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心,挺瞭解我喜歡吃什麼。」郎士元語帶嘲諷。
吳憂心一緊,總覺得郎士元週身似乎籠罩著一股不善的氣息,那感覺好像是跟吳慮有仇似的。但吳慮不就是她現在扮演的角色麼?
「士元哥,那你吃飽了嗎?」嗯,還是趕快將身份換回來的好,她真不習慣士元哥對她這麼冷淡的模樣。
「你趕著走嗎?」郎士元冷睨她。
「沒有啦。」她趕緊否認,閃避他的盯視。
「聽說你在蘇府伴讀?」他挾起花生,放入嘴裡,跟她閒聊起來。
「沒……唔,是。」吳憂差點兒露了餡。
「你很上進,我很欣賞。」郎士元讚道。
吳憂一愣。她雖被讚美,但一點也不高興,因為士元哥讚的是吳慮,不是她。
「吳憂也很好哇,聽說她正跟著士元哥你學醫,也很上進呢!」吳憂只好自己吹噓,想提醒郎士元她也不差,也有好的一面。
郎士元臉色一僵,對於她的說辭,眼角不自覺地抖了抖。他正在氣頭上,故意當著她的面捧外人,她卻沒聽懂,倒先自捧起來了。
「她不用心。」他冷言反駁。
砰!吳憂恍若頭被重錘了一記。「士元哥——」她急握住他的手。「不是這樣的,吳憂她會很努力的。」
「奇怪,你又不是吳憂,做啥替她這麼著急?」郎士元問得很故意。
「呃……這個嘛……」
郎士元反握住她的手腕,為了保險起見,他再次印證,感應到的脈象的確是吳憂沒錯,他丟開顧忌,開始進行報復。
「小慮,以前我就覺得你比吳憂上進多了。」他刻意溫柔地好言說道。
「不不不……」吳憂不喜郎士元這般溫柔的對待吳慮。
「是是是!」郎士元回她三聲肯定。「瞧,你跟蘇少爺讀書,現在肚裡裝的全是墨水。」
「我也常去……不,是吳憂也常去啊!我跟吳憂是輪著去蘇府伴讀的啊,只是誰也不曾發現。」吳憂著急了。
郎士元危險的瞇起眼。好哇,原來這對雙生子也哄騙著蘇家二少,她還扮成吳慮去陪別的男人讀書,真是可恨,這次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一番。
「你倆居然互換身份哄騙蘇少爺,怎可如此戲弄人?」他冷聲斥責。
「所以吳憂肚裡也有墨水的。」吳憂沒聽出郎士元語氣的嚴厲,她忙著想讓他知道她也是不差的,她不要他看輕她,這讓她覺得自己配下上他。「士元哥,憂跟我說過,她很喜歡你,比我喜歡你更甚百倍,你可別瞧不起她,她會難過的。」
她的告白使郎士元原本想報復她的心稍軟化了。原來她這般在乎他的感受,那她為何還作弄他?
嗯,想來她應該不是存心作弄他,定是那吳慮出的鬼主意,打小他就知道這吳慮比別人多出一份算計人的本事,而讀書定又讓她讀出一肚子壞水。
「那你是吳憂還是吳慮?」他決定給她一個自新的機會。
「我……我……」她該承認自己的身份嗎?若是承認了,依士元哥的性子,定會怒氣衝天。她還是不要承認的好,快快將身份換回吧。「我……我是吳慮。」她心虛地垂下眸。
郎士元原已熄滅的怒火此刻燒得更熾盛了,他氣自己沒出息,對她始終硬不起心,她一個可憐兮兮的告白,便讓他忙著替她脫罪,結果呢?她還是不知悔改,選擇繼續欺瞞他。「好,很好——」他咬牙切齒地俯向她。「我喜歡你。」
轟!吳憂如遭雷擊,她猛然抬頭望向郎士元,眼眶中已蓄滿淚水,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看不清他臉上咬牙切齒的憤怒,卻聽進去他承認他喜歡的人是吳慮。
「不,不要……」她搗住啜泣聲。「士元哥,不要……」
郎士元見她潰堤的淚水,心一擰,胸口的怨氣又散得無影無蹤。
「你這傻子……」他猛一拉,將她扯入懷裡,無奈地歎口氣後,吻上她。
「不……」吳憂掙扎。「我是吳慮……」
郎士元才不管她說什麼,他只想狠狠地吻她,吻到她認清自己是誰,吻到她忘了一切屈服在他的懷裡。
吳憂的理智漸漸遠逸,這激情是她不曾嘗過的。昨兒個他是如此溫柔,為何今兒個他對吳慮卻是這般熱情?
「士元哥……你不要……喜歡吳慮可好?」她斷斷續續地求他。
郎士元對這種無聊的話題根本懶得回答,原本緊抱著她的雙手開始游移。
她的身段是如此纖細、勻稱,嬌軀柔軟,令人難以抗拒。他的唇順著她的玉頸而下,蹭入她的領口,吸吮著她的香氣與嬌嫩。
「嗯……」吳憂意亂情迷,她渾身無力地靠在他懷裡。
士元哥對她做了什麼,為何她的心快蹦出來了?方才明明有件重要的事兒要與他說個明白,為何此刻她腦中卻一片空白?
郎士元俯身一抱,將她抱進屋內,如珍寶般的緩緩將她放上床。
「士元哥……」她還來不及說什麼,郎士元已將她圈圍在他的勢力範圍裡。
「你是我的!」熱情燒燬了所有的自制,他的手不斷的撫觸著她的曲線,對她完美的身段愛不釋手。今天,他要將內心所想的,付諸於事實。
「士元哥……」吳憂無法回答,她的衣衫半褪,只能緊緊地圈住他的頸項,毫不保留地給予。
羞赧的紅潮使她白玉般的肌膚染上淺淺的粉紅,她想遮掩裸露,但郎士元不讓她如意。他咬住她的耳珠,輕嚙慢舔她的耳廓,好似那是一道絕妙好滋味的大餐,伴隨而來的還有他沈濁的喘息聲,撞擊著她的耳膜,那感覺既陌生又引得她也想隨他一嘗滋味。
如此熱情又具侵略性的士元哥,是她從沒見過的。他乎日的冷淡,和習慣與人保持距離的那一面全不見了!他狂野的撫觸,引出她陌生的情火,高漲的欲潮,就要將她淹沒。而他霸道又堅決的懷抱,擺明了一定會對她做些什麼,他像是想將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