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她回工業部忙,可打了分機沒人接,才打給他二哥。
「會不會在停車場?」
「可能。好,沒事了。」說完,他急匆匆掛掉電話。
不用這麼緊張吧!這麼大的人還會不見嗎?曾傲青咕噥了兩句後,不在意地繼續忙碌。
※ ※ ※
沒有!
曾子霆匆匆地趕到地不停車場,在私人車位旁不但沒有看見爾熙的人影,就連他的車子也不見了。
他是有給過爾熙備份鑰匙,但他不認為爾熙會未經他的同意就把車開走。
那麼,她到哪裡去了?
他未加思索地,立刻跑到收訊好的地方撥打安爾熙的手機。
嘟——
她的手機撥通了,他才梢稍喘了口氣,然而接下來的聲音卻讓他屏住呼息。
「曾子霆嗎?我是誰你應該知道吧?」朱新原看到手機來電顯示,立刻出聲。
「朱新原!」是他帶走了爾熙?他的四肢瞬間冰冷,同時,怒火也燃起,「你想幹什麼?」
「呵呵呵……幹什麼?你說呢?」朱新原狂笑幾聲後,說道:「提醒你,不要說話刺激我,我現在可是開著你的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等不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知道喔!不過,高級車就是不一樣,飆起來挺過癮的……」
他挑釁著說道。
「夠了,爾熙呢?我要聽到她的聲音。」曾子霆冷靜地說。
「呵……真是不巧,她現在正在睡呢!放心,她沒有事,可接下來有沒有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你說吧」在哪裡談判?」
「爽快!就中正機場,我給你一個小時準備三千萬現金,還有一部車。」
「銀行已經下班了。」
「我不相信有你弄不到的東西,三千萬還算小看你了!等下我們再聯絡。」朱新原說完就將手機切斷,「可惡!」曾子霆咒罵了聲,隨即開始聯絡相關人員。
※ ※ ※
花了半小時部署、安排,曾子霆開著車、帶著三千萬現金,趕到朱新原指定的中正機場。
「我已經到了,你們在哪裡?」他一手提著皮箱,一手拿著手機,在偌大的空間找尋著。
「急什麼?」朱新原當然不可能帶著安爾熙進入人來人往的機場。
「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不要太過分。」
「呦,別那麼緊張。」接著,他轉頭對爾熙說:「看看你的心上人多在乎你,這麼快就來救你了,看來再不讓你說說話,有人就要抓狂了……快說兩句吧!」說完,朱新原把手機貼在安爾熙的耳朵。
「唔……我、在、停……」
「爾熙!」停車場嗎?
「賤女人!」他急忙把手機搶過來,「把皮箱放在第二航廈入門左側的第一個垃圾桶。」說完後,他再度掛斷電話。
曾子霆立刻撥了一組數字,然後說道:「在停車場,快去!」
話畢,他自己也奔向停車場。
為了爾熙,他可以虛與委蛇,但朱新原最好識相,沒傷到爾熙半根寒毛,否則,他絕對會要他付出代價。
就在這個時候,有幾十個人往停車場的方向前進,異常的氣氛散佈在四周。
欲開車駛離停車場的朱新原,似乎嗅到不尋常的氛圍,猛地停下車,然後拿槍頂著安爾熙,拖她下車。
「讓開!」他用安爾熙當人質,想要全身而退。
「你逃不了的,還是乖乖放下槍。」曾子霆趨前,看到爾熙好好的,立即鬆了口氣,可面色依然沉凝。
「曾子霆,你不守信用!」朱新原呸了一聲,順勢拉著安爾熙往後退,但曾子霆卻一再向前,「我警告你,別再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他作勢把槍移到她的額際,恫嚇曾子霆。
「子霆別管我!」爾熙不畏懼的喊著,「你快抓住他,呀——」她的頭髮被憤怒的朱新原一扯,痛得她喊出聲。
「爾熙!」
「錢呢?快丟過來!」現在他只剩下她這個保命符了,說什麼也要好好利用。
曾子霆依言,將皮箱丟到朱新原的腳邊,數十名警力也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撿起來。」他命令安爾熙撿起皮箱,自己則是拿著槍指著她的背,然後喝道:「打開!」
安爾熙彎下身,假意要開皮箱,但她一蹲下身子便提起皮箱,往朱新原的臉上丟去,他一急,忙往車上跑,駕著曾子霆的車企圖逃走。
「快!」
危急中,一隻有力的手拉住她往旁側一扯。
砰砰砰!
警方朝著車輪開槍,幾發子彈打中了輪胎,車子失控打滑,失序地衝向他們。
她被他猛力一推,跌倒在一旁,急忙抬頭,他的身軀被撞飛……
「不要!」她大叫一聲,奔到曾子霆落地的地方,鮮紅的血液沾滿了地,他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處,像失了氣息。
「子霆、子霆……快叫救護車呀!子霆,你不能死……」
同一時間,朱新原被擊中了手臂,最後被警方制伏。
※ ※ ※
曾子霆被救護車送進長庚醫院緊急救治,一個小時內,曾家三兄弟還有安氏夫婦陸續趕到,就連曾氏夫婦也在得知消息後,趕搭最早的一班飛機返一國。
外頭還有幾名聞風而至的記者,安爾熙忙著應付他們,加上擔憂手術情況的情緒不曾放鬆,一整個晚上下來,體力即將耗盡。
「老二,你去買點補充體力的東西過來,爾熙快撐不住了。」曾以陽說道。
「大哥,不用了,我還可以。」子霆還狀況未明,她什麼也吃不下。
「吃東西或者是去躺下休息,你自己決定。」曾以陽要她自己選,無非是為她好。
她聞言,只好點頭,曾傲青隨即去添購營養品,順道趕走那些好事的記者。
「安爸安媽,你們也坐下吧。」曾以陽畢竟是老大,此時他顯現出沉穩、鎮定的那面。
「好。」說完,安秋柏拉著詹含舒一起坐下。
「大哥,子霆會沒事吧?」安爾熙像是要尋求支持她撐下去的力量般,傻傻地問著曾以陽。
「他當然不會有事,我們誰也不准自己嚇自己。」曾以陽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