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4號惡魔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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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不理會她想說什麼,端來水杯,他拿著棉棒沾水幫她潤唇。

  「冷……好……冷……」

  眼一瞥,兩條棉被之下的身軀,明顯在顫抖。

  放下水杯,他添了柴火,把屋內可以添暖的衣物,全塞在她身旁。

  「別指望我還會為你做什麼,想活,就得靠你自己的意志力。」

  把最後一件可以取暖的大衣覆在她身上,轉身,他坐到一旁,閉目沉思。

  自小就分離的三胞胎兄弟,能否同心,是他目前最擔憂的。

  這回回台灣,若是如他所料真能見到他另外兩個弟弟,不知道他們是否願意和他同心,取回父親當年執掌的天地盟?

  「嗯……」

  細弱的呻吟聲,再度打斷他的思緒。

  張開眼,濃眉微蹙,他不懂,他向來沉穩過人,任何事皆撼動不了他,為何她發出的那一丁點聲音,總能輕易地扯動他的心?

  偏頭一看,她不知何時又合眼睡去,裹在層層疊疊取暖厚物裡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

  冷峻地看她一眼,目光收回,合眼,視而不見。

  一個人能不能活在世上,老天爺自然會有安排。他對她做的夠多了,她要是不能活,那也是她的命!

  打定主意不理她,怎奈,合上眼,腦裡浮現的,全是她蒼白冷顫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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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不停地下,就算他心軟想送她到醫院,也寸步難行。

  或許他和寇叔都是身強體壯的男人,從未遇過這般棘手的問題,縱使發燒導致惡寒,吃個退燒藥,咬緊牙關,天一亮,一切都太平,但她……

  他擔心她羸弱的身子會撐不過,擔心她等不到日出雪融的那一刻,擔心她……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擔心。

  他可以不理她的生死,畢竟,她是一個和他無關的陌生人,把她丟回雪地,任她自生自滅,也無過。

  只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反常地對她動了惻隱之心。

  燒了一鍋熱水,取來泡澡用的木桶放在火爐旁,把熱水倒入木桶內,再脫光她身上的衣物,把她丟進木桶裡。

  為避免她受傷的手腕沾到水,他取來一條棉質腰帶,綁住她的雙手,讓她的雙手舉高往後,腰帶的另一端則繫在一座和他一般高的木雕品上。

  持續不斷地為她加熱水,就怕水溫冷掉,反害了她。

  木桶內的水,覆過她胸前裸露的雙峰,引他注目的,除了她玲瓏的身體曲線外,就是她右乳上刺的那朵雪白的梅花。

  大手覆上,輕撫她胸前那朵雪白,黑眸一凜,他心口充滿疑問——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子?

  「嗯……」

  身子滑了下,扯痛了手腕上的傷,木桶內的女子痛了下,醒來。

  發現自己一身赤裸地坐在木桶內,雙手被反綁,身旁的男子大剌剌地伸手摸著她的胸……

  身子僵縮,細眉緊蹙,蒼白臉上的表情充滿驚恐,一雙水眸帶著恐懼望著他。

  見她醒來,他收回手,看了她一眼,一語不發,拿起水瓢,舀起熱水,徐徐地幫她加水。

  似乎意識到他並未有想侵犯她的舉動,她臉上的驚恐去了大半,但在一個男人面前光身赤裸,令她羞窘不已。

  原本蒼白的臉,在熱水薰燙加上羞窘下,泛起潮紅。

  低眼,兩道細眉微蹙。

  將她羞窘的神情收進眼底,一股憐惜突湧上心頭,他抓來一條大毛巾放進木桶裡,覆在她身上。

  他的舉動,換來她感激的一眼。

  漠視她投射來的感激眼神,他一貫冷然地道:「沒有熱水可以加了,在木桶內的水溫降下之前,你最好起來。」

  丟下水瓢,他轉身要離開,她氣若游絲的喚著:「我……我的手。」

  聽到她的低喚,想起她的手還綁著,回頭,他幫她解開綁住她手腕的棉質腰帶。

  「手不要碰到水。」

  記住了他的話,她無力的雙手垂在木桶外,一顆小頭顱輕靠在木桶邊緣,細柔的長髮濕漉漉地黏在頰上、胸上,發尾飄在水面——

  泡過熱水,精神雖然好一些,但仍顯虛弱,水眸半合,身子不小心又滑動了一下。

  在她驚呼出聲之前,他已快一步地伸手扶住她。

  在他扶住她的同時,覆在她身上的毛巾滑落,赤裸的嬌軀再度映入他深邃黑眸裡。

  雙頰驀地泛紅,垂頭,她羞答答地。

  雖然她的身子稍嫌薄弱,但玲瓏的曲線仍是引人遐想,尤其她胸上那朵雪梅,每每一望定,就像有股吸引力,令他的目光難以移開。

  「啊——」

  直到她手腕扯痛了下,痛叫出聲,他才回過神來,將視線從那朵雪梅上移開。

  水溫降了,他兩手穿過她的腋下,把她從木桶中拉起,抓來條干的大毛巾覆在她背上,她無力地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將她扛到原來的羊毛毯上。

  雪白的赤裸嬌軀,幾乎和雪白的羊毛毯融為一體。

  他冷然地幫她擦乾身子,穿上衣服,蓋上棉被,添加柴火後,躺到另一旁合眼休息。

  他為她做的夠多了,如果她還是撐不過,那就是上天執意要收回她的命,怨不了任何人。

  第二章

  台灣。

  他回來了。

  不同以往神秘的來去,這回,他要回到台灣來定居。

  雖然他在日本出生,但他的父母都是台灣人,若不是因為父親的仇家太多,加上他冷殘的想考驗未出生的孩子,他也不會在下大雪的日本落地。

  台灣,終歸是他的故鄉。

  「少爺,她……」

  來接機的寇仇,打從上車後,就不斷地從鏡子打量後座低著頭的女子,心中的顧慮,明顯浮現在臉上。

  「到了台北就讓她下車。」

  拓拔壽的一句話,消弭了寇仇心中的顧慮,卻帶給身旁的女子,滿臉慌措不安。

  抬起頭來,她張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想說什麼,卻不敢說出口。

  拓拔壽刻意不去看她,回到台灣,他不需要這個包袱,也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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