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說你跟風家兩姊妹還真是有緣,姊姊先是在三年前欺騙你的感情,跟別的男人私奔;三年後,她的妹妹不僅出現,你還巧合的遇見她,然後救了她。」
神君霆自嘲一笑,「或許這真是命中注定好的吧!」
雲劍天突然正色地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神君霆冷哼一聲,「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她姊姊怎麼對我,我現在就怎麼對她。」
雲劍天不甚認同,「你這樣對她公平嗎?欺騙你的是她姊姊,可不是她。」
神君霆冷嗤一聲,「對我來說,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即使她不是她姊姊,她卻和其他的女人一樣虛偽、無恥。」
雲劍天皺起眉,擔憂地看著他,「看來,你受的傷害不小。」
神君霆胸口一緊,淡淡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管那個傷害大不大,都已經是過去式,而且我也學聰明了,絕對不會再次上女人的當。」
「對你而言,女人是什麼?」
「洩慾的工具。」
他的直言不諱讓雲劍天不由得咧嘴一笑,「正常來說,女人的確是男人發洩慾望的工具沒錯,但有些女人卻也是絕對的專情與固執的,在愛情方面。」
神君霆不以為然地挑起眉,「你在對我說教?」
雲劍天聳了個肩,「我只是勸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罷了。」
神君霆猛地沉下臉,「你在替她求情?」
雲劍天搖搖頭,意味深遠地說:「我只是覺得她似乎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更何況,你根本不該把對她姊姊的恨加諸在她身上。」
他冷諷道:「有何不可?」
「君霆——」
神君霆抬起手,阻止雲劍天再說下去。「你不要再說,我已經決定的事是沒有人能改變的,而且我根本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就怕你總有一天會後悔。」
他的話讓神君霆猛地一震,但他企圖忽視。「你不要再說了,女人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我不會為她們而影響我的情緒。」
「如果真如你說的,你也不會痛苦三年了。」
他的話有如一針見血,尖銳的便刺穿了埋藏在神君霆胸中的那道舊傷口。
他猛地站起身,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隨時可以結束,你要是沒事就先回臨安吧!」
坐在椅子上,雲劍天深思般地皺起劍眉。
此刻,他不禁同情起那個逃婚的新娘子。
在堠館住了三天,風淨瑤簡直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般,哪兒也去不得。
神君霆似乎打算把她囚禁起來,除了堠館以外的地方,根本不讓她出去,她發現自己簡直就好像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失寵妃子般,既無助又哀淒。
她低下頭,無奈的望著身上的大紅嫁衣。
當初逃跑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要為自己準備幾件換洗的衣裳,她又拉不下臉告訴神君霆,只好繼續穿著這件嫁衣了。
唉……
她歎了口氣,幽幽地倚在窗欞邊,抬眼眺望著屋外的蓮花池。
她出來也已經三天,不知道大哥大嫂的情形怎麼樣。
雖然大嫂本來就不喜歡她,甚至無情地想要把她隨便嫁出去,可她還是掛念著大哥,或許他的確懦弱得不敢挺身保護她,但他畢竟是她的親大哥呀!
她就這樣自私地逃出來,不曉得會不會拖累到他們?
「在想什麼?」
倏地,一句冰冷的話猛地自耳邊響起,風淨瑤飛快的轉過頭,就見神君霆張著一雙森冷鬼魅的眼瞅著她。
連日來的監禁讓她氣惱的別開頭,不理他。
「怎麼,不高興呀?」
風淨瑤咬著唇,終於忍不住開口:「你還敢說我不高興,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了,你怎麼可以把我囚禁在這裡?」
神君霆挑起眉,一副很訝異她會生氣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是很柔順嫻靜的呢!」
她氣惱的握緊雙拳,「你把我關在這裡,要我怎麼柔順嫻靜?」
「你不滿意?」
風究瑤氣呼呼地瞪視著他。「我怎麼可能會滿意?除非你不要再囚禁著我了。」
神君霆原本想開口,卻猛地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你怎麼還穿著這件衣服?」
他不滿的語氣聽得風淨瑤更為不滿。「我逃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是穿這樣的,更何況我又沒有帶替換的衣服,當然只能繼續穿著這件衣裳。」
神君霆不禁失笑,「我居然忘記幫你準備一些替換的衣物。」
淨瑤苦澀地抱怨:「你還會想到我嗎?」
他嘲諷的笑了,「怎麼,你怪我這三天來忽略了你是不是?」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氣煞了風淨瑤。「我怎麼會怪你,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根本不會顧慮到別人的感受,不是嗎?」
他饒富興味地打量著她。「你在指控我?」
「我哪敢?」她沉默了半晌,接著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放了你?」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惡意的捉弄與促狹。「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要放了你,看來你已經忘了我告訴你的話。」
「什麼話?」
「真記不起來了?」他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我說過要你當我床上的愛奴,想起來了嗎?」
風淨瑤一驚,猛地自椅子上站起身,「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他拷角的笑突地消失;「我從不開玩笑。」
「不。」知道他是認真的,她真的嚇壞了。「我願意代姊姊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彌補她在你身上所造成的傷害,可你不能這樣殘酷的對我呀!」
他挑起眉,「你願意代替她留在我身邊彌補她造成的傷害?」
「是的。」她急急忙忙地點頭,小臉上佈滿堅決。「姊姊犯的錯我願意代她受過,可你要給我機會呀!」
他有趣的笑了,「我現在不就給你機會了嗎?」
風淨瑤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瞅住她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當我床上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