首頁 > 戀戀奶茶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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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倒霉喔,親到噁心的嘴巴,鼻子還被痛扁,他可憐的五官未免太悲慘了。

  撐著堪稱四散的骨頭,練筱茵起身掏出手帕,拚命的擦拭自己的嘴巴,企圖要保留她初吻殘存的清白。

  齊勳看向眼前豐腴的女孩,全身綿軟軟的像彈簧床。

  可是她也太凶狠了!他摀住鼻子,仍是心有餘悸。幸好這床不是倒在他身上,要不然壓都給壓死了。

  忽爾,他瞥見女孩發上濁濁的黏稠物,「你的頭髮上有東西。」

  他做出噁心的表情。希望那不會是黃金才好。

  「嘎?什麼東西——」她一手趕忙探摸去。

  黏呼呼的,還帶著甜味,這味道實在太熟悉了,彷彿在那兒嗅過……不經意的瞥見已空蕩蕩的車籃,心頭一震。糟了,她的奶茶慕斯呢?顧不得渾身酸疼,練筱茵緊張的站起身三百六十度的查看。

  「你在找什麼東西?」瞧她急的。

  「我的奶茶慕斯不見了……」練筱茵急得快淌下淚來,尋了半天只見一攤軟綿綿的不明物在她方才倒下的頭部位置。

  摸摸那坨不明物,再摸摸黏膩的頭髮,她當下變了臉色的大哭起來,「我的奶茶慕斯……」「先講好,我不是存心撞上你的。」齊勳看著淚眼婆娑的她,趕緊說明自己的無心之過。

  瞧她哭得跟啥似的,不知情的人還當是刮颱風下大雨了呢!

  「還來,你還來呀——」她勒住他的衣領死命的搖晃。

  就說女生很麻煩,他才決心躲回台灣避開美國的熱情小妞,卻在台北遇到河東獅吼的愛哭女孩,未免太恐怖了,以後他才不要娶老婆呢!

  難怪老爸老說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你快住手——再拉扯下去我要吐了!」齊勳抗議。

  練筱茵稍稍止住嚎啕大哭的吶喊,回了記凶狠莫名的眼神給這走路不開眼睛、光開嘴巴的禍首,想到疼她如寶的阿爹吃不到她第一次親手烹調的甜點,她就有說不出的怨恨。

  「你流血了,自己擦擦,亂醜的。」他掏出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咱一聲,她斷然回絕。

  二話不說,練筱菌噙著眼淚,以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了過去,隨之招呼而來的便是連綿不絕的拳頭。

  哭不能解決問題,但是拳頭可以,它不僅可以洩恨還可以恐嚇,比眼淚好用多了。

  「你竟敢說我醜,還毀了我的魔法點心,可惡!你實在太可惡了,把我的奶茶慕斯還來,那是我要給阿爹吃的愛心,你還來、還來——」她聲嘶力竭的大喊著。

  齊勳實在不敢相信她一個女孩,竟然如此撒潑的撲坐到他身上,揮下的不是花拳繡腿,而是扎扎實實的拳頭十多枚。

  瞧他的潔白上衣正印滿她的甜品拳印,還有發疼的下巴,都醒目的提醒著他被挨揍事實。

  「還來礙…」她傷心又氣憤的喊著。

  她的奶茶慕斯毀了,阿爹吃不到了,都是讓這個臭男生害的。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齊勳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努力的想閃躲,然而一時間也慌了手腳,秉持父親所傳承好男不跟女鬥的信念,他只得任由著她打。

  冤,他真冤,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生痛打。

  練筱茵才顧不得現有的狼狽,只想發洩她的委屈。

  第二章

  「茵茵,你在做什麼?」練父正納悶女兒怎麼還沒回到家,開門走出來就看見寶貝女兒正在隔壁的門前跟人舞拳踢腿的嗆聲。

  這景象讓練父嚇了好大一跳,趕忙衝上前拉起哇哇大叫,又氣憤難平的女兒。

  「阿爹……」她委屈的喊。

  「怎麼了寶貝,你怎麼哭了。」瞧她狼狽的模樣,著實讓練父不捨。

  齊勳一臉無辜的站起身,同樣也是一身的狼狽,但這全敗那正嚎啕大哭的大小姐所賜。

  他抓抓頭髮,「伯父,這全是誤會一常」熟悉的腳踏車靠近,「怎麼了,阿勳,你玩騎馬打住啊?」李裔遠遠的就看見家門口的混亂,還有表弟的一身狼狽。

  聽見他的聲音,練筱茵又羞又怒的躲到父親懷中放聲大哭。

  她這蠢模樣不會是被白馬王子看到了吧?這個該殺千刀的笨蛋,都是他毀了她在裔大哥心目中恬靜可愛的印象。

  「伯父,茵茵怎麼在哭?」李裔跳下車把籃球拋給表弟。

  「我也不知道,一出來就看見他們兩人打成一團。」

  「打成一團?」李裔煞是詫異的提高眉,瞪了表弟一眼。

  拜託,又不是幼稚園三、五歲的娃兒,鄧小六了,就快要是小大人了,還可以打成一團?現代小孩的成熟度實在大不如前。

  他一把抓過齊勳,「小子,你欺負茵茵啊?都幾歲了,還瞎玩。」

  仔細想想,似乎又不大可能,他這表弟從小到現在,和逞兇鬥狠一點邊都扯不上,說他會欺負女生,實在很難令人相信,因為他總是寧願避得遠遠的,也絕不會笨得主動去招惹愛吵愛哭小女生。

  要說阿勳有女性恐懼症一點都不為過,因為家學淵源,他實在受不了女生的歇斯底里,還有那使慣了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她的,實在是穿這雙直排輪失控,才會撞到她的。」齊勳趕緊解釋他的無奈。

  「他把我的奶茶慕斯砸爛了,那是要給阿爹吃的點心。」練筱茵的眼淚再度洶湧的從豐潤的眼角滾出,繞了個大弧度,才在圓潤的下顎彙集滴落。

  「真的很抱歉……」齊勳猛抓著自己半長不短的頭髮道著歉。他不喜歡女生,真的不喜歡,她們好像除了哭,就是哭,他娘就是這麼宰治他老爸的。

  不過一個慕斯就可以讓她拚死拚活的,也難怪了她的身材。

  「沒事,沒受傷就好。」練父回以微笑。

  相信這孩子也不是存心的,瞧他無辜的臉上都是抓痕,身上的渾亂更是醒目,想必至是女兒的傑作。

  「有,她的嘴巴流血了。」齊勳指出。

  他都覺得自己得偷吃爸爸的鐵牛運功散治內傷,她怎可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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