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錯摘爛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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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侯纖纖,你別拿我當傻瓜了,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張上懷不高興地說。她要是真這麼隨便,和他發生關係的時候又怎會還是處女

  她瞠著眼睛瞪他,接著頹然地垂下視線,搖搖頭。「我不要,你不是說真的。」

  「我保證我是說真的。」

  「你……你不可靠。」

  「媽的你以為你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如果你要孩子,這就是最好的安排。」多少女人若得到他的求婚會欣喜若狂,她卻淨潑他冷水。他是好心與她商量,她以為他真的需要求她

  「你又不愛我……」

  張上懷沉著臉。「關於這一點,我們也只有各自妥協了。」

  大勢底定,他不給侯纖纖反抗的機會,也不給自己時間後悔,當天就留下來等候存渠,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侯存渠瞪著主動投案的兇手,想狠狠賞他幾記老拳,不過終究維持了紳士風度,冷冷地對他說:「教你父親來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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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澄修就這樣被推上火線。

  他這下沒得幸災樂禍了,因為把人家女兒肚子弄大的,不巧就是他的兒子,他老臉丟光了

  家庭風暴就不提了,總之做老子的最後還是得出面。

  坐在餐廳的包廂裡,張澄修的臉色比侯存渠還要難看。

  因為他的臉實在太臭,侯存渠反而樂了,哼聲冷笑,「你也有今天!」

  「彼此彼此,我看閣下的麻煩比我還大吧。」

  兩個衣冠楚楚,事業有成,年紀加起來整整一百歲的男人各據包廂一端,瞪著對方的眼中火光進射,暗濤洶湧。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沒有他,我還沒這麻煩。」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可也教出了個好女兒。」其實張澄修氣得想掐兒子的脖子,不過外敵當前,他怎麼也不會承認這一點。

  「我是有個好女兒,只可惜被你兒子騙了。」女兒什麼對像不挑,竟然私通外敵,侯存渠當然也不會承認他受到的打擊。

  「哈,我張某人的兒子說人才有人才,說錢財有錢財,要什麼女人沒有,會去騙你女兒」說著,張澄修的視線掃向侯纖纖,嫌惡地打量她單薄的身子和平凡的外貌,以及那一身突兀的蕾絲連身裙,刻薄地問:「你老實說,你給我兒子下了什麼藥?!」

  侯纖纖聽得臉色發白。

  「姓張的」侯存渠氣得大喊一聲。

  「有何指教,姓侯的?」

  「你的髒嘴放乾淨一點!」

  「我的懷疑有憑有據,要不你女兒走什麼狗屎運,我兒子睡過那麼多女人都沒事,就她會懷孕?」

  聞言,侯纖纖的臉色由白轉青。

  「婚事是你兒子提的,我有度量才跟你談,這就是你拿出來的誠意!」侯存渠咬牙道。

  「我當然很有誠意,只要你別借題發揮就行。」

  侯存渠哼了聲。「你們姓張的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澄修翻臉怒喊,「姓侯的!」

  「我說錯了嗎?!老子搶走我的女人,現在做兒子的連我女兒也不放過,我侯存渠哪裡招惹你們姓張的,都跟我過不去!」

  「幾十年前的老帳你現在還跟我翻,分明是借題發揮,我看你今天不是來談判,是來跟我算帳的。」

  「沒錯,新仇加舊恨,咱倆今天一併算。」

  「你分明無理取鬧。」

  「你們父子一脈相承,專搶我的女人!」

  張澄修忍不住跳腳。「你說話客氣點,口口聲聲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她不是你的女人,是我老婆!」

  「要不是你連拐帶騙,她會嫁給你!」

  「你少栽贓,我張某人行事光明磊落,哪裡需要騙?!」

  侯存渠眉一橫,銳利的目光射向張上懷。「你兒子連手段都跟你一樣。」

  火山終於爆發。

  兩個中年男人吵起來跟幼稚園的小鬼沒兩樣,什麼爛帳都掀,從小到大的世交好友當年就是這樣鬧到絕交。

  衝冠一怒為紅顏,侯存渠認為明明是他先看上的女人,張澄修偏要來搶,要搶也就算了,竟然「偷吃步」,沒多久就毀了人家的清白,害他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張澄修卻覺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後來居上是因為他有實力,有魅力,侯存渠贏不了就該認輸,不認輸也就算了,還記恨到現在,真是沒風度。

  「你搞清楚,今天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我兒子不一定要娶你女兒!」

  「笑話,要我把女兒嫁給姓張的,你們等下輩子吧!」

  「我就說你在記仇!」

  「記仇又怎樣!」

  砰一聲重擊,震斷兩人的聲音,室內頓時籠罩著一片悚然的寂靜。

  侯纖纖一驚,扭著雙手看向對面的張上懷。

  他的拳頭還擱在桌面上,不耐煩地瞪視這兩個脫離正題的主事者。「你們鬧夠了沒?!」

  這時,包廂的門打了開來,柯雨央儀態優雅地走進來。

  侯存渠的橫眉豎目瞬時全部收起,兩眼發亮,直直地望著她,急得張澄修連忙防賊似的擋在他前頭。

  「你來做什麼這件事由我處理就可以了。」

  「你處理得怎麼樣?」柯雨央問丈夫。

  不怎麼樣,從頭吵到尾。張澄修支支吾吾說不出口。

  侯存渠冷笑一聲,「免談。」

  「姓侯的你……」

  「我不跟你談。」

  「求之不得」希罕哩。張澄修不甘示弱,轉向太座說:「我們走,這件事就算吹了,誰也不許再提。」

  「你出去。」

  「嘎?!」張澄修有些呆住。

  「你們都出去,我來跟侯先生談。」柯雨央宣佈道。

  張澄修哪裡肯,緊張得要命。「不行你知道他……他對你……」

  柯雨央橫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都幾十年前的事了,你還計較,也不怕孩子們笑話。」

  就是幾十年前的前朝遺事他才得計較,因為這姓侯的從來沒死心

  可惜張澄修在家中的份量還比不上柯雨央一根手指頭,她很堅持地將丈夫請了出去,也要孩子們離開,和侯存渠單獨坐在包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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