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愛上他嗎?」姚雪蝶很認真地問道。
其實,她也一直認為琦璇應該談個戀愛了,雖然琦璇一直不乏人追求,可是卻從來不曾真的墜入過情網,身為她的姐妹,她認為她應該試試那樣的滋味。
瞧瞧那男人竟然能引起她這樣大的情緒波動,或許……這樣的男人正是她一直以來所欠缺的。
「當然不會!」這否認來得又急又快,讓人很難不感受到那否認中隱隱帶著的心虛。
「如果他是個好對手的話,為什麼不去試試看呢?」姚雪蝶含笑反問。
「因為……他不會是個好對手!」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是?你很少這麼快就去否定一個人的。」
雪蝶姐姐望著她的眼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任性的娃兒,將她的拒絕當成為反對而反對。她知道是因為今天下午那個該死的王八蛋、登徒子,也曾用這樣的眼光瞧著她。
「我就是知道!」江琦璇固執地拒絕任何的可能性。
她若是真的想要談戀愛,多得是對象,才不要和這種會把人活生生氣死的臭男人談,她怕自己的命不夠長。
「我是不知道你和你口中的那個神經病究竟怎麼了,但是你不覺得你的態度怪怪的嗎?他似乎和以往追求你的那些男人不一樣,很特別!」
轟的一聲,這番話像是炸彈一樣在江琦璇的心中爆了開來,她瞪著姚雪蝶的模樣,活像是聽見了什麼外星話。
「你……你……你可……別胡說,這種話很嚇人的!」她再次成功地被嚇到口吃。「就算他的確很特別,也是特別的神經,絕對不存在任何的正面意義。」
「是嗎?」看她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姚雪蝶覺得事情一定不如她所說的那樣簡單。「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對他的事似乎特別的激動。」柳眉輕皺,即使琦璇嘴裡一直否認,可是她就是覺得怪怪的。
「我……只是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去討論那個瘋子!」說完,神情激動的江琦璇也不管盤子裡還有一大堆沒吃完的食物,腳跟兒一旋就準備離開。
她真的完全不想再討論那個人了,剛剛的那一番對話已經讓她嚇得連食慾都沒有了,再多說下去,只怕晚上睡覺會作惡夢。
「喂……喂……」望著她那像一團火似旋出去的身影,一向溫柔似水的姚雪蝶忍不住搖頭失笑。
其實,她一直是很羨慕琦璇的,她那鮮明的個性總是讓人覺得炫目耀眼,而她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她變成活像是一團刺蝟似的,隨時想要保護自己。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走開!」
冷冷的,幾乎沒有帶上一絲溫度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在這炎熱的夏天裡,仍凍得人一身的冰寒。
「濤……」軟軟柔柔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無聲的夜裡,更添一分魅惑與勾引。
即使被冷聲的斥喝,但是一隻蔥白的無骨小手仍是不死心地爬上了那堅實平坦的胸膛,試圖引誘出男人身軀內最原始的惡鬼。
B的一聲響起,其間還夾雜著吃痛的嬌呼,瑪麗蓮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手背上那個通紅的掌印。
從小到大,她都是個天之驕女,從來不曾被人大聲喝斥過一聲,更遑論被打,可是莫撼濤卻毫不在乎的打開了她的手。
怒氣與被挫的驕傲在轉瞬間張揚,她晶燦的眸中燃放著怒火。
「你……」
「我叫你不要吵我!」不是解釋,只是告知,告知惱怒的瑪麗蓮,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莫撼濤就是這樣的一個王者,即使在面對宛若女皇般嬌貴的千金女,他依然故我,沒有一絲折讓。
受到這種屈辱的待遇,她應該要拂袖而去,甚至回去央求父親出手,全面圍剿他創立的烙集團,可是她卻怎麼也捨不得。
她斂下了怒氣,委屈兮兮地說:「我只是想你!」
「不管你怎麼樣想,但是我現在不想被人打擾。」一派的冷硬並沒有因為瑪麗蓮的委屈而減少半分,他的疾言厲色讓她忍不住地瑟縮了。
「你這麼久才來美國一趟,我好不容易等到你,難道你就真的忍心這樣傷我、拒絕我嗎?」
「沒人叫你等!」簡單的幾個字,輕易地擊碎了瑪麗蓮那一顆全繫在他身上的心,她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完全不能接受他竟然這樣和她說話。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需要人等,也不需要任何人委屈自己,如果我的認知沒錯,紐約的社交圈還有很多貴公子在等著你青睞,你大可以去找一個愛你的男人,我不會阻止你的。」
字字如針,硬生生地扎入了她的心中,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麼說,至少不該這麼直接。
「可是我愛你啊!」瑪麗蓮激動地揚聲喊道。
自從幾年前初相見的那一眼,她就已經因為這個霸氣的男人而沉淪了,這件事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身為當事者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況,她幾乎是將自己的尊嚴放在地上任他踩踏,只求他能回頭看一看她的癡心。
「但我不愛你,而且永遠也不會。」莫撼濤壓根就不在乎自己的一句話會有多傷人,他只說自己要說的。
即使瑪麗蓮的背景很吸引人,一旦娶了她,就可以少奮鬥好幾輩子,但當年窮困潦倒的他沒選擇她,如今即將踏上世界頂端的他當然也不會。
愛情!
哼,那是他一輩子也不需要的東西。
他可以給身邊的女人金錢、榮寵,但就是不能索愛,一向識大體的瑪麗蓮今晚犯了大忌。
「你……」一陣寒意倏地爬上了她的背脊。她癡戀了這麼多年,卻只換來了這麼一句明明確確的答案。
他不愛她!
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她的身軀,任由她陷入情海浮沉,再難上岸?
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讓她以為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讓她相信遲早有一天,他會傾心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