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我看我還是跟你去好了。」
「什麼?這怎麼可以?」他若一起去,那她就自計劃了!
「說出個理由。」他可沒有打算放她走的意思。
「這個……你已經大四了,不念完怎麼行!」這個理由夠充分吧!
「這種教學不念完也行。」一句話堵死。
「那個地方很偏僻,你不會習慣的啦!」過慣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他絕對不會習慣樣樣自己動手的生活。
「邁阿密並不偏僻,而且沒試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習慣?」一句話否決。
「兵役、兵役總是問題吧?」服兵役是國民應盡的義務。
「這倒是個好問題!」他似乎認同她了,她的眼睛閃過一絲興奮之光,可隨即——「有人四十歲才當兵,你認為我會沒有辦法主宰我當兵的年齡嗎?」
「啊?」她一愣,好像白高興了。
「你說的都不是問題,想要勸退我,就找個好理由吧!」
「哪有這樣的?」兜了這麼一大圖子,結果還是沒變,只是場景移到國外……
「你不會照顧自己,我去看著,安爸安媽一定很放心。」他自信地說,渾然不睬她哭喪的臉。
「我……這不公平。」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主意——「這樣好了,我們來打一個賭,如果你輸了就不能去!」
「不用賭,我贏定了。」
「這麼狂妄?」這激發了她的鬥志,非讓他輸不可。
「怕你不服氣,賭就賭吧!」反正結論是一樣的,他就讓她甘願些。
「這是你說的喔!」
「等等——」
「怎麼?要投降了?」
「不是,你輸了不能反悔,一切聽我的安排。」
「知道了。」她還以為他要認輸呢!
「好,開始吧,你說賭什麼?」
「猜謎語。」這題目是她自己設計的,當然他不可能找到答案,所以她才敢這麼大膽地跟他賭。
「沒問題,請說。」
「一個人,猜一個字。」
「你的智商就這麼高?」他輕笑,沒將這個題目放在眼裡。
「少污辱人,快說!」
「大。」
「這題不算,只是熱身而已。」她馬上反悔。
「行。」他倒也大方,立時答應。
「兩個人、五個人、九個人、十個人、百個人、千個人。」
「哈!」他失笑,她在考驗他的記憶力嗎?「答案是倆、伍、仇、什、佰、仟,還有沒有更難的?」
「為什麼你知道?這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的謎語,書上不可能有的!」
她不滿的抗議。
「學過中文的人都知道好嗎?」真是服了她,這點小問題也需要想很久嗎?
曾子霆好笑地看著她,當她臉上露出困惑時的純真臉龐很吸引人,氣得哇啦啦抗議時的可愛模樣,教人忍不住想多逗她一下……
在他的生活圈子裡,已經找不到像她這樣單純的女生了,所以,他喜歡她,打從認識她開始就喜歡,她的吸引力在於她的天真、善良、簡單。
他想,他會一直喜歡她下去,直到……永遠。
「重來。」安爾熙開始她那一百零一招——賴皮。
「爾熙,願賭服輸。」
她就這麼不願意他跟?他在心頭歎了口氣,就算她不同意也不成,他已經決定要跟去了。
「那那那……你出一題,如果我答對了,就要依我。」這個只會讀論文和商業雜誌的人,一定沒時間去玩什麼益智遊戲或猜謎,更別提會出題目了。
就是她答對了他也不依她,但見她興致這麼高昂,他就陪她玩玩吧!
他掃了她一眼,而後故作沉思狀,安爾熙見狀,心頭興奮了下。
「千字頭,木字腰,太陽下面照,人人都說好味道,猜一個字。」
「啥?」
「這才叫作謎語,快猜吧!」
「千字頭、木字腰……再給我五分鐘,不,十分鐘好了。」
「想到再告訴我就行了。」他一副「不趕時間」的模樣,看得她好生氣。
結果,十分鐘過去、十小時過去、十天過去……
還是沒有答案!
「到底答案是什麼啦?」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問他。
「是香。香這個字不是先寫千嗎?所以是千字頭,一個木在中間,不是叫作木字腰嗎?太陽就是指下面的日,而這整個字不就代表好味道嗎?我已經洩題洩得很嚴重了,你還猜不出來?」他等於是送分了。
「那是我沒有認真想好嗎?」她不服氣地說道。
所以,為了一個香字,安爾熙不情不願地左拎著一個行李箱、右挾一個監護人,上了飛機,到了邁阿密了念幾年書,直到去年才回來……
※ ※ ※
詹含舒一踏進女兒的房間,就看見她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不像她平常會有的樣子。
「爾熙、爾熙……」她上前推了推她,才把安爾熙的心神喚了回來。
「媽。」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到邁阿密唸書的那段時光。」她老實地說。
「才回來不到一年,就想念那裡了?」詹含舒笑咪咪地問。
「才不是。」她是想到了子霆哥和她之間的事,「媽,你覺得爸對你如何?」
「很好呀。」
聞言,她蹙了蹙眉,抗議地說:「這是什麼回答?再具體一些。
「具體?呃……你爸他很體貼,不抽煙、不喝酒,也不外遇。」詹含舒想了下才回道。
安爾熙對這個回答還是不滿意,因為子霆哥也是不抽煙、不喝酒,對她也很體貼,總是為她想、陪她做她想做的事。至於會不會外遇,這個問題還不得而知,「我換個方式問好了,爸他哪一點吸引你?」?「他英俊、風度翩翩,很有魅力。」
「說得我更糊塗了。」媽說的子霆哥也都具備了,這樣叫她如何判斷這是不是就是喜歡一個人應具備的要件?
「你怎麼好端端地問起這個問題來?」
「就是、就是……」她搔搔頭,「是子霆哥啦!上次我們不是出去逛街嗎?我在10l的施舒雅碰見他的助理,她說她愛子霆哥……」
好像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覺得心頭亂糟糟的,像是最珍愛的東西要破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