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幸福只漲不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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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妒忌是一種莫名的情緒,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我和他已經是過去式了,那晚是他硬拉我去跳舞的,我根本不是自願的。」她小臉紅了紅,不好意思的續道:「而且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根本不會跳舞。」

  的確,這一點他不否認。

  「可是在此之前,你曾經很關心鈺達的案子,希望我能收購它,難道你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劉君豪?」

  「當然不是!」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她幹嘛為了那個沒良心的說話,又不是吃飽撐著!「我會建議你收購鈺達,純粹是因為這次牽涉的金額龐大,公司裡頭好幾個大股東都等著看你怎麼處理這次的事件,我不想你作出錯誤的決定,進而影響股東們對你的評價,你知不知道?」

  事後證實她是多慮了,他精明的程度遠超過她的想像。

  他笑了,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

  誤會解開後,她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真是蠢到了極點,她是愈想愈不甘心。

  「笑?你還有臉笑!?」她戳著他的胸膛,「這幾天我日子過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嗎?」

  他抓住她的雙手,認真的道:「相信我,我不比你好過到哪裡去。」

  忘記曾經聽誰說過這麼一句話…永遠不要試圖去折磨你所愛的人,因為當她受到傷害的同時,你會比她還要難受。

  「那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她難為情的別開眼。

  「是呀,是我自找的。」他略帶怨忿的瞥了她一眼,捏緊大拇指和食指,「想來,我也不過對你說了句『重一點點』的話,你就差點不要我了。」

  見她低頭不語,他抬起她的下巴,「你怎麼這麼容易放棄?」

  「我也曾經勇敢堅忍、敢愛敢恨,但是經過一次不愉快的回憶後,我不得不承認,傲人的家世背景對某些人來說,是衡量一個人價值的標準,沒有強硬的後台,不論你表現得有多優秀、多好,都是空談。」

  她從不覺得自己的家世辱沒了自己,對她而言,他就像天邊的星星,就在她以為幸運之神眷顧了她,讓她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他時,她才驚覺原來彼此間的距離,其實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你有你珍貴的地方,不需要去跟別人比較。」他道。

  「我知道。」她頓了頓,又說:「但是我不確定我所擁有的,是否是你所需要的?」

  「是。」他凝望著她,然後好溫柔地說道:「所以,請你緊緊的抓住我,好嗎?」

  雖然在兩人的交往過程中,他向來是主動的一方,她只是被動的接受他的給予。然而事實上,她卻一直想著,如果有一天,兩人走到分手的地步,她必是被遺棄的一方,卻從來沒想過,他的心裡也有著同樣的彷徨。

  她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給了她從不輕易許下的承諾,「就衝著你這句話,到時候就算你求我,我也絕對不放手了。」

  或許她心裡的傷口還在,但這個男人……她卻再也捨不得放開了。

  「求之不得!」他攬緊她,「如果哪天我做了跟那個混蛋一樣的事,你下手千萬不要客氣,必要的時候,一把火燒了那座禮堂也無所謂。」

  「那我不成了縱火犯?」她抬頭笑問,這時才曉得兩人的身體貼得好近,她直直的望進他的眸心,發現他的眼神好像變了。

  「沒關係,因為我是主謀。」他聲音充滿磁性,隱含著淡淡的情慾。「出了事,記得把我供出來,我替你撐腰。」

  話聲一落,他頭略偏,緩緩地朝她逼近。

  她害羞的用食指抵住他的唇,說道:「我病了,會傳染給你。」

  點吻了下她的手指,他語帶邪氣的道:「那就你病中有我,我病中有你,你儂我儂。」

  他輕輕的吻上了那有如玫瑰花似的唇瓣,病中的她,顯得比平常嬌弱許多,令人不禁格外憐惜。

  吮吻間所產生的芬芳氣息,還比他記憶中來得深刻,他才知道原來他比自己所想,還要更想念她的味道。

  有句老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小小的傷風感冒……算得了什麼?

  第六章

  檜木製的辦公桌上,左右各堆放了一疊文件,中間空出的位置,「癱」著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他正以最瀟灑的姿態……擤鼻涕。

  事實證明,風流的代價果然不小,他堅持一親芳澤換來的是——重度感冒。

  「哈啾!」非常認命的抽出面紙,他再重複一回相同的動作。

  垃圾桶塞滿滿滿的面紙,無言的道盡了徐毅琛一個上午的豐功偉業,滿桌的文件處理不了幾件,兩百抽的面紙,已經用掉兩盒半,而這個數字還仍在穩定上升中。

  叩、叩、叩。

  「進來。」

  可惡,他連嗓子都啞了:

  接著,陸詠心精神奕奕的出現,她手裡拿著個小托盤,上頭擱了杯白開水和幾顆小藥丸。

  「你該吃藥了。」她提醒著。

  「嗯。」應了聲,他是個合作的病人,所以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她沒多說什麼,拿出口袋裡的記事本,一如以往的,向他報告今天所有的行程。

  「……大致的行程就是這樣,另外還有一場跟各家供貨廠商的餐敘,訂在下午一點鐘。」她合上本子,靜靜的站在一旁。

  「你沒話講了?」她看起來似乎沒有要慰問他的意思。

  「暫時沒有。」她一板一眼的答道。

  他沒猜錯,她還真的不打算安慰他耶!?

  「咳、咳……」怒急攻心,他不住的咳起來。

  眉心皺了下,她總算開了金口:「總經理,你保重呀。」

  他冷哼了兩聱,又擤了一次鼻涕,然後不滿地道:「你還曉得我需要保重呀?安排那麼多行程,你想害死我嗎?」

  況且,她明明看到他病成這副慘兮兮的樣子,也不會說兩句比較順耳的話,例如:你好可憐喔,才一會兒沒見到,你怎麼病成這麼?我好心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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