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背抵在他壯闊的胸膛裡,她顫巍巍地吸氣,徒勞無功的想遏住體內因他而起的急驟情慾。「不可以在這裡,輝海,萬一被人看到的話……」噢,他真是個懂得撩人欲潮的邪惡情人!
將她的嬌喘嚶嚀視為一種恭維,他俯首寵溺地吻著她纖細的雪頸。「你忘了嗎?我是你的應召總裁,對你的服務絕對是無時無刻、隨傳隨到的。」
「我並沒有——」
「你有。在會議室裡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要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後果自負,親愛的杜小姐,現在『後果』來了。」
感覺懷中的嬌軀益發緊繃,繼輝海情不自禁地將自己的灼熱更加挺向她,徜徉在甜蜜濕意中的修長手指熟稔地撩撥她的每一絲情慾,要確定她此刻的火熱難耐是因他而起、因他而生!
「不行!」在他的手指滑入濕潤的緊實之前,她嬌喘著伸出雙手扣住他侵略的手。
他皺眉,「女人,你還真是鍥而不捨。」這當然是一種美德,但是用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實在很難讓他開口稱讚。
「隨時有人進來,我不能冒險。」她也知道自己衣衫不整、口氣紊亂,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氣勢也沒有,但是不行就是不行,她的理智不能容許。
自己將來會有一隻驢子老婆嗎?他歎口氣,屈服。「我去鎖門。」
聽著他喃喃自語的抱怨,她一邊凝視走向門口的男人,一邊伸手想要整理自己紛亂的髮絲,這才發現她的手簡直顫抖得不像話。垮著肩膀懊惱地笑了笑,承認自己根本不如想像中的意志堅定。
來到門邊的繼輝海只想趕快按下門鎖回到可人兒的身邊,卻聽見身後的她輕喊著要他確認門外有沒有人偷聽?
儘管嘴裡忍不住抱怨她的多疑,他仍然眼從的將門扉推開幾公分……然後皺起眉頭。
「你站在這裡幹嘛?」
不知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杵在門外的杜聖衍面對頂頭上司的質問,只見他面無表情的舉起左手睨了睨手錶上的時間,「你的動作還真快,有早洩的毛病嗎?」
杜憶寒心頭一驚。這個聲音……老天,是哥哥?!
繼輝海的嘴角微微抽搐,勉強當作微笑,「閣下的幽默感真叫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像這種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的事,你真是好興致啊!」
杜聖衍聳聳肩,壓根不受威脅。「我不知道原來你有這種毛病,我們家米蟲跟著你不會幸福的,有必要叫她多考慮。」
「我、還、沒、做!」真想一把撕爛他!
「這樣啊?」杜聖衍又睨了睨手錶,「你不覺得前戲太長了嗎?」
老哥,別再說了!茶水間裡的杜憶寒又羞又窘的,巴不得趕快挖個地洞鑽進去。
「我技巧高超,還沒聽哪個女人這麼抱怨過。」繼輝海抿起性感薄唇笑了笑,「或者你想要親身體驗一下?」
「哇,你不用這樣嚇我吧?對於一個替你扛起重要會議的苦命人,你好意思凌虐他的身心作為回報嗎?」
沒空跟他打屁哈啦。「沒其他的事就馬上給我滾,再不然站在這裡替我們看門把風也可以,我大概一個小時後出來。」繼輝海揮揮手,趕狗似的打發他之後就想關門。
但杜聖衍眼明「腳」快的率先一步伸腳卡住門扉。
繼輝海低頭看了他的腳一眼,「這只皮鞋真有品味,不過你最好有非常充份的理由這麼做。」
「早知道你想盡快開除我,然後扶正我妹妹,再借由職務之便將她留在你身邊,這樣你就能隨時隨地出場滿足你的需要。」精蟲隨時竄腦門的傢伙。
大總裁轉眼一想,「這真是個好主意,我馬上聯絡人事部。」
就在繼輝海撥手機的時候,杜聖衍突然抓了一張紙塞到他面前。
「我說親愛的特助先生,你何不乾脆把它黏在我的額頭上?」拿得這麼近,叫他怎麼看?
「我建議你打電話之前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杜聖衍的語氣太冷靜,反而吸引了繼輝海所有的注意力。睨了下屬一眼,他拿起那張影印紙仔細一看,悠哉恣意的神情倏地一轉,迅速換上冷漠譏誚的笑。「這種招數的確像他們的等級。」
「你覺得你哥哥有涉入嗎?」
「不可能!這不是他的作風:」
杜聖衍點點頭,「現在怎麼做?」事關自己的妹妹,他已然沒了往常的收斂拘謹,沉著冷靜的神態微微透著一縷森冷凜意,那模樣竟和繼輝海有一些神似。
「怎麼做?」
繼輝海噙著冷笑,再將總公司所發佈的郵件信函讀了一遍,只見他的笑意越來越深,最後甚至開心的屁指彈了彈那張A4紙,發出咱、咱的聲響,「要不是現在不方便,我還真想打電話謝謝他們的推波助瀾。」
「你的意思是……」
「計劃沒有改變,只是拜他們所賜,加快了腳步而已。」像丟垃圾似的將那張紙塞回杜聖衍手裡,繼輝海的口吻輕鬆愜意得像是即將出發去度假。「訂機票吧!」
轉身走回杜憶寒的身邊,看見她早已恢復冷靜自持,連凌亂的衣衫都已經重新整理好。他不悅地嘖了嘖,「都怪你老哥太長舌,害我錯失良機。」
「你還有空說這些?」她瞠了他一眼,「我哥跟你談了什麼,好像是很嚴肅的事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他居高臨下的笑睨她焦急緊張的樣子。
「你別看著我笑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不能跟我說?」她轉開視線點點頭,「也對,有些事情我不方便知道,那麼一定跟總公司有關——
「憶寒。」他直接打斷她的碎碎念。
「嗯?」
他伸手扣握她纖細的雙肩,「親愛的,你帶我私奔好不好?」
她愣了一、兩秒,「嗄?!」
第八章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床鋪上的杜憶寒睡得不太安穩,儘管緊閉雙眼,卻依舊囈語著,腦海中宛如電影般一幕幕浮現轉換的畫面,有如深埋在她心匠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