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到底是誰,給我站出來!」董莉梅已經氣瘋了,又哭又叫的。她的愛車竟被人畫上了一隻隻的鬼東西。
「發生什麼事了?」黑肱昕急急地從屋後跑了出來。
「問你呀!」靳延笑著搖搖頭。他真是拿頑皮的黑肱昕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我?」黑肱昕強忍著笑,想要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都裝不出來。
「我就知道是你。」
「哼!誰叫她態度囂張惹了我。」其實只要別人不來犯她,她一向「很少」主動整人的。
董莉梅氣得面目猙獰,她衝向黑肽昕質問道:「是不是你?」
「怎麼會是我,我在屋後曬衣服呢!」黑肱聽連忙躲到靳延的背後,水汪汪的大眼無辜地眨呀眨。
「啊——我的愛車,嗚……」董莉梅趴在引擎蓋上,不斷地哭嚎著。
「你做什麼?」靳延奇怪的看著倒數得非常認真的黑肱昕。
「唉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呀——」董莉梅捧著肚子難受地怪叫著。
「你剛剛給她喝了什麼?」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黑肱聽整人的功力。
「瀉藥。」
靳延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要當他靳家的媳婦兒,黑肱昕還是不及格,不過他會繼續努力的。
結果,董莉梅在靳延家里拉了一天的肚子,最後才虛脫地讓家裡的人給帶回去了。
但黑肱昕也不見得好過。她被靳延罰除草、澆菜、刷地板,做到腰都挺不直了,到了晚上七點多才休息吃飯。
第五章
「啊——好痛——痛死我了,啊——」黑肱昕失聲地咳叫著,一張美麗的小臉緊皺成一團。
「哥,你輕點嘛。」靳琪在旁邊看得實在不忍心。
這些天所有粗重的家事全讓黑肱昕包了,養尊處優的她根本做不來這些粗重的工作,但靳延卻偏偏執意要她做,而黑肱昕也真好笑,明明做不來還一口答應,難怪把自己弄得全身酸痛。
「我知道,我已經盡量放輕了。」靳延緊擰著眉,手指按摩她腰際的力道已經放到最輕了,可是嬌弱的黑肱昕還是疼得不斷地唉叫,她的每一聲痛呼,就像根針似的狠狠往他心口刺。
現在,他真的很後悔當初自己執意要改變她的決定,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讓黑肱昕碰那些粗重的工作了,管她千金小姐的脾氣有多大,他都不在乎了。
「你欺侮我,我要回家,啊——」黑肱昕委屈的淚水蓄滿眼眶,此刻已疼得無力掙扎的她,簡直就像個沒人要的小可憐。
「我們說好的。」一聽到她要離開,靳延開始急了。
「我不管!」黑肱聽耍著脾氣。為了愛他,她把自己弄得滿身狼狽,要是讓爹地知道,他不心疼死才怪。
「小昕。」靳延無奈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懇求。
「別再這樣叫我,這次我不會上當了。」她嘟著嘴撇開臉。每次他一樣喚她,她就會心軟,然後他再給一個吻後,她就什麼都答應了,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再心軟了!
「我真不懂,為什麼你硬要我做一些粗重的工作?」
「對呀,哥,那些工作我一個人做得來,你就別讓小昕做了。」靳琪趕緊勸說道。
靳延深深地看著黑肱昕,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了。」黑肱昕氣憤地鼓著臉。她爬起身想要下床,但不聽使喚的手腳卻讓她差點滾跌下床,幸好靳延及時地扶住她。
「你去哪裡?」靳延將她攬回懷裡。
「我要回家。」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脫身,回去處理一下正事。
沉吟了一會兒,靳延心中縱使有多麼不捨,還是決定讓她離開了,畢竟嬌貴的她實在不太適合住在他們這種窮鄉僻壤。
「好吧,我送你。」
「不用了。」黑肱昕賭氣地嚷道。沒想到她要回家,靳延卻一句要她留下來的話也沒有,這令她感到非常地難過。還說什麼喜歡她,分明是騙人!她再也不要見到他了!
「不送你,你怎麼回去?」
「我可以搭計程車。」
「別任性!」靳延繃著臉輕斥道。
「哼!」黑肱聽瞪著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後撇開臉。
「兩條路,一是讓我送你,二是留下。」靳延非常堅持的。他絕不能讓黑肱昕一個人摸黑回家,否則要是發生了什麼危險,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小人!」黑肱昕說不過他,氣得朝他吼。
「走吧。」靳延抱起她走出去,在大馬路招了一輛計程車。
計程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了黑肱昕承租的小公寓。
「你住這兒?」靳延看了看附近的雜亂,不禁皺緊眉頭。
「有什麼不好嗎?」她之所以會把房子買在這種小街小巷裡,是因為這種地方夠隱密,當她在擬設計圖時不會有人來干擾她。更重要的是,好事的媒體絕對猜不到,堂堂黑帝王朝的掌上明珠會住在這種地方。
「沒有。」靳延不由得揣想,以她的身份,她住的應該是豪宅大廈才對,怎麼會住在這烏黑狹隘的小巷子裡?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上去。」黑肱聽掙扎地想下來,但靳延卻將她抱得更緊。
「你不請我上去坐坐?」靳延實在捨不得這麼早就離開她,哪怕是多待一秒也好。
「不行!」黑肱昕連忙拒絕。她家裡一團亂,連個走路的地方也沒有,再說,萬一讓他看到她的服裝設計圖,一定又會問東問西的,她不想這麼早讓他知道自己是搞服裝設計的,而且還是那個神秘的「衣蝶夫人」。
「你屋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靳延盯著她忽然閃爍的眼神問道。現在他才徹底地認知到他對她的瞭解竟如此少得可憐。
「才沒有!」黑肱昕心虛地大聲駁斥著。
「既然如此,我還是抱你上去吧。」不等她拒絕,靳延逕自抱她上樓,「開門吧。」
「不要。」
「如果你不想鄰居看見我們兩個熱吻得難分難捨的話,我不介意我們一直待在門外。」靳延戲笑的眼底閃著促狹的光芒,唇也一分分地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