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的舞孃,我沃倫專屬的舞孃,請為我而跳。」抵著馨香的耳畔,沙啞喘息的說。
待他放手,唐芯才款款退到離他五公尺遠的地方,沃倫見狀,很不是滋味的蹙起眉頭,他清楚她恨不得想躲他遠遠地。
沒有音樂,沒有舞衣,也沒有武裝自己的面紗,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跳舞,在水池中,為一個男人跳舞,一個她心愛的男人。
她腿在抖,手也在抖,身子、心口、呼吸全都在顫抖……
幽閉靜謐的空間,只有波動的水聲和他深濃的呼吸聲,唐芯羞紅著臉,舞動那饅妙的身軀。
當她舞動時,盡量避開那專注而熾熱的注視,因為身子的抖顫和雙腿的虛軟,別說讓她跳不下去了,連站穩腳步幾乎都成了問題。
幾度,不小心對上他那飽含深意的目光,她的心臟更是宛如擂鼓般管不住的狂跳,才沒幾分鐘,她已經是香汗淋淋。
在他緊迫盯人的視線下,唐芯覺得自己站在他面前彷彿赤裸一般,羞澀席捲了她,緋紅染上白皙柔美的臉蛋,一路燙紅到頭頂。
一陣奇妙的暈眩感也急湧而上,在一個轉身,唐芯不小心絆到自己的腳後跟,整個人突然失去重心的往後倒去,她跌坐在池子裡,困難的呼吸著,全身軟綿綿的,再也沒力氣爬起來了。
沃倫莞爾一笑,起身走向她,每一個步伐,彷彿挾帶著逼人的氣勢,讓唐芯心臟揪緊、呼吸急促,直到他站定在她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時,她才知道這男人比她想像的還要高大,還要凌人!
她心慌意亂的趕緊垂下眼,卻赫然發現他全身光裸著身子,圈在他腰上的浴巾不知何時掉落,濕漉漉的水珠不斷從結實的腹部,滑下他的……
她嚇傻了,眼睛發直,身體也發直,連動部下敢動,腦袋呈現一片空白與紊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白皙的臉兒紅得像是秋天楓葉一樣。
「怎麼不跳了?是忘了舞步,還是已經結束了。」看她茫然的俏模樣,整個人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之中,他的聲音因慾望而沙啞。「若是跳玩了,那麼到我這來領獎吧。」
沃倫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俯視她的目光灼熱到足以燒片整座山林,大手一撈,把那輕盈的身子鎖進懷中,沉穩的帶著她走向寢室裡,刻不容緩。
第七章
燙情的臥室裡,一陣懊惱的低咒聲劃破夜空。
沃倫停下動作,蹙眉瞪著僵在床上的可人兒,雖然那婀娜的身材令人血脈賁張,但她一副驚恐至極的慘白臉色,他實在無法繼續下去。
「睜開眼睛。」不耐煩的嗓音略顯低沉。
他要得是一個懂得迎合的女人,而不是如臨大敵的女俘虜。五官一皺,闇黑的眸中有火苗跳動。
唐芯死命的閉緊眼,就是不肯張開,都是因為剛才頭暈腦脹的,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一想到它那精力充沛、蓄勢待發的模樣,俏麗的容顏染上兩片紅雲,心跳也驀地加快幾分。
「睜開眼睛,唐芯。」忍住怒意,面色極度難堪,他氣惱的沉聲下令。
但貫於發號司令的他,對她,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唐芯依然閉緊眼,蜷曲的身子像是禦敵的蟲子非常僵硬,抿緊的嘴唇、慘口的臉蛋、驚恐的神情和僵硬的身子……
她有這麼厭惡他的觸碰嗎?一股自尊心被打擊的憤怒之氣直衝而上。
「我說睜開。」幾乎是從齒縫擠出話來。
「……」
沃倫懊惱的瞪視她,原本俊朗的面孔全劃成嚴厲的線條,連他的眼睛、鼻扎彷彿都能冒出火花似,他不明白向來只要一張手,女人便會自動倒貼上他,但當他難得的主動攻勢,卻怎麼一再踢到了鐵板。
按捺住心中一團火,沃倫沉下眼,不悅的打量她,這女人總是能挫去他天生的傲氣,眉頭皺亂成結,心有不甘。
他知道用強的對她是行不通,那麼,以折磨的方式呢?突然,一抹惡劣的光芒掠過他眼底。
四週一片靜悄悄,唐芯覺得奇怪,他人呢?
本想偷偷開點眼縫,來瞧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又怕是一樁權宜之計。雖然他身份地位尊榮崇高,但總喜歡用些小人的招數,這是她吃過好幾次悶虧,所得來的寶貴教訓。
所以,唐芯決定作罷,因為那狡詐邪惡的男人,是不能輕易相信的,於是她繼續縮著身子、閉緊眼。哼!想騙她沒這麼簡畢。
過了一會兒,她又聽到他的腳步聲,步履迅捷地從左側書房走出來,一股屬於他特有的極具侵略性氣味也跟著逼近。軟榻陷了下來,她知道他已來到身邊,因為那熾熱的溫度再次燙貼她髮膚。
他出去後又回來,到底是想要幹嘛?閉著眼的她,全身繃著,對於任何事物都充滿了警戒心。
好冰!
胸口輕微起伏著。她感覺到額頭上有個冰涼的東西,以緩慢的速度滑過她的眼、鼻,來到她耳垂上繞圈,冰涼的觸感令她輕顫。
那是什麼?他要做什麼?頓覺心跳加速,氣息微微的急促起來。
正當她驚疑不已時,它又有了動作,沿著纖柔的頸子線條一路滑下來,另一隻大手不斷地為它開路,熟練地除去所有會阻擾它的障礙物,粗糙的指尖更是有意無意的刮拂,引來大小不一的電流在體內竄動。
「不聽話的小女人,你還是不願意張開眼睛嗎?」
她擰起眉心,握緊小手,皺成團的小臉紅潤誘人,唐芯正抵禦著體內莫名激起的顫慄快感。
急促的呼吸、熾熱的體溫、壓抑的慾望……在兩人的對峙下,室內溫度急速攀升。而閉著眼的唐芯,絕對不會知道操刀的人,也同樣的不好受。
沃倫本想慢慢的折磨她,直到身下的女人投降為止,但她醉態嫣然的動人模樣和沁出香汗的淡粉紅嬌軀,加上溢出口的細弱無助嚶嚀聲……淡淡的清香鑽入鼻端,徹底擾亂了他的心,向來自豪的自制力面臨了岌岌可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