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使用保險套,安全又可靠,蟲蟲乖乖不亂跑,快樂沒煩惱!」
「算我沒問。」
「誰告訴你我玩完了」張上懷道。
「咦,不是嗎」
他哼了聲,又自顧自喝酒。
「你這種婚姻不外乎兩種發展,一是你被她弄瘋,二是你們兩個都被弄瘋,早點脫離苦海對大家都好。」在莫東勳的邏輯裡,婚姻不是戀愛的墳墓,而是自由的絞鏈,呆子才會把脖子往裡頭套。
「你漏了另一種發展。」徐涼書閒適地說。
「哪種?」
「兩個人都沒瘋,最後戀愛了。」
「噗!」
旁邊的白震華及時躲開莫東勳嘴裡噴出的酒,嫌惡地扔了條紙巾過去,「你衛生點!」
「你說什麼笑話啊?」莫東勳對徐涼書喊道。
「是實在話。那個怪胎長得其實也不醜,你不覺得嗎」徐涼書後面這句話是對張上懷說的。
「不醜也不表示他就不挑了,他們一定玩完的啦」莫東勳喳呼著,勸離不勸合。「不然怎麼三天兩頭往外跑,大家都說你玩得比以前更凶了。」
張上懷放下酒杯。「我們有協議,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你提的?!」
「她提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太相信會有這種事。孩子有了,婚也結了,侯纖纖如今逮住了張上懷這匹漂亮的野馬,卻又不跟他過夫妻生活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為什麼?」
他哼笑。「好問題,我也想問為什麼一下子投懷送抱,一下子避若蛇蠍;一會兒熱情,一會兒冷漠;有時候脫軌演出,有時又正經八百;明明又怪又悶,偏偏偶爾來個一鳴驚人;才說好兩個人各過各的,隔天撞見我和別的女人從房裡出來,又一副不能忍受的模樣,我怎麼知道她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回程的路上以及之後的許多天,侯纖纖都避著不跟他說話,有時難免碰見了,也都維持疏遠的距離,有幾次還被他逮著她那種不屑的眼光,但一對上他的眼睛,又裝作若無其事,害得他就算想解釋也覺得沒必要。
但他心裡悶啊,那個詭異的女人!
「你被她撞見和別的女人從房裡出來」這是白震華聽到的重點。
徐涼書吹了聲口哨。
旁邊的莫東勳笑得賊兮兮,臉上寫著「真有你的!」。
「是溫英。」
他一說,三個男人立即失了興趣。那小妖精的纏功他們都領教過,也都不敢領教,所以回歸正題。
「女人本來就是善變的動物。」這是白震華的結論。
「既然她不干涉你就得了,管她是為什麼。」莫東勳一向沒有追根究柢的精神。
但見徐涼書搖搖頭,又搖了搖頭,興味十足地說:「你麻煩大嘍!」
「什麼意思?」
「這不是很明顯全世界的女人只有在一種人面前才會這樣失常,她言詞反覆,行為矛盾,陰陽怪氣,沒有道理可循,那是因為她芳心蕩漾,以致方寸大亂,只要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沒辦法控制自己。」
「你是說她愛上了我?!」
「我才懷疑你怎麼會看不出來。」
「我要是看得出來才有鬼我當然懷疑過,結果她怎麼回答她說我長得很好看,很『好看』,她有興趣的是我這張臉,她只是想玩我而已。」
張上懷簡直咬牙切齒,反正他就是對這一點深感不滿,想到被侯纖纖用這樣的「有色」眼光看待,他就心情大壞。
「算了,我走了」他揮揮手,轉身離去。
「他在不爽什麼哪個女人看上的不是他那張臉,他也樂得善加利用,從沒抱怨過啊!」莫東勳覺得他才反常咧。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白震華說。
徐涼書還是搖頭,笑了笑。「我就說他麻煩大了。」
當男人開始在意某個女人的想法時,他的麻煩真的不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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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麻煩的確不小,張上懷心裡明白。
母親大駕光臨,親自到辦公室來找他,他絕對有個大麻煩!
「嗨,媽,來找我回家吃飯嗎我快下班了,馬上好。」
柯雨央可沒這等興致,但仍從容優雅地問:「等你下班了,去接纖纖一起回家嗎?」
他動作停頓,心裡歎了口氣,果然有麻煩。
「我很少去接她。」他老實說。
「是很少,還是不曾?」
「是,我從來不曾去接她。」他完全坦白。「我下班的時間不—定,她下課的時間也不一定嘛,而且她今天好像有事要忙……」
「兒子。」
「再說老爸的氣還沒消,今天還是我陪您回去就好了。」張上懷陪笑道。
「你爸爸他算什麼問題,我說他兩句就得了。」
「他擺起臉色可不好看,我想侯……呃,纖纖會消化不良,而且對胎教也不好。」
這可說到重點了,柯雨央直直地冷睇著他。「好兒子,原來你記得自己有個懷孕的老婆,當媽媽的我還以為是自己想娶媳婦想瘋了,發夢夢到給你辦婚禮,其實根本沒這回事,否則你怎麼會每天晚上在外頭逍遙,夜不歸營,自由自在像個單身漢,比以前玩得還瘋!」
「侯纖纖告訴您的?!」
「那個可憐的孩子,她什麼話都沒說。」
也對,那只悶葫蘆,想從她嘴裡撬出個字來並不是容易的事,她當然不會告狀了。
「她並不可憐,她過得很好,也許比我更快樂呢。」
「你、你是我的兒子嗎我的教育有這麼失敗人家父親把女兒交到我們手上,你是這麼對她的你這算負責任嗎你有膽子把剛剛那些話再說一次」柯雨央既驚又怒,說話雖依然優雅,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權威感。
識時務者為俊傑,識相的都知道老媽比老爸更惹不起。「我失言了。」他自動認錯。
「你說纖纖今天有事要忙,你知道她忙什麼?」
「呃……」
「真不敢相信這是我教出來的好兒子,連自個兒老婆的行蹤都沒個頭緒,纖纖去做產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