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你最好馬上放我回家。」
他本來是想好好跟她談談的,跟她說清楚當年的不得已的情況,昨晚在車上抽煙想了一整晚,他要自己冷靜頭腦,別再被氣得口無遮攔,誰知,她一開口就是她跟男人共度一夜的事,再來又對他視若無睹,這樣的惡劣態度他哪能忍受,高大的身軀直朝她逼近,教還來不及下床的白心憐連忙縮回床上,並且往床角移去,她不會傻得感覺不出江仲起的怒氣。
「你昨晚去哪裡了?」
「不是跟你說了,我去找雷伯官共度一夜。」
「白心憐!」她是真的想要惹他發火嗎?明知他的地雷區,偏偏在那上面猛踩,是嫌他爆炸威力不足嗎?
真的,江仲起不只一次反覆思索,他真的瞭解心憐嗎?
所有脫軌的對話都超出他的意表,他認真的想了又想,在大陸時,一個人躺在床上,腦子裡浮現的滿是她動人甜美黏膩的細語,他思念不已,而今呢?在他面前的女人,獨立自主,有想法,完全不是他當初娶回家的天真女孩。
一年裡,為了挽回彼此的感情,為了追回她,所有的追求招式他都用盡了,對她卻毫無效果,她的表現常讓他震撼的說不出話來,完全的脫序了,而他真的被搞糊塗,他的老婆怎麼會不見了。
「我們都要離婚了,你不覺得你過問太多了嗎?」
「離婚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了嗎?」他真的不愛她動不動就將離婚放在嘴上,似乎對她而言,有他沒有他早就不重要,這個婚姻可有可無,那對他來說是無形卻是最重的傷害,因為他不能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沒錯,只要離婚,我們都可以解脫了。」這句話她說得心虛,不看他,將臉別向一邊,幸福的日子跟以淚洗臉的傷痛,對她而言那些跟江仲起共同的生活已經過去了,她不要再被他給左右自己,她不要再為他哭為他笑為他過生活。
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沒發現江仲起也坐在床上一角,「你走開!」
趕不走他,白心憐才要由另一側床尾躲開,可惜她的動作還是沒有他來得快,身子都還沒爬過半邊床即被他給拉回,而且還可惡的跌進他懷裡,給他一個美人投懷送抱的滋味。
「你還想去那裡?」這次的語氣問得有些疲憊,他雙手交握在她腰際,任她困在自己懷裡,任憑她怎麼推打就是不能移開他分毫。
「江仲起,馬上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
他的手在她柔細的腰間輕輕地來回移動,不在乎她氣得使勁猛拍打他的胸前跟肩膀,儘管被打會痛,但他甘願。
直到他的手不滿足現狀的探入她衣服底下,氣得白心憐再也不顧一切的低頭在他肩膀用力一咬,痛得江仲起揪住她的衣服,面部抽動,忍下本是要脫口而出的粗話。
「我親愛的老婆,你這是在挑逗我的熱情嗎?」
故意的,他輕柔的嗓子道出這句話,抬起她低頭的嬌容,她眼裡閃著晶亮的火花瞞不了人,那是因為氣憤。
「你瘋了,我才沒有!」
他當是什麼女人?「李安妮不是公開表示她會一直等你嗎?那我現在就大方的把你讓渡給她,所以,請你不要再來煩我了!」
「你還不能走,我們根本就還沒開始談。」
「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談的嗎?你到底還要談什麼?」
江仲起執起她的下顎,小巧紅艷的嘴唇令他想念,忘情道:「我想吻你。」
什麼?他在說什麼?
來不及了,在她發愣當下,江仲起已經霸道的封住她的唇,以往的他總是會先試探性的輕舔,等著她響應,可現在他卻粗暴地壓下她所有的驚呼,狂索的在她唇上輾轉吮吻。
這一吻,將江仲起隱藏在心中的激情挑起了,面對深愛的妻子,他無法控制自己生理反應,渴求的想要品嚐她曾經帶給自己的熱情,她總是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即點燃他體內的慾火,一併勾出對她的渴望。
多久了?
在他如此思念她後,已有一年不曾碰過她的身子了,因為愛她,他拒絕所有女性的邀請暗示,婚姻的神聖讓他不願出軌,而愛她的心也不可能去擁有其它女人,所以他忍耐著。
「江仲起,不准你吻我!」
她才掙開他的唇,隨即揚起手,想要甩他一巴掌,只是她的手還沒打下,手腕已先教他給擒住,「我說了,別甩男人耳光,否則你會後悔。」
只是白心憐的唇被他吻腫而刺痛,理智也早飛往天外去,想都沒想直接以另一手揮向他的臉,沒有節制的力道甩上江仲起的臉上,印出五指痕印。
「我警告你不准動手!」靜默三秒,江仲起發飆了,心中的怒火因為她的不馴燒得更熾,上下劇烈起伏的胸膛說明他的憤怒。
他的表情看來好嚇人,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白心憐開始有些後悔自己輕率的舉動,身子往後縮的緊挨著牆邊。
「你不要再過來了!」
「為什麼不可以,你是我老婆,而我想要你,這不是很自然嗎?」她離家出走一年,現在她必須要做些補償。
白心憐不能置信的瞪大眼,拚命的搖頭,「你可以去找別人當你的老婆!」
「不行,我只要你,而且我的老婆也只有一個。」在她想要逃下床時,江仲起快速的移往她身邊,將她壓抵在床上無法逃開。
「你放開我!」
不想再聽她拒絕的聲音,江仲起粗暴的封住她的唇,不讓她再多吐出一個可能會令他發狂的字眼,而這個吻摻雜了他對她的熱情索求,讓她明白,今天他不會再任她溜走。
「唔……。」
白心憐拚命的推著他,試著拉開兩人相貼合的距離,卻是白費功夫,江仲起的力道那是她能反抗的,光他身子不動如山的壓在上頭即要她幾乎無法呼吸。
嘴唇被他吻痛了,他像是不饜足的猛獸直啃咬她的唇瓣,痛得她低聲吟叫,卻又無法讓他停止,而後白心憐委屈的嗚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