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只想愛人只屬於自己的心情,黑肱昊非常瞭解。此時,他冰冷的表情稍稍地有了一點點溫度。
他眼角餘光看見黑肱昕就站在門口,於是故意說道:「只可惜小昕習慣流連於男人堆中,永遠不可能停在你身邊。」
「不許你侮辱她,小昕不是那種人,她是我心中最純淨的天使!」靳延氣不過,硬撐著無力的身體,踉蹌地起身,準備狠狠地給黑肱昊一拳。
「住手!」黑肱昕站在門邊,淚流滿面地大喊著。
靳延剛才的話她都聽見了,原來他是這麼愛她,愛到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難怪,這粒卡在兩人之間的沙子會惹得彼此傷心掉淚。
「小昕?是你嗎?」聽到這想念的聲音,靳延硬撐起渾沌的頭,半瞇著眼努力地分辨著眼前嬌小的人兒。
「小昕,這個男人欺侮你,你要我怎麼替你報仇?」黑肱昊面無表情地問道。
「不必了,其實他也沒欺侮我,只是……只是我氣不過他不信任我。」黑肱昕低著頭委屈地說著。
「不行,我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他叫靳延是吧?我會讓他在海島無法立足。」
「不要!這事我自己可以處理。」黑肽昕連忙阻止黑肱昊。靳延哥哥好不容易才在軟體設計中嶄露頭角,她絕不能讓黑肱昊毀掉他努力的成果。
「這是你說的喔?祖平,我們回家。」黑肱昊看了黑肱昕一眼,然後不給宋祖平反應的機會,拉著她迅速地走出去。
頓時,屋子裡只剩下黑肱昕和靳延。
黑肱昕冷著小臉,遠遠地把退熱貼丟給靳延,結果靳延卻因此倒地不起。
「靳延哥哥!」她害怕地跑到他身邊,無助地想扶起他,卻被靳延乘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小人!無賴!」知道自己上當,黑肱昕氣得兩頰鼓得圓圓的。
「小昕,原諒我,別再不理我了。」靳延苦著一張臉,求道。
「哼!大壞蛋!」她重重地哼了一聲。這個奸詐的男人,就只知道乘人之危!
「小昕……」靳延皺著眉頭,輕聲地喚著她。
這句飽含深情與濃厚思念的輕喚,令黑肱昕再也強裝不了無情地放聲哭了。
「你壞死了!」黑肱昕掄著粉拳捶打著他,委屈的淚水汩汩而流。
「是我該死、是我該死。」靳延抓著她小小的拳頭,深邃的眼凝著她,「那你要怎麼才肯原諒我?」
「除非你讓我在臉上畫一隻大烏龜。」黑肱昕吸著鼻子,抽噎地說著。
「無所謂,只要天天能見著你,哪怕要我一輩子不見人也無所謂。』他啜吻著地纖細的手指。
「貧嘴!」黑肱昕滿臉是淚地笑罵道。心底甜滋滋地。
「你原諒我了?」他欣喜地看著她如花般的笑靨。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除非——」她帶淚的美目一轉,晶瑩得有如水中寶石。
「除非怎麼樣?」靳延繼續吻著她的手指。對於將得到怎樣的懲罰一點也不在意,只要黑肱昕能原諒他,要他做什麼都行。
「嗯……」她美目溜呀溜地,想找一個能整他又不傷到他的好辦法。
「這樣好不好?」他突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喂!你生病會傳染給我的。」黑肱昕閃躲著。
「那我們就做一對同『病』鴛鴦好了。」他眷戀地咬著她的小耳垂,大掌不知何時已探進她的衣內,「讓我補償你,小昕。」他極度誘惑地說著。
「靳延哥哥……」不用說,黑肱昕又在他的吻中投降了。
雨忽然停了,月亮意外地從滿佈的烏雲後露出臉,微微的光芒透人窗內,撒在這一對熱情纏綿的小情人身上……
第七章
「小昕,那些照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靳延拉高被子,緊緊地將黑肱昕納在懷裡。
「問你呀!沒想到你竟然派人跟蹤我。」一想到他的不信任,她就滿肚子火。
「不是的,是董莉梅——」靳延急急地解釋著。害怕萬一黑肱昕又不理他了,他的世界肯定會崩塌。
「喔,她說什麼你就相信?」黑肽昕鼓著臉,生氣地掄起小拳頭,重重地捶了一下他堅硬的胸膛。
「不是,只是照片上——」靳延無辜地皺著眉,雖然已經知道是自己誤會黑肱昕,但一想到她曾親密地挽著別的男人,他心底還是會酸氣直冒。
「跟我進飯店的男人,是我大嫂。」看著他醋浪渤渤又不敢發作,只能皺眉抿嘴的好玩樣子,讓她的氣消了大半。
「你大嫂怎麼會是男的?」靳延驚訝地張大眼。
「因為我大嫂是個美女,大哥怕別的男人多看她一眼,所以不准她穿女裝。」
「所以我才會誤會。可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
「因為我送東西去給我的好朋友於歡歡,她在那裡上班。」
「那件小可愛呢?」這是卡在他心頭最令他在意的事。黑肱昕竟然穿著這麼清涼的衣服出現在酒店裡,萬一要是被哪個色狼給吃去了豆腐,他肯定會瘋掉!
「我見衣服漂亮,所以試穿了一下嘍!」黑肱昕避重就輕地回答。她現在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就是神秘的「衣蝶夫人」。
「有其他的男人見過嗎?」他的醋意夾帶著怒氣,手臂也不自覺地收緊。
「沒有,醋罈子!」黑肱昕笑著捏捏他的鼻子。知道靳延這麼在意自己,她的一顆心霎時暖烘烘的,幸福的光圈將她密密地包圍住,令她整個人輕飄飄地直想往雲端飄去。
「小昕,談談你的家人好嗎?我不想再被突然出現的男人攪得一顆心翻上翻下的。」他可憐地垮下臉,這兩天他的心清大幅起落的,就快負荷不了了!
「你昨天已經見過我大哥和大嫂,二嫂你之前也見過了,我還有一個二哥,就是常常被我整得老喊著要追殺我的那個。」
「你家都做些什麼生意?」對於她家是不是很富有,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想多瞭解她。
「我大哥和阿拉伯人做石油生意,二哥開了一家珠寶公司,而我呢,是個從不進學校上課的大二學生。」她依然選擇避重就輕地回答。要是讓他知道,她家就是那個能操控全球經濟動脈的黑帝王朝,不知道他會不會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