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她。」靳延一臉無辜地看著黑肱昕。
「我不知道。」黑肱昕別開臉不想和他說話,她的氣還沒消呢!
見她不說話,於是靳延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總不能一直這樣黏著吧?」
「你問她吧。」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依然生著悶氣的黑肱昕根本不答腔。
「你怎麼了?」靳延看著懷中沉著一張臉的人兒,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生起氣來。
「哼!」黑肱昕繃著小臉,瞥了他一眼,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張紅紅的小嘴噘得老高。
只要一想到和他「分開」,他就又會回那個女人身邊,她莫名地就一肚子火。
「如果你真想一輩子黏在我身上當我的隨身情人,隨時隨地地替我暖床,我樂意得很。」他一臉曖昧的笑,不但將她摟向自己,還朝著她猛眨眼睛。
瞧她氣嘟嘟噘著小嘴的模樣還真是誘人,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一定會一口含住它,嘗嘗它的味道。
「你——無賴!」黑肱昕推開他,又羞又氣地,一張俏臉更加的酡紅。
「怎樣?」靳延得逞地笑睨著她,他就知道這招有效,而且百試百靈。
「我打電話給我二嫂,你幫我撥電話號碼。」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組號碼。
電話那頭一傳來潘瑾純的聲音,黑肱昕立刻放聲大叫:「二嫂,救救我……」
「小昕?怎麼了?你被綁架了嗎?歹徒要多少贖金,我現在馬上幫你送過去。」潘瑾純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聽到這焦急、關切的聲音,令黑肱昕所有委屈全湧了上來,她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沒有,我沒有被綁架。」
「那就好,嚇死我了。」不過,這世上應該也不會有哪個笨賊,會蠢得去綁架鬼靈精怪的黑肱昕吧,她想。
「二嫂,你能不能幫我把稀釋劑從小哥那裡偷回來,我的手被黏住了。」
「什麼?!你真頑皮!什麼東西不好玩,你又玩三秒膠?」她真是徹底地敗給了這個愛惹禍的小姑。
「二嫂……」
「可是我不知道他丟掉了沒。」黑肱昕可憐兮兮的聲音,令潘瑾純不忍再責備。
「二嫂,拜託啦!」她吸吸鼻子,哀聲哀調地求道。
「誰叫你什麼人不好惹,偏偏去惹他,還把他黏在椅子上,害他在公司出了醜,讓他的員工全看了他的笑話。」潘瑾純忍不住責怪道。雖然她是那個帶頭狂笑的人,但黑肱旭始終是她的老公,她也會心疼的。
「這不怪我好不好,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才不會落得被他追殺的下場。」黑肱昕瞪著話筒,真想送一個大爆栗給這個害得她家都不敢回的二嫂。
「好吧,我找到後要送去哪裡給你?」
潘瑾純歎了一口氣。怎麼說小昕也是為了替她安排走內衣秀,才會惹黑肱旭生氣的,即使她再怎麼心疼老公被人黏在椅子上一天一夜,她還是得幫幫小昕。
「呃……」黑肱昕把話筒遞給靳延,讓他告訴潘瑾純正確的地址,然後又拿了回來,她表情非常認真地叮嚀道:「二嫂,你都記下了嗎?如果不認識路,讓別人載你過來。」潘瑾純是個超級大路癡,她可沒敢忘。
「記下了。你再多忍耐一下,我找到後再幫你送過去。」
黑肱昕道了聲謝,然後掛上了電話。
「你二嫂怎麼說?她什麼時候會送來稀釋劑?」靳延急急地問道。心裡突然有點捨不得,因為她的二嫂若是很快地送來稀釋劑,他們就得分開了。
不知怎地,他的心就是不願和她分開,好像她的手一離開後,心口的地方從此就會缺了一個洞似的。
瞧他急成這樣,黑肱昕就忍不住難過。這個臭男人就這麼想盡快擺脫她,好回到董莉梅身邊嗎?
「你放心,她很快就會幫我送來了。」黑肱昕瞪了他一眼,有生以來頭一次把委屈往自己肚裡吞。
「我……」她含怒的眼神看得靳延心裡一窒。他多麼想告訴她,他其實一點也不急著和她分開啊!
「那就好,我們快吃早餐吧。」靳琪放心地一笑,連忙催著大家用餐。
「我不想吃,昨天一夜沒睡,我好困喔,哈……」黑肱昕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決定要躲回夢裡,至少在夢裡她是安全快樂的。
「不行,你不能睡!你睡了我怎麼辦?我還要工作呀!」他著急地輕拍著她睏倦的小臉。
她昨晚一夜沒睡他當然知道,因為只要她的眼睛一睜開,她那長長的睫毛就會不經意地刷過他胸前的凸粒,這若有似無的挑逗惹得他情慾高漲了一整夜,害他全身緊繃,動也不敢動地僵了一整夜。
見黑肱昕累成這樣,還有靳延眼下的黑眼圈,靳琪忍不住悶笑著。
看來他們兩個,昨晚真的「忙」了一夜,至於那些什麼——綁頭髮啦、黏手指的事情,肯定是他們編出來的,她壓根兒就不信!
「可是我真的好睏。」黑肱昕皺著眉頭,睡意濃烈地嚶嚀著。
「起來!」
但黑肱昕哪裡還管他,頭一貼上他的胸膛就呼嚕嚕地睡著了。
「黑肱昕——」
「哥,讓她睡吧,否則她小小的身體會受不了連續折騰的。」靳琪戲謔地眨眨眼,還語帶雙關地。「這……唉!好吧。」靳延歎了口氣,抱起她走向床鋪,然後和她輕輕地躺下。
唉!他還真拿懷中這個嬌小美麗的人兒沒辦法呀!
第三章
睡了整整一個上午,黑肱昕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靳延不免開始擔心她是否不是睡而是昏迷了。
他皺著眉輕拍著她的臉,「黑肱昕……小昕醒醒,別再睡了,小昕……」
「不要吵我。」黑肱昕皺著一張小臉,嘟著嘴,揮開他煩人的大手。
此刻的她,正夢到自己舒服、愜意地躺在一片被太陽曬得暖暖的,又非常柔軟的草地上。
「你再不醒,我可要吻遍你全身了。」他輕點著地紅嫩的小檀口,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