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互望了一會兒。
「士元哥……」吳憂有些猶豫地喚。
「嗯?」
「那兩人彼此喜歡,要不要來個親吻?」
郎士元樂得連眉毛都在笑了。
「那是當然的。」他哄她,然後不讓她有機會再開口,吮上了她的唇,汲取她嘴裡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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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高掛,吳憂繞過花園,溜回居住的菊苑。
「去哪兒啦,怎麼現在才回來?」雖然各自有自己的閨房,但兩人還是習慣同睡一張床,所以吳慮幾乎都睡在吳憂這兒,此刻的她只著白色中衣,正梳理著如黑緞般的青絲,顯然才剛沐浴完畢。
吳憂背貼著門,神秘地勾嘴抿笑,臉頰紅咚咚的。「在士元哥那兒。」吳憂走向吳慮,從後攬著她,埋在吳慮的頸肩裡輕笑。
「發生啥好事?」吳慮也扯開笑臉。
「你猜猜。」吳憂不知如何開口,一想起士元哥的吻,便一陣臉紅心跳。
「啥呀?」吳慮推推她。
「是士元哥啦!」吳憂輕嚷。
「他怎麼啦?那倔脾氣這回又惹了誰啦?」
「不是啦,他……他對我……」吳憂支支吾吾的,羞赧得不知該怎麼開口。
「他惹你?不會吧,他怎麼捨得?」吳慮不信。
「他是惹我沒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啦!」見吳慮誤會,吳憂連忙解釋。
「哎呀,急死人啦。」吳慮不耐地側身,瞧著吳憂含羞帶笑的臉。「咦?你臉紅成這樣是得風寒啦?」
「不是,是士元哥啦!」
「他打你?」吳慮沉下臉。「我跟大姊說,咱們找他算帳去。」
「不是啦,」吳憂壓住吳慮,不讓她起身。「是士元哥……他親我。」
「親?」吳慮一下子沒搞懂。
「嗯。」吳憂含笑點頭。
吳慮瞪大眼。「憂,你是說他用嘴碰你?」
「嗯。」
「碰哪裡?」吳慮雙眸露出興趣。
「嘴。」
「嘴碰嘴?」
「嗯。」
「哇!」吳慮驚歎。「這我不懂。快告訴我,那是啥感覺?」
「士元哥說,他像吃了蜜。」吳憂害羞地提供經驗。
「你嘴裡正好吃了蜜?」
吳憂搖頭。「反正他說他像吃了蜜。」
「那你呢?」
吳憂臉更紅了。「像讓雷擊中啦!」
「那不是跟死沒兩樣。」吳慮看過讓雷擊中的人,好慘吶。
「對啊,所以我就昏過去啦。」然後讓士元哥抱回他的床,真羞人。
「這麼可怕?」吳慮面露懼色。
「不不,後來我就不昏啦,結果換士元哥流血。」都怪她太粗魯啦,不過士元哥一點都不介意,下次她再吻士元哥時,一定要小心點,嘻嘻。
「還會流血啊?」那一定很痛!這親吻聽起來還滿可怕的。
「嗯,我想幫士元哥抹藥,可他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一想到他著魔似的抱緊她,她渾身熾熱。
「瘋啦?」太嚇人啦!吳慮記得她印象中的士元哥,只會冷著一張臉,很難想像他瘋狂時是什麼模樣。
「差不多。」吳憂附和,陶醉在甜蜜的回憶裡。因為士元哥的熱情,坦白的情感,讓懵懂的她明白了,原來她對他的依戀不叫親情而是愛情啊。
「那你要掙扎抗拒啊!」吳慮緊張地握緊吳憂的手,為她擔憂,就怕她受到傷害。
「沒法子,我全身無力。」她不懂,他的唇明明冰冰涼涼的,為何能吻得她熱情澎湃,毫無反抗之力。
「完啦,那最後你怎麼逃回來的?」吳慮一副大勢已去的表情。
「逃?沒有哇,是士元哥送我回來的。」
「士元哥終於恢復了神智才送你回來的嗎?」吳慮露出滿滿的同情。「憂,沒想到你今兒個過得那麼慘。」
「慘?」吳憂面露不解。「不,怎會慘?」
「他這般對你,難道還不夠慘?」
「不,事實上,它美極了。」
房內忽然靜了下來,吳慮一臉錯愕。「美?憂,你神智不清啦?」
「不,它真的很美!」吳憂反手握住吳慮的手,眼神晶亮,一臉喜悅。「士元哥好溫柔喔。」
「可你方才說他瘋啦!」
「他說是因為我讓他瘋狂。」
「我不懂。」吳慮滿臉疑惑。
「嗯,這的確很難說明白。」吳憂蹙著眉,難以解釋。她放開吳慮,走進屏風內,那兒是間用竹子與花圍成的澡間。「澡盆兒的水可還熱著?」
「已經溫涼了吧。」吳慮跟在身後。
「不打緊,天氣暖和,我將就洗個澡。」
吳慮見吳憂進澡盆,陪著坐在一旁。「憂,嘴對嘴兒親吻,真的這麼美?」
「嗯。」吳憂嘴角含笑。「會上癮呢!」
「我可體會不出。」吳慮語氣裡有一絲遺憾。
「以後你遇上喜歡的人,自然就體會到了。」
「是嗎?我可等不及了。」吳慮眼珠子一轉。「不如這樣,明兒個咱們再來玩那老遊戲,你扮演我,我扮演你,如何?」
吳憂一怔,望向吳慮。「你扮演我要做啥?」
「讓士元哥親吻看看啊,那就知道是啥滋味啦!」她可不想錯過憂曾經歷過,她卻錯過的事。
吳憂這輩子從不曾對吳慮說過「不」字,但此刻她卻直覺地想拒絕。「慮,士元哥說要喜歡一個人才會想親吻對方。」她希望這個理由能讓吳慮打消親吻的念頭。
「他不就是士元哥嘛,說啥喜不喜歡的?以前他只跟你比較親,但咱們倆互換身份時,他從來也沒發現,唯一破功的那次,他也不介意,所以只要他認定我是你,自然就會親我啦!」
「可是……」她不想啊!
「你不願意?」吳慮有些驚訝,畢竟憂從來沒拒絕過她的要求,何況這不過是她倆對士元哥開的小玩笑,以前又不是不曾玩過,她不可能會不願意。
「我……我……」
「哎呀,憂,這又不打緊,而且士元哥也不會知道的,不然這麼著,你在竹屋的小徑上等我,只要士元哥一親我,讓我明白那說也說不清的滋味是如何後,咱們馬上換回身份,神不知鬼不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