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起的咆哮引來一旁賓客的喧嘩。
生意場上看得就是臉色,當那些男士驚覺江仲起的憤怒,不一會兒即散去人潮,留下她及雷伯官單獨面對眼前即將捉狂的人。
一個憎怒的男人很難期望他會有多好的表現,就像現在,江仲起拉長臉嘴唇抿得死緊,看她得眼神比猛獸還嚇人。
「心憐,過來!」冷著聲說。
她不語,也不打算順著他的話。
「我說過來。」
他無法再忍受那些男的用色瞇瞇的目光盯著她柔美曲線直看,而雷伯官那該死的手竟然還摟著她不放,是存心要他揍人嗎?
「仲起,白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江仲起的目光轉到雷伯力身上,兩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對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她是我的女伴。」
「她是我老婆,我要她跟我走就得跟我走,,你給我閃開。」此時此刻,友情早被踢到天邊遠,江仲起恨不得一拳痛毆在雷伯官微笑的俊臉上。
「這是我跟白小姐的約定,當作是上次出貨延遲的條件,你有意見嗎?」
「該死,他說得是真的嗎?」匆匆去了大陸一趟,忘了白家工廠的問題。
大膽的,她緩緩的迎上他冰冷的眼眸,點點頭。
「多少?我全賠,看你要多少賠償金,全部找我江仲起。」
「是嗎?我以為你捨不得花錢,白小姐才會直接來我。」雷伯官繼續挑著火,一點都不將江仲起的怒火看在眼裡,依舊是談笑風聲的從容自在。
「多少錢!」此時攸關的是男人的面子,江仲起一把將老婆拉回懷裡,那模樣跟吃醋的大丈夫沒什麼兩樣。
「江仲起,你幹什麼?」
被他拉進懷裡,白心憐終於清楚明白江仲起的怒火有多熾,全身散發的熱氣足以燒燙她的人。
「你閉嘴,我來跟他談。」又是一付大男人談事情,女人不要插嘴的態度。
雷伯官輕飲一口酒,「一千萬現金。」
江仲起二話不說道:「明天派人來我公司拿錢。」
白心憐驚愕的看著雷伯官,賠償的金額明明不止這個金額,為什麼他只開這筆數目,「沒問題。」雷伯官傾身向她,在江仲起還來不及意會前,低頭親了她臉頰一記,「好好安撫你的男人吧,他這個醋吃得不小。」他朝她眨了眨眼,臉上笑得別有含意,而他的話更教白心憐臉紅。
「雷伯官,你別想走!」
他竟敢當他的面親吻他的女人,江仲起氣急敗壞的想要揮拳揍人,還好白心憐及時拉住他。
「你幹嘛拉住我?」
「大庭廣眾之下,你不怕丟臉嗎?」他吃醋的樣子很小氣,可是卻很讓她心動,一點都不顧形象的他此時眼中只有她。
「你還敢說,為什麼穿成這樣勾引男人!」見她身上過度性感的曝露打扮,明明美得教他屏息,他卻口是心非的批判著,迅速地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的包住那一片教在場男人移不開目光的雪白肌膚,連同那曼妙的曲線都一併掩蓋,頓時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的扼腕聲。
自然江仲起也將那些歎息聲全聽進去了,心裡的怒火就更熾烈。
「我才沒有。」
「沒有?你以為我沒有眼睛可以看嗎?」忿然地奪過她的酒杯交給侍者,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你不要這樣。」
「那我該怎麼樣?親愛的老婆?」
他是男人,所以他受不了有人碰觸他的私有物,連覬覦的念頭都不行,他就是這麼霸道,對老婆的佔有慾一點都不肯讓步。
「我不是你的老婆!」
她看著他臉上的倦累,血絲佈滿他的眼睛,明明就在大陸的人,怎麼會回來了,而且還知道她參加今晚的宴會,他為什麼要來,大陸的工作不是很忙嗎?
還有那個李安妮呢?她剛不是還在嗎?他捨得丟下她嗎?上次分手後,他直飛大陸,她回家哭了一夜,兩人始終沒有達成共識。
一千萬,他竟然連猶豫都沒有的一口氣就答應了,白心憐搞不懂這個男人。
「那你手指的戒指又是什麼?」那是他給她的結婚戒指,是他家傳的,而今還戴在她的手指上,她竟敢說不是他的妻子。
「那我現在還給你。」一聽完他的指控,她連忙作勢要拔下手中戒指。
江仲起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激烈反應,見狀扯過她的手腕直往外走,她那毫不猶豫的舉動刺了他的心,令他心慌。
「江仲起,你放開我!」
「你最好閉嘴。」他今晚的耐性已經快用盡,如果她再這麼嚷嚷,他不敢保證自己情緒會不會失控。
「我不要跟你走。」
「我要你走你就得跟我走。」他強勢的將她拉出宴會,不在乎他人的議論紛紛,掙不開的力道讓白心憐只能跟著他走。
*** *** ***
半夜時分,當他結束與大陸的通話後,進房間時,本是吵鬧不休的老婆已經入睡了。
江仲起進浴室沖洗後,他只套了件長褲站在床邊看著白心憐,看著她梳洗過後的素顏總是教他百看不膩。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身用想用吻喚醒她,在她身上燃起一波又一波的熱火,想要她明白他對她的渴望有多深。
「心憐……。」 、
可惜,白心憐睡得沉,卻是憑著本能的回應他的吻,紅唇輕啟的由著他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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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在這團火焰歸為平淡後,床上的倆人還止不住急喘,可見方纔的歡愛熱情有多狂野,白心憐被摟在江仲起懷裡,她沒開口,等著所有的餘波過去。
「心憐?」她有些疲累的輕閉雙眼。
「嗯?」
在他懷裡讓她感到安全,他趨於平緩的心跳像是最好的催眠曲,引她入夢。
「明天晚上我必須趕回大陸一趟。」
所有的平靜都被這句話給破壞了,白心憐睜開雙眼,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她才開口,「我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