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尚未平復,就已見他突地單膝蹲下。
「天晴,你在做什麼?」她驚呼。
「替你穿上玻璃鞋。」
他穿著一襲正式的白色西裝,英俊瀟灑得有如白馬王子,打他出現後,教堂周圍便聚集了一堆臉上掛著欣羨表情的年輕女子。
黎子穎羞赧地紅了一張臉。「你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
「我要替我最美麗的新娘穿上玻璃鞋。」他笑得好英俊、好迷人、好溫柔、好自信。
季天雨站起身大喊:「大嫂,你就穿嘛!」
教堂周圍的人群也開始鼓噪。 「穿上它!穿上它!」
黎子穎又急又羞,她深吸了一口氣,終於伸出手搭在季天晴肩上,紅著臉伸出光裸的玉足。
季天晴握住她的腳:心頭猛烈撞擊了一下。
「你的腳好漂亮。」
他拿超玻璃鞋,輕輕的替她穿上,耳邊立時爆出歡呼聲。
為她穿好玻璃鞋後,季天晴站起身,一臉著迷的望著她。「你今天好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黎子穎別開臉不敢與他灼熱的目光對上。
季天晴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個吻。
「是天雨那丫頭想出來的,說什麼要先讓我們實習一下婚禮的過程,結婚那一天才不會亂成一團。」又在她的香唇上偷了個吻。「我當然舉雙手贊成,因為我已經等不及想將你娶進門,要不是你臨時變卦,我早就把你綁進教堂了。」
黎子穎抬起頭。「你生氣嗎?」
他故意板起臉孔。「你說呢?」
黎子穎咬咬唇,鼓起勇氣在眾人面前主動吻他,羞澀的道:「那這樣呢?」
季天晴對她的主動可是滿意極了。「不夠。」
「那這樣呢?」黎子穎又低下頭吻了他一下。
「這樣呢?」
「還是不夠。」
「還不夠?」她懊惱地抬起頭,這才發現他笑得一臉得意。「可惡,你騙我,我不理你了啦!」她轉身要走,卻突地讓他一把抱了起來。
「天晴,你在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我決定綁架我的新娘。」說完,他便抱起嬌笑不已的黎子穎往停在不遠處的轎去跑去,留下一臉錯愕的季天雨與於小沛兩人。
「大哥在做什麼?」
話剛出口,轎車已噗的一聲衝了出去,只留下一團白煙送給她們。
「你大哥居然就這樣走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於小沛一臉震驚地說。
「什麼?」季天雨呆滯的張大嘴。「我們居然被丟在這裡!」
「你大哥怎麼這樣?喂,快回來啊!」
「大哥、大哥……」
就這樣,自以為擺了人家一道的兩人反倒被擺了一道,她們可憐兮兮、狼狽萬分、灰頭土臉的提著裙擺在大馬路上追著遠去的車影。
「可惡,都是你啦!出這什麼餿主意!」
「哼,你還說,你自己不是也沒反對嗎?」
「全都是你……」
「都是你啦……」
可想而知,漫漫長路,這兩個女人有得吵嘍!
*******
那是一雙玻璃鞋!
一雙閃爍著璀璨光芒、進發耀眼迷人的綠色光彩,彷彿童話故事中為女主角帶來浪漫奇緣的玻璃鞋!
它就這樣靜靜的躺在精緻光潔的透明櫥窗內,隨著不時的轉動,更顯現出不同角度的迷人色澤。
每當陽光照耀,它就會顯現出獨特驚人的夢幻綠光;而細雨紛飛時,它也會流瀉一片柔和綠色光芒;當夜晚來臨後,它獨特柔和的光芒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神秘,同時也更魅惑人心的奇異色澤。
每雙玻璃鞋都能為它的主人帶來一段浪漫奇緣,而這雙擺在櫥窗內的綠色透明玻璃鞋當然也同樣為它的主人帶來一段美麗浪漫的奇緣。
而你呢?你的玻璃鞋呢?
【本書完】
「你沒事跟你大嫂說這個做什麼?」
昨晚黎子穎與季天雨談完話後,今天一大早黎子穎就不見蹤影,而最焦急的人莫過於是季天晴。
在找不到人的情形下,兩兄妹急急忙忙地趕到早餐店,卻發現黎子穎居然也不在早餐店。
季天晴頹敗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肯定是定了。」
摸不著頭緒的季天雨仍是一頭霧水。「大嫂要走去哪裡?而且我昨晚不過就是把小沛告訴我的話告訴大嫂而已,有那麼嚴重嗎?」
問清原委後,於小沛懊惱的道:「我真不該告訴你,就算要告訴你,也應該交代你絕對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子穎,因為子穎非常的鐵齒,打從金未來大師替她預言後,她就一直對卯時出生的男人極為排斥,可偏偏天晴是卯時生的,我想這對她的打擊一定很大。」
「原來大嫂不知道大哥是卯時生的啊?」季天雨終於弄懂了一切。
季天晴挫敗的爬梳著頭髮。「她當然不知道,因為我從沒打算要告訴她,起碼不是現在。」
「這麼說,大哥也早就知道金未來大師預言的事?」
他歎了一口氣。 「是,小沛告訴我的。」
見他們兩人垮著臉,季天雨終於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可你們沒有告訴我啊!難怪大嫂昨晚的表情怪怪的,原來是這個原因,可是我以為大嫂早就知道大哥是卯時生,所以才毫無顧忌的說出來,如果大嫂真如小沛說的那麼鐵齒,那她會不會躲起來再也不見大哥?」
季天晴登時一臉慘白。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會去找大嫂。」季天雨懊惱地說:「都怪我太好奇、太多事,才會讓大嫂知道這件事。」
於小沛不忍見她自責,安慰她說:「這也不能怪你,子穎的個性就是這樣,所以在金未來大師替她預言之後,她還逢人便問人家是不是卯時生的。」
季天雨一聽,臉色更加蒼白。
「那不就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季天晴突然拾起頭。 「天雨,你昨晚離開子穎房間的時候,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季天雨搖頭。「沒有啊!我說完我們兩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雙胞胎後,大嫂一句話也沒說,我當時沒有細想,只是要她早點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