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士元等待的就是這記天籟之音,他不再隱忍慾念,縱情地開始衝刺。
激狂的快感吞噬吳憂所有的顧慮,除了配合他的律動,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陌生的騷動從小腹竄起。「士元哥!」她尖叫。
感覺到她的收縮後,郎士元低吼一聲,同時在她的體內盡情地釋放……
從激情中回過神來,郎士元心滿意足地摟著,在自己懷裡由少女蛻變為女人的吳憂,吻了吻氣息微喘的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從此完滿了。
「我愛你……」他像永遠說不夠似的不斷地表白愛意。
「我也愛士元哥……」吳憂羞赧地將臉埋進郎士元懷裡。
她的回應,教郎士元眉開眼笑。「我現在就去請媒婆上門,向你大姊求親。」他印上幾個響吻後,拉起薄被為她覆蓋,跳起身快速著衣。
吳憂攬被坐起身,看著他急切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聽著他的示愛,還這麼急切地想娶她進門,心裡就滿溢著甜蜜。
「那我也得快回去。」她圈圍著薄被下床。
「你再休息一會兒。」郎士元攔住她。
「不行,我現在得回去。」
「為什麼?」
「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吳憂未語臉先紅,她低垂著俏臉說:「因為士元哥要跟大姊求親,大姊一定會來問我的意思,我若不在,那不就……」
「不成啦?」郎士元笑著幫她接口。原來她想嫁他的心,也同他想娶她的心一般。「好,咱們倆一起去找大姊。」
「士元哥……」吳憂見郎士元目不轉睛地等她著衣,害羞地不知所措。
「怎?要我幫忙嗎?」
「不是啦,你轉過身啦!」吳憂羞得輕跺腳。
「這總可以了吧?」郎士元恍然大悟,笑著轉過身。
吳憂不理會他的笑聲,忙著尋褪下的衣物,一看見是書僮的衣衫時愣了愣。對了!她現在的身份不就是吳慮嗎,所以……士元哥以為跟他有肌膚之親的是吳慮,那麼他想娶做媳婦兒的也是吳慮?這個認知教她渾身一震。
不!不可以!「士元哥……」她垮下臉,語帶哽咽。
郎士元驚訝轉身,見她已胡亂套上衣衫。「怎麼了?」他上前幫忙理衣。
「你不能娶我,不然天會塌下來。」
「我愛娶誰便娶誰,誰擋得了我?」郎士元以為她是擔心有人會從中作梗。
「那我不能嫁給你。」吳憂回絕。
「為什麼?」郎士元感覺好似被一盆冷水無端地從頭澆下。
「因為我是吳慮,所以不能嫁給你;你要娶的人是吳憂,她才是真愛著你。」
得到她的喜悅瞬間被憤怒所取代,一股極度不滿的情緒從郎士元的胸口爆發。「你是吳慮?」該死的,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她還想繼續唬弄他。
「是。」吳憂傷心拭淚。他說喜歡上進的吳慮,還發生了肌膚之親;那她吳憂呢?他以前對她如此呵護,難道他沒有一絲喜歡她嗎?那昨兒個為何還吻她?他說是因為喜歡才會親吻的啊……
「所以方才是吳慮與我共享魚水之歡?」郎士元嘲諷。
「……」不,不是吳慮,是她吳憂啊!
「很好——」郎士元當她是默認。「既然我已毀了吳慮的清白,為何不能娶她?」
「因為……因為吳憂更喜歡你。」吳憂腦子一團亂,沒聽出郎士元說著反話。
郎士元抓住她的雙臂,將她扯近他,與她對看。他犀利的眼神冒著火焰,但這次不是激情,是被激怒的怒火。
「她要是喜歡我,就不會玩這種角色互換的遊戲來戲弄我。小憂,你當我真分不清你們倆誰是誰嗎?沒錯,從前的確是如此,但我並不蠢,總會想出辦法的。你以為我還是同當年一般任你們倆作弄嗎?到現在你還強說你是吳慮,難道方纔你是用吳慮的身子來跟我燕好的?你當自己是什麼?你又當我是什麼?你們倆要怎麼愚弄我才甘心?」
「你……你……」他知道她是吳憂?「你早知我是吳憂?」
郎士元冷哼。「當年我為何離開吳家?難道你一點都不曾懷疑是你們雙生子惡劣的遊戲讓我冷了心嗎?你好樣的,竟再一次的對我開這種自以為有趣的玩笑,還當自己是吳慮與我有了肌膚之親,你是看低自己?還是以為我曾是小叫化子,就可以任由你們捉弄?」
「士元哥,我從沒這麼想……」她慌了。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會與她如此親密,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她,而不是吳慮。這認知使吳憂高興得想歡呼,但瞧他怒火狂燃的模樣,顯然氣得不輕,看來她得先解釋這場誤會。
「你走吧。」郎士元轉身,不想再給她任何的機會,不想再望著會使他心軟的容顏。
「不,士元哥,你聽我說。」吳憂繞到他身前。
「沒啥好解釋的了。」他關上心扉。
「我從沒有對你存輕視之心,否則方才怎會依了你?咱們都愛著對方的,不是嗎?」
「不再是了。」郎士元推她往屋外走。他不想在往後的日子裡,有再被戲弄的機會,不管她們為著什麼理由。
「士元哥,你要做什麼?」吳憂不想離開,她一定要將誤會解釋清楚。
「回去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他冷冷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不,我不走。」吳憂轉身緊抱他。
「放開,別讓我這小叫化污了你。」他抓住她的藕臂想拉開她。
「你是小叫化也好,是大神醫也罷,我就是跟定你。」她說出自己的心意。
這些話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聽見,郎士元一定會欣喜萬分,但此刻怒火狂燃的他,只想拉開這個教他深感失望的她。
正當兩人拉扯不清時,外頭有人急急喊道——
「郎大夫在嗎?」
郎士元從窗子往外探了一眼,朝吳憂低語。「快放手,是你二姊夫,只怕是你二姊要生了。」
吳憂立即鬆手,將自身的事先擺一邊。「士元哥,之前你幫二姊把過脈,說她會難產,可想到救她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