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卻是仇人之妹,要不然這樣一個獨特的女人是值得他傾心相愛,眷寵一生的。
「你認為我是什麼意思呢?」心中微微地歎息著,莫撼濤不答反問。
知己知彼,他得先知道她的想法,才能見招拆招不是嗎?
「我認為你是這個意思!」江琦璇大方地說出自己的看法,整個人流露出一股令人著迷的自信。
「那你願意嗎?」他含笑再問。
「如果你給我一個承諾的話。」望著他的笑意,原先心底那股矛盾不安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學著他那狡獪的模樣,與他談起了條件。
「什麼承諾?」
「我要你護著江家屹立不搖,直到我的父兄痊癒。」
賣身以求苟安嗎?
她並不這麼認為。
基本上,經過這一陣子的相處以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或多或少被他吸引,也知道自己愛上這樣一個偉岸的男人只不過是遲早的事。
她只是想趁著心還沒交付在他身上時,多替自己爭取一些有利的籌碼罷了。
畢竟像他這樣的男人未必真的有心,縱然有心也未必長久。
「那若是他們不痊癒呢?」莫撼濤瞇著眼問道。
他倒是很希望他們能痊癒,因為「死」只不過兩眼一閉,便無知無覺。
而他想要看的是他們懊惱懺悔的模樣,更想看看當他們知道江家寶貝女兒被他偷走心的模樣。
「你可以在他們合眼之後,但憑心意要不要繼續守護著我。」
「為什麼這個條件聽起來對我好像沒有什麼利益的樣子?」
就像是正在商場上廝殺得你死我活似的,莫撼濤端起了奸商的架式,斤斤計較了起來。
嫣然一笑,那笑照亮了江琦璇本來就很亮眼的五官,甚至讓人感覺到她有一點點勾人的媚態。
她仰首,眼神不閃不避地凝望著他,吐氣如蘭地緩緩說道:「我的心就是你的獎品,有本事的話你儘管拿去。」
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戰帖,而這戰帖也恰好符合莫撼濤所要的。
一如以往在商場上的衝鋒陷陣,即使此時此刻遊戲還沒開始,他已經知道他會贏。
即便如此,提出這樣條件的她依然讓他另眼相待。
而後,他亦勾唇而笑,笑得恣意和暢然,伸手勾住了她纖細的頸項,莫撼濤已經開始攻城掠地。
他的吻不貪戀在她的唇,反而宛若輕蝶一般地烙在了她那雪白細緻的頸項,然後蜿蜒而下,畫過了她雪前那凝脂的白雪。
來不及抗拒的江琦璇在轉瞬間已經全然淹沒在他的氣息之中。
「你……」他的攻勢來得又快又急,她輕喘,不消一會,就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似的癱著。
她想說話,可是他卻蠻橫地將她一把抱起,甚至不用旁人指引就已經踩著穩重的步伐拾級而上。
輕而易舉的找著了屬於她的房間,因為她的房間太過好認,一簇簇深淺不一的粉紅,打造出一個小公主的閨房。
「你確定你是二十三,而不是十三嗎?」即使此時此刻激情難耐,但是莫撼濤仍是深受震撼地忍不住低頭朝著懷中的人兒問道。
還好她真的很誘人,要不然他相信這樣的房間會使任何箭在弦上的男人立時癱軟,再無任何的侵略性。
聽到他的問題,江琦璇嬌嗔地橫了他一眼,隨即主動迎向他那彎起可疑弧度的薄唇,不讓他有心思再次針對這個房間的「浪漫」提出任何質疑。
拜託,她也很不想讓人看到這個房間好嗎?
要不是父兄的堅持,她早八百年就想換掉這種夢幻過了頭的顏色。
再說,她也完全沒想到他的攻城掠地會來得那麼快,更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跟「瘋子」在自己的家裡這樣恣意翻滾啊!
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心中的歎息才完,他的侵略再次如火一般的席捲而來,那火燒去了她的一切抱怨和理智。
讓她只能跟隨著他,感受著他所渾灑出來的熾熱,再也無暇顧及其他……
*** *** ***
風姿多采?活潑可人?
聰明伶俐?嬌媚萬千?
真的很難用一句話去形容一個女人。
在公事上,她就像是一塊海綿似的,努力地吸收著所有的知識,而且在轉瞬之間便運用自如。
不過短短幾周的時間,已經完全看不出她只是一隻商界的菜鳥。
在床笫之間,她也毫不扭捏,淋漓盡致地付出與享受,那嬌媚動人的模樣常常在挑戰著他的自制力。
她……真的很特殊!
莫撼濤雙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手中那支質地精純的金筆,腦中不斷隨著那支筆轉動的思緒,全都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曾經他以為這世界不會有任何女人值得他的目光停駐,可是……她的出現卻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的。
但偏偏……
「原來你也會發呆喔!」
目送魚貫步出會議室的與會幹部,祁凌翔才一回頭就看見莫撼濤那顯然若有所思的神情,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帶著調侃驚呼出聲。
他這一出聲,打斷了莫撼濤的思緒,也讓他驚覺自己的失態——在重要的年度會議上發呆。
這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不要說好友詫異,當他發現自己在做什麼之際,也忍不住被嚇一跳。
合上了會議室的門,祁凌翔踱回了他面前,拉來旁邊的椅子,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仔細地審視著好友,卻不發一語,眸中透著濃濃的興味。
「你究竟在看什麼?」沒有人會耐煩被人當成稀有動物一樣的觀察,尤其是像莫撼濤這樣的男人。
所以在被當成稀有動物觀察的三十秒後,他粗聲粗氣的問著,也迴避著祁凌翔的凝視。
「你不一樣了!」
「神經病!」莫撼濤狠瞪了他一眼,又啐了一聲,希望能將這麼大張旗鼓想要聊八卦的祁凌翔給嚇跑。
若是換成了別人,被他這麼斂眉一瞪,只怕早就嚇得逃之夭夭了,可惜他面對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好友,而這個好友有些時候會選擇性地把他當成紙老虎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