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他倆真的長得很像 席月紗
寫這本書的時候,很嚴肅的問了曾是醫生的老媽,關於異卵雙胞胎和同卵雙胞胎的問題。結果就像大家所知道的那樣,如果是龍鳳胎,就是異卵,兩人的長相必定不會完全相同。
可憐的席月紗只差沒抱著老媽的大腿哀嚎。不要啊,你叫他倆長得一樣好不好,人家就是想寫這個題材!因為看了那麼多本龍鳳胎卻長得一樣的書,自己不能寫實在好哀怨。哭著求了許久,老媽終於無奈地給了我一個解釋,既然是同一對父母,基因來源相同,那麼長相外表什麼的相似也沒什麼奇怪,只是這個相似可能就沒有像雙胞胎的那種完全複製了。
所以席月紗終於可以擦擦眼淚,堅強的把這本書寫完,同時懇求親愛的讀者們一定要以「他倆其實長得很相似但是不是完全一樣」的心態去看。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心虛吧,所以千蘿始終不能和弟弟太接近的相處,為的就是怕出現比對兩人外表的烏龍場面。
而千蘿的弟弟代替她的身份可以成功,也是因為既然古代的將軍都穿著那麼重的盔甲,想必長相的差異也會被掩蓋在重重的衣物之下,何況他們換身份的時候正是國之大亂的時刻,就算有小小的差別也會被人忽略了。
大哭,我寫了半天像不像在狡辯?
其實寫這本書的時候原本是在為弟弟的故事做鋪墊,因為很想寫弟弟和那位梁小姐的故事。
可是!當席月紗興高采烈的給朋友欣賞新作時,被無情的打擊了……
「好討厭女主角一家人,討厭她爸爸媽媽,最討厭她弟弟!討厭死了,你要是寫他,我就和你拚命!」
嗚嗚嗚……怎麼可以這樣,難道我真的把弟弟寫得很討厭嗎?
有沒有人來告訴我——
楔子
冷清的將軍府內,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女孩焦急的尋找著,怎麼一覺醒來,偌大的將軍府內居然一個人也沒有了,人呢?
穿過熟悉的長廊,小女孩終於找到了父母的房間,還沒進門,五歲的可愛小臉上就露出了笑容,「爹爹,弟弟的病好了嗎?」
輕輕推門而入,只見一臉肅穆的父親扶著窗看著窗外,母親則坐在床沿低低地哭著。
「弟弟呢?」小女孩吃力地邁過門檻,小心地靠近大床。床上沒有弟弟因為發燒微紅的小臉。
「弟弟呢?」不死心地追問垂淚的母親。
母親輕輕搖了搖頭。
「弟弟呢?」上前抱住父親的腿輕輕搖著。
年過半百的凌將軍看著腿邊的女兒,輕輕歎了一口氣。
「想不到我凌長天為朝廷征戰幾十年,好不容易老來得子卻落得……」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凌夫人上前抱起女兒,帶著哭腔問:「失去了駱兒,為什麼皇上還不放過我們?」
「駱兒?弟弟怎麼了?什麼是失去了弟弟呢?」小女孩依偎在母親的懷裡,還是忍不住插嘴問。
凌長天心思複雜地看著女兒。
他們凌家世代是天曦國的武將名門,誰知到了他這一代,卻人丁蕭條,直到五十三歲,夫人才產下一對龍鳳胎。
本來是喜事一件,可惜不久前,五歲的兒子凌千駱居然高熱不斷,多少名醫都束手無策,但就在這個孩子奄奄一息的時刻,皇上居然下聖旨加封一個五歲的孩子為戰神將軍,並且要他在黃道吉日去聽封,而明日就是皇上定下的「黃道吉日」。
「那就告訴皇上,駱兒已經在數日之前過去了。」凌夫人忍不住傷心落淚,「可憐我老來喪子,卻連哭都不敢哭。」
「你當皇上為什麼要封一個重病的孩子為將軍?我們凌家世代兵權在握,皇上是在找理由殺我們啊。就算我們把駱兒的屍體給他看,他還是會給我們一個欺君抗旨之罪,這幾個月來,你看得還少嗎?」
凌長天也是無奈,如今天曦皇朝的君王昏庸殘暴,在朝的忠良幾乎都被趕盡殺絕,要不是他還握有兵權、還有威望,只怕皇上早就隨便編派一個莫須有的理由把凌府抄家滅族。
「那……只有等死嗎?」凌夫人不禁更加悲傷。
「躲得過就能躲過,躲不過的怎麼也是過不去。」凌長天摩挲著女兒可愛的小臉,「只是可惜了這個孩子要跟我們一起去了。」
「弟弟去哪了?」小女孩還在睜著大眼看著爹爹,「他說要和我騎竹馬的。」
凌長天看著女兒的小臉,又是淒楚,「皇上多疑,不然就把你送走了,省得陪我們兩個老人送死。」就怕引起了皇上的懷疑,害得其他人……
凌夫人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女兒大哭起來。
「娘親,別哭啊,弟弟走了,你可以看著我想他啊。」
小女孩努力掙扎出母親的懷抱,「我和弟弟長得一個樣子啊,娘親可以把我當作弟弟,這樣就不會難過了,等弟弟回來,我再變回來。」
她還以為弟弟只是出門去玩耍了,爹娘只是在想念他而已。
凌長天看著女兒的小臉,忽然一個辦法浮出了腦海。
「蘿兒,你想幫弟弟不讓娘親難過是嗎?」
小臉重重點頭,「是啊。」
「那好,現在弟弟不在了,你就當弟弟直到他回來,好不好?」
話音一出,凌夫人停止了哭泣,吃驚地看著丈夫,「將軍,不可以啊。」
「只有這個辦法了!」凌長天止住夫人,繼續看著女兒,「爹娘老了,弟弟又出門了,蘿兒會幫助弟弟保護凌家的是不是?」
嘎?小女孩有些疑惑地看看娘親再看看爹爹。「弟弟出門要很久嗎?」
「不會很久。」
「那……那好吧,蘿兒會努力變成弟弟保護娘親、保護爹爹、保護凌家。」
那稚嫩的童音並不知道自己許下了一個怎樣沉重的誓言。
第一章
十七年後
京城的大道中一前一後馳來兩匹駿馬,後面馬上的人一看就是個馬僮。倒是前面的駿馬上是一名白盔白甲的少年,略微清秀的眉豐中帶著英武之氣,淺麥色的肌膚顯示他一定常在日光之下活動,他左手握著韁繩,右手握著一把銀色的長槍,所過之處引來兩邊店舖的一片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