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肱昕想問他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潘瑾純拉著走。
「走吧,小昕。」潘瑾純拉著仍然不住回頭望的黑肱昕,趕著要回去,因為她實在不放心兒子。
上了計程車,潘瑾純忍不住問道:「小昕,你和他到底怎麼回事?我看到他吻你?」
「沒事。」黑肱昕一張臉又紅了。
「真的沒事?」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小孩。
「二嫂,這回你竟然沒迷路?」黑肱昕連忙轉開話題。
「下午從你小哥那偷到稀釋劑,就包了輛可靠的計程車趕來了。」
「喔。」黑肱昕無心思地隨口應著,腦海裡全繞著靳延俊朗的笑臉。
真是奇怪,她的心竟然好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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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黑肽昕隔天一大早就跑到靳延家裡,而且還特地帶來一份「大禮」。
「小昕,怎麼這麼早?」靳琪揉著惺忪睡眼替黑肱昕開了門。現在才早上六點多耶。
「我等不及了嘛,你哥呢?」黑肱昕手摸摸背後的包包,開心地走了進去。
想了一晚,她終於替自己找了一個來見靳延的理由,那就是——報仇雪恥!
「還在睡。」這兩個人未免也太難分難捨了吧,分開都還不到十二小時呢!
「正好。」
她漾著笑,自動地開了靳延的房門。
黑肱昕走到床前,著迷地看著靳延俊朗、無害的睡臉,忽然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感到有些殘忍,可是不整他,她連受兩天的氣又消不去。
哼!誰讓你惹我,碰上我算你倒霉。
她從包包拿出一枝畫筆和一瓶特製的黃色油料,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筆尖蘸了蘸塗料,因為要是不小心沾上了,不洗個十天半個月是絕對洗不掉的。
嗯……該在他臉上寫些字好呢,還是畫些圖案好呢?
她左看右看,最後決定在他臉上畫上一隻目前最流行的皮卡丘。
她的畫筆緩緩地靠近,當筆尖快要碰觸到靳延的臉上時,她的手突然被靳延抓住,筆也被搶走了,連人都被翻身而起的他壓在身下。
「你——你不是睡著了嗎?」黑肱昕驚魂甫定,瞪大了眼愣愣地看著他。
「我當然沒睡了。」靳延熱切專注的眼神直直地看進她的眼底,思念的神情好像已經和她分離了好久、好久……
昨晚他根本一夜沒睡,腦子裡索繞的全是黑肱昕美麗精緻的小臉,那時而天真、時而楚楚可憐的模樣,無時無刻不盤踞在他腦海,還有那水靈靈的大眼裡無辜的淚光,更是緊揪著他的心。
此時他終於明白,原來自己的一顆心早已深陷在她的一顰一笑裡,再也無法自拔了。
方纔見到她出現在他的床前,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直到她從包包裡拿出一堆怪異的東西後,他才確定真的是她。
於是他忍下想擁住她的衝動,靜靜地等著看她意欲為何,沒想到她竟然想在他臉上作畫!
「你——」
黑肱昕被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熱情看得心兒怦怦跳,一股熱氣「轟」的一聲襲上她的臉肥她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燒得通紅。她嬌羞地躲著他那幾乎快看穿她靈魂的眼神。
「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報仇的。」黑肱昕別開臉,當然不可能承認是因為想見他。
「報仇?用這個嗎?這是什麼東西?」靳延看著手中的畫筆,不敢貿然去碰那筆尖上的東西。因為,只要是屬於黑肱昕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可能會落到生不如死的地步,所以他千萬得小心謹慎。
「當然不是,這只是普通油彩。」黑肱聽被眼前的東西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她雙眼戒慎恐懼地瞪著那抹黃色。
「是嗎?既然如此,我在你臉上寫幾個字也沒關係嘍?」瞧她那副驚恐的表情,他不相信真有這麼簡單。
「不要!」黑肱昕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摀住自己的臉。
他一手拉下她的雙手,哄道:「好啦、好啦,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塗些顏色在臉上的嗎?就讓我幫幫你。」
「不要!放開我!」黑肱昕左門右躲,驚惶地尖叫著。
開玩笑!要是被自己特製的油料畫上,日後她如何出去見人?
「放開你也行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不先說什麼事,我死都不會答應。」靳延這麼老奸巨滑,她不能不防。
「是嗎?」他手上的筆再度靠近她。
「好啦,我答應!」黑肱昕急急地答應他。
氣死人了!她怎麼老是栽在他手裡呢?
「這可是你說的?」
「對啦,你快說什麼事啦!」黑肱昕還是很不放心地瞪著離她不到十公分的筆。
「你能不能留下來?」他真摯地凝著她,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懇求。
他認真、誠摯的眼神看得黑肱昕心口一顫,早已陷落的心如今更是不可自拔,她真想就這樣點頭答應,可是他留她的原因呢?
「為什麼?」她雙眼迷惑地問道。
「如果我說是因為喜歡你,你相信嗎?」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黑肱昕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隨即又猛地搖頭。
因為她實在無法相信這個老是和她作對的男人會喜歡上她,可是他深邃的眼底又沒有一絲造假,這——她能給自己一絲希望嗎?
而且他們之間還卡了一個董莉梅,他不是也喜歡她嗎?
酸楚、苦澀的情緒中夾雜著一股深深的爐意,此時此刻,黑肱昕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靳延了,否則她原本無波無浪的心此刻不會如此波濤洶湧,更不會這麼的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沒關係,我會用行動證明我的心意。」
他認真的表情,看得黑肱昕一顆心暖烘烘的,眼眶不自覺地蓄滿了幸福的淚。
「可是董莉梅呢?」黑肱昕苦澀地問道。這三個字就像一根魚刺哽在她的喉頭,令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