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貼著他的唇說,「我答應你。」
他的呼吸一瞬間粗重了起來。「小緣,你想害我們發生車禍嗎?」他啞聲問道。
「可是我想吻你。」她不好意思的酡紅著臉,以無辜的神情回答道,末了,竟還意猶未盡般的伸出丁香小舌輕舔了下紅唇,害他差點沒呻吟出聲。
這個魔女!
感覺自己雙腿間的部位開始脹大,他將目光移到車窗外,開始往道路兩旁林立的廣告招牌、看板快速的梭巡著。
「怎麼了,是不是他們追來了,我們又被跟蹤了?」他專注於車窗外的反應讓石緣瞬間緊張了起來。
「不是,我在找飯店或旅館。」
她呆愣了一下,接著迅速漲紅了整張臉。不用問她也知道他突然想找飯店或旅館是想幹什麼,但是——
「我們不是要去機場、去日本嗎?」她怯聲問道。
「日本可以等。」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能等了。
第九章
「天啊,我快死了。」
從老婆身上翻下來,柯爾虛弱而滿足的將老婆拉進懷裡,以沙啞的聲音開著玩笑。
石緣輕輕地扯動唇瓣,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幾點了?從他們走進這個房間後到底過了幾個小時?
過去一個星期她真的讓他累積了太多精力沒發洩,但是說真的,他也用不著急著一次全部發洩完吧?
他說他快死了,其實快死的人應該是她,她快被他累死,也快被他餓死了啦!
肚子好餓卻完全沒有力氣可以移動身體去覓食,不過還好開口說話不需要花費什麼力氣。
「柯大哥。」她低喃的出聲叫喚。
「嗯?」
「我餓了。」
他靜默了一秒鐘。「再給我十分鐘恢復雄風,待會兒我就可以滿足你了。」
石緣忍不住抬手無力的槌了他一下,「我說的是肚子啦,我肚子餓了。」
柯爾倏然輕笑一聲,忍不住吻了她一下。「我知道,我跟你開玩笑啦!你想吃什麼?」
「隨便,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了。」因為她是真的餓了。
「那我叫客房服務,請他們隨便送點吃的東西過來。」他又親了她一下,才跳下床去打電話。
打完電話後,他走回床邊看著被他累癱在床上,連動都沒力氣動一下的老婆,不由自主的露出男人自大與自滿的微笑。
「要我抱你進浴室幫你洗澡嗎?」他笑問她。
他竟然敢取笑她,也不想想是誰害的!石緣張眼瞪了他一記說:「不用。」
「真的?你有力氣爬起來嗎?」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為了爭那一口氣,她凝聚全身的氣力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柯爾被她小孩子氣的舉動逗得笑出聲來,忍不住傾身用力的吻她,嚇得她以為他又想要她了。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因為他接下來的動作是把她抱起來送進浴室裡,然後溫柔地幫她與自己洗了一個足以恢復氣力的澡。
等他們洗好澡,穿好衣服,房裡的門鈴正好響了起來。他們的食物到了!
看她一臉飢渴又期待的模樣,他笑著走到門前,伸手將房門打開。
門一打開,柯爾還來不及看清楚門外的人的長相,對方已猛然伸出長腿踹向他,讓他往後顛躓了三大步。
「小緣,進浴室把門鎖好!」他在她的尖叫聲中大聲叫道,同時迅速的出手防衛。
這些傢伙怎麼可能找得到他們,又怎麼可能來得這麼快?柯爾一邊閃躲,一邊思考,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會讓那人砸錢請黑道的人來教訓他?
手臂猛然傳來一陣灼熱的劇痛,讓他更加肯定這些人是黑道份子,否則的話一般人怎敢手持西瓜刀砍人?他唯一慶幸的是他們的對象是他,並沒有任何想抓石緣的意圖。
可惡!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何時曾經得罪過人,為什麼會有人想教訓他呢?
抓起床上的枕頭當盾牌,他在手無寸鐵之下左支右絀的閃躲,終於枕頭還是難敵西瓜刀,雙拳還是難敵六手,他又被砍了兩刀,一刀在腿上,一刀在上臂靠近肩膀的地方,兩處同樣血流如注。
這兩刀讓對方終於滿意的停下手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後丟下一句,「這只是一點教訓,下次你最好罩子放亮點。」說完,他們倏然轉身離開。
*** *** ***
石緣一直哭,一直哭,哭到醫院的急診室都快要淹水了。
「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柯爾第一百零八次柔聲安撫她。
他的三處刀傷雖然都還滿長的,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但只有一處需要縫合,其他兩處只要上藥包紮即可,以凶器是西瓜刀、兇手有三個,而他當時又手無寸鐵的情況而言,他的傷的確只能算是小傷,連警察都這樣說了。
警察做完例行公事後就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之前有跟他說會盡快抓到兇手,如果有消息一定會通知他,不過他一點也不指望他們會多用心來辦這個案子,畢竟他既沒有死,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不是嗎?
靠人不如靠己,平白無故的挨了三刀總要還些謝禮回去,而且即使不為自己,他也要為石緣所掉的眼淚討回些公道。他眼底倏然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
「小緣,你有帶手機吧?借我。」
她抽噎著將包包裡的手機拿給他,帶著哽咽的問:「你要打電話給你哥嗎?」
柯爾輕搖了下頭,迅速的按下一組號碼。
「喂?老柯嗎?是我小柯。」
「是,我是有點欠扁,不過不用你動手,已經有人替你教訓過我了。」
「這正是我打電話給你的理由。」
「無事不登三寶殿?哈哈,我哪一次不是這樣呢,我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呢。」
「幫我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人出錢叫人來教訓我?」
「對,我確定是黑的。」
「沒有用槍,不過他們西瓜刀用得還挺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