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女友?你在開啥玩笑?女孩子最麻煩了!任性、自私、愛說謊又愛哭,還喜歡追求那些不切實際的浪漫,根本就信不得,所以說,交女朋友是既浪費錢、又浪費時間。而且在交往前,女孩子裝得好像淑女一樣,交往一陣子之後,女孩子的態度便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得好像你老婆般。例如,她們會問你昨天上哪去了?為什麼call你不回……總之,交女朋友是一件最愚蠢的笨事,你自己想想吧!」
希偉耶說完這番長篇大論後,還裝出一副很受不了的嘴臉來。
「哇拷!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多英明了。」宮之丞向他投射一記崇拜的眼光。「可是話又說回來,並非每個女孩子都像你所形容的那樣啊!據我所知,薛琦是一個標準的淑女,舉止、談吐皆高雅得宜,你——」他尚未說完,就又被希偉耶打斷了。
「OK!我們就此打住好嗎?我只能說,我對那種柔弱型的病人沒興趣。快走吧!咱們得趕去上人類學的課呢。」希偉耶率先向前走去,宮之丞只好不再多說,快步趕上去。
然而,他們兩人萬萬沒料到方纔所說的話,全被薛琦這個當事人聽見了。
她怒不可遏地自樹木後方走出來。
「什麼嘛?!那個自大的渾帳男人竟然把女孩子批評得一無是處!還說什麼我是柔弱的病人?真是氣死人了!」她氣得快把手中的簡章揉爛了都不自覺。
哼!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那該死的渾帳男人死得很難看的,等著瞧吧。
薛琦忿恨地掉頭就走,決定先去學生會的辦公室,取回她那張丟人現眼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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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薛琦小心翼翼地走進室內體育館,並把大門鎖上,以免當她在發洩情緒之際有人突然地闖入,那就全玩完了,而她也不必在青峰學園內混了。
她取出事先買好的速食——兩份特大的漢堡,三份大薯條,再加上一杯重量杯的可樂。
不一會兒,她便將所有的東西一掃而光,彷彿像個幾十天沒吃到食物的難民,那副吃相直教人不敢領教。
「OK!可以發洩一下情緒了。」薛琦把喝完的杯子隨手一丟,原本光潔的地板已堆上了一堆垃圾。
嗝!好飽。
她深深地做了個呼吸,才開始對著空氣大罵:「你這個討厭的人!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自大的渾帳男人!每個見到我的人,無不對我稱讚有加,唯有你這自大狂,竟然不把我放在眼裡,還說我是個虛弱的病人,我哪一點虛弱啦?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要你好看的。咧!」
說完,她還做了個特大號的鬼臉,彷彿那個渾帳男人就在她面前一樣。
哇!好舒服,可以回去了。
當薛琦轉過身,準備要拿起包包閃人時,卻見到一個人站在前方。
那不是她方才臭罵的渾帳男人嗎?而手上拿著一顆籃球的他,正以一種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她,彷彿她是怪物一般。
「你全聽見了?」薛琦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用手指著他。
她這番詢問,讓希偉耶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廢話!我又沒耳聾,怎麼可能沒聽見?」她罵得那麼大聲,就算是聾子也會聽見。笨女人!
「可是……我已經把大門給鎖上了呀,你是怎麼進來的?」薛琦看向大門。沒錯,門是上鎖著的,那怎麼會……
「你以為體育館沒後門嗎?」唉!笨女人就是笨女人。
「啊?」她居然疏忽了。
好丟臉呀!她竟在這個渾帳男人的面前出了醜,而且她那極力隱藏的真面目,還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完了!她的一生全完了!
等等,她怎能就此認輸?打死她也都別想要她去向這個該死的自大男人屈服。
薛琦一個箭步衝至他面前,本想很有魄力地揪著他的衣領,卻發現到這是多麼不明智的舉動。她才只到他的胸膛而已,又如何能揪住他的衣領呢?
「我警告你!今日你之所見、所聞,皆不可向第二人說起。否則,我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此刻的她氣勢雖比他弱了些,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就此認輸。
「拜託!小姐,你在向我的胸膛說話嗎?不然,為何我怎麼啥也聽不見?」希偉耶一時興起,突然想欺負眼前這個有點好玩的笨女人。
「你!」可恨的男人!
薛琦踮高了腳尖,想試試看能否「長高」一些好罵人,卻一個重心不穩地往他的胸膛上跌去。
而希偉耶被她這麼一撲,猝不及防地抱著她向後倒下。
「砰!」體育館內響起一道好大的回音。
「笨女人,你以為你在幹嘛?想要投懷送抱也不是這種壓死人的方式啊!」希偉耶咬牙切齒地罵道。痛死人了!他得去醫院做腦波檢查。
「什麼呀?明明是你自己不好!個頭那麼高大,結果卻一點用處也沒有,一撞就倒。」薛琦壓在希偉耶的身上怒視著他,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倆的姿勢十分曖昧。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是我在當你的肉墊吔……」
一陣淡淡甜甜的香味從她身上傳來,希偉耶一時被迷惑住了,他頓住了話,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她。
「喂!你幹嘛呀?」薛琦偏著頭不解地問道。
奇了!他怎麼突然就不說話?還直盯著她瞧。怎麼?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你是不是有在擦香水?你身上好香。」希偉耶不假思索地問著。
「沒有……啊——變態、色狼!快起來啦!」薛琦終於發現到他們是如此的近,她又氣又驚,不停地用雙手捶著他的胸膛。
「笨蛋女人!是你壓在我身上吔!重死人了,想壓死我啊!」他回嘴。其實她還滿輕的,不知她東西都吃到哪去了?真是個瘦弱的病人。
對喔!薛琦這才想到是她壓在他身上的。她連忙從他身上爬起,離他遠遠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