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別人喜歡我,我也沒辦法阻止啊!」她瞪大眼。
他沒理會她的抗議,繼續開口:「第三點,我說什麼你就得照做,不得有意見。」
希吟的臉由白轉青,「太……太過分了!」
「我可以讓你繼續唸書,不過你得準時回家。」他扯開嘴角,笑睇著她,「就這三點,我已經把醜話說在前頭,願不願意就看你了。」
希吟完全愣在當下,看著他冷笑的臉龐,雖然冷漠、霸道、讓人討厭,但是他也沒有強迫自己,全看她的決定。
這一路上她開始沉思、細想,連到家了都沒發現。
「到了。」他轉首道。
「呃,好。」希吟緊張的正要下車,匆忙之下她的裙子被夾在車門縫中,怎麼也抽不出來,「啊!」
「怎麼了?」他眉頭輕皺。
「我的裙子被夾住了。」她想扯開,但這套禮服可不便宜,聽說是表姐向熟識的禮服公司租來的,萬一扯破可就麻煩了。
「你還真是……」李亦颺無奈地蹙起額心,還真找不到足以形容她的詞。
「你快來幫我呀!」她急急道。
他沒轍地下了車,繞到她那邊,「你坐進去。」
「哦!」她立即坐下,見他蹲在她身邊,細心地為她將柔軟纖細的布料一點一點地拉出來。
希吟就著街燈近距離看著他那張如雕刻般完美的面容,一絡劉海在晚風的吹拂下在他完美的額頭拂動,進而勾勒住她的心。
「好了。」他抬頭,正好對上她著迷的雙眼,他凝起唇,笑得曖昧的站了起來。
希吟趕緊走了出去,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向他道謝後便直接奔進租賃的公寓。
他撇撇嘴笑望著她倉卒離去的身影,而後打開車門帥氣的坐進去,直見樓上她房間的燈亮了,他才發動車子離開。
希吟站在房裡,看著鏡中的人兒……禮服、濃妝,表情還帶著一絲憂鬱,她已完全認不出自己,於是她立即換下身上的禮服、卸了妝,努力擠出笑容,讓自己看來正常些。
可為何她的心還是如此紊亂?
她不願讓表姐受傷害,卻又不想成為替代品……
她好想好想安慰他那顆孤寂的心,卻又怕自己的心就此深陷。
她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 鳳鳴軒獨家製作 *** bbs.fmx.cn ***
「希吟,到底是怎麼了?」
當晚,林宜芳意外的出現在希吟住處。
「我……表姐,我想我喜歡上他了。」希吟心思紊亂,但是「喜歡」他的感覺不會有錯。
「什麼?」林宜芳想不到會這樣。
「像他這麼帥的男人,有哪個女人不心動?何況我還在他公司上班,長期相處下自然就……」希吟咬咬唇。
「我聽說他自組公司,你是在那間新公司做事?」林宜芳又問。
希吟點點頭,接著又問:「你……有可能再愛上他嗎?」
林宜芳先是一愣,跟著笑了笑,「這怎麼可能?」
「真不會嗎?他……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大學生了,我……」老天,她該怎麼說呢?如果表姐喜歡他,而他也喜歡表姐,豈不是挺好,怕就怕李亦颺別有打算。
「你是擔心表姐也看上他,到時候讓你為難了?」林宜芳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別忘了我有強森了。」
希吟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也不用擔心表姐會受傷了呀!
「不過……」林宜芳很認真地望著她,「表姐不希望你跟他交往,那個男人這些年來緋聞不斷,是個情場高手,若他耍點小手段,我怕你會吃虧。」
希吟卻好想問她:那你呢?若他對你耍點小手段,你也同樣逃不過羅?
只是這些話她怎麼也問不出口。
「你怎麼了?」林宜芳扶住她的肩,「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但表姐真的希望你仔細想清楚,如果你……你被欺負了,要我怎麼跟阿姨交代呀!」
「表姐,你已經照顧我太久,真的不用再為我擔心,我會照顧自己。」見表姐這麼護著自己,她就更不能任李亦颺恣意妄為、傷害表姐了。
「那就好,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好,謝謝表姐的關心。」她甜甜回以一笑。
林宜芳離開後,希吟回到床上躺著,可滿腦子想的都是李亦颺今天所說的話……幸好明天是星期天,不必上課,否則她一定爬不起來。
突然,她想到於銘,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解釋,她在酒會裡對他說的那些話一定傷害了他,她真的對他很抱歉;可是……若不這麼說,他永遠也不會死心,與其讓他為她費盡心思,倒不如讓他徹底放棄。
「唉!」她重歎了聲,拿起被子蒙住頭,逼自己一定要睡著,就當這一切全沒發生過,或許明天醒來,這些煩人的事全都不存在了。
*** 鳳鳴軒獨家製作 *** bbs.fmx.cn ***
星期一早上,希吟來到學校,果真見到於銘那張氣憤的臉孔,而她也無顏面對他。
第二天也是如此,希吟心想於銘永遠都不會原諒她了,儘管她不希望他對她抱著希望,但也不希望同學的情誼就此破裂,於是趁空檔找上他。
「於銘,真的很抱歉……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她試圖解釋。
「你別說了。」他皺著眉,「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分明是那個男人逼你的,但你為什麼要聽他的?」
「請你別生氣,但我也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因為連我自己都很混亂。」她的小臉上淨是愁緒。
「你的臉色很難看,不舒服?」於銘對她還是很關心。
她搖搖頭,「你還生我的氣嗎?」希吟只掛心這一點。
他看了她一眼,過了會兒才說:「本來很生氣,不過……算了。」
聽他這麼說,她終於笑了,「謝謝,那我就放心了,我回位子了。」對他一鞠躬後,她就離開了。
於銘本還想對她說什麼,可見她就這麼走了,也只好放棄心底想說的話。他看得出來,她心底早已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