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的唇邊隱隱浮現一抹邪笑,雙眼則閃著若有深意的邪光。
「去把聖女請出來。」
「是。」
不多時,一名穿著紫衣的少女緩步走進大殿。隨著低垂的臉龐抬起,一張精雕細琢、美得仿若不似人間該有的精緻臉蛋也跟著呈現在眼前。
她星眸如畫、黛眉如山,粉嫩的唇瓣不點而朱,一雙靈活有神的水眸像池秋潭般緩緩流瀉出動人的水光,美麗的朱唇邊則隱隱含著抹年輕的笑意,一身出色的紫衣更是將她妝點得更為動人。
只見少女微微欠身一福,光彩奪目的水眸散發出迷人的光芒。
「教主請守紗出來有何指示?」
月無涯自椅上站起身,眼底流竄過一抹邪魅。「還記得我說過要你擔任聖火教下任教主一事嗎?」
練守紗聞言立刻輕輕頷首,水眸澄澈無邪。「記得。」
「既然如此……」月無涯頓了頓,目光寒而殘佞。「我要你立刻出發前往臨安,替我消滅神門。」
「神門?」練守紗攢起黛眉,眸底有著好奇。「是那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門嗎?」
「正是。
她遲疑了一會兒,納悶的抬起大眼望著月無涯。「那神月和咱們聖火教有過節嗎?為何教主要守紗去殲來神門?」
聞言,月無涯不悅的目光射向她。「我要你怎麼做你便怎麼做,只要滅掉神門,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人可以和咱們聖火教對抗了」
見她發怒,練守紗不敢再仵逆她。「守紗知道了。」
她一應允,月無涯唇邊立刻浮現極為殘佞的笑來。
「記住,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必須在三個月之內消滅神門,如果計劃失敗,就等著回來領死吧!」
練守紗點點頭,眸底有急於討好她的熱切。
「是,守紗定當竭力完成教主所托,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殲滅神門。」
一場陰謀詭計在不知不覺間展開了。
沉靜的黑夜裡,冷風颼颼的吹著,狂沙滾滾、煙霧漫漫。
朦隴的月色下,一抹嬌小的身影以極輕盈的速度遊走在錯落的樓閣間。
隨著身影飛快的移動、跳躍,陡峭的屋簷上也跟著拉出了條細長的黑影;那黑影像陣旋風般,俐落的穿過一重又一重的屋宇。
狂沙繼續吹拂,揚起了惱人的塵煙。
「還真像是個月黑風高、適合殺人的夜。」
細軟的嗓音自遮覆在臉上的黑中底下發出,半帶著自嘲的挪榆,在寂靜的夜色裡顯得清晰而又悅耳。
練守紗身影飄飄,仁立在屋簷上,一雙星眸欲語還休。
天邊的星斗有如海中珍珠般,在深藍色的海洋下,散發出陣陣耀眼醉人的光芒;天際墜落的星子,在浩瀚無邊的星空下劃出燦爛奪目的亮痕,讓原本籠罩煙霧的大地像是在瞬間迸出
她順手解下圍在臉上的黑巾,淡淡的月光映照出她一張足可媲美花兒的絕艷臉龐。
白皙如玉盤的臉蛋上鑲著一對汪汪水眸,只見她眼波流轉間,就能輕易勾住任何人的心魂,正所謂國眸一笑百媚生。嫣紅的唇瓣艷紅如火,泛著水嫩的光澤,像是誘人一親芳澤,啜飲她甜美馥郁的氣息。
練守紗眨眨眼眸,小小的蘋果臉水水嫩嫩,彷彿掐得出水來。
她繼續忘我的陶醉在滿天星斗下,時而讚歎、時而驚呼,被禁錮了十六年的心靈似乎在這一刻被完全的解放了。
「沒想到外面的世界居然這麼美好!」
來到臨安已經三天了,這三天來,她可以說是看遍以及玩遍了所有好玩、有趣的東西。
一直以來,她總以為教裡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就是她的全部,可來到臨安後她才發現她錯了,因為那一切簡直大過渺小、太微不足道,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多采多姿,她有一瞬間幾乎要懷疑她以前是怎麼度過的。
但事實的確如此。這十六年來她幾乎足不出戶,一天到晚都待在聖火教裡。聖火教員小,倒也有山有水、有花草有樹木,所以她根本不嚮往外面的世界,直到這次教主要她進京消滅神門,她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何謂天外有天。
想著想著,心思向來敏捷的練守紗轉了轉一雙慧黠的大眼。
「我非趁這三個月好好的玩它一玩不可。」
話甫落,她已重新覆上黑中,輕盈的越過重重樓閣.打自在今夜夜探神門,探查出其底細,好完成教主所賦予她的任務。
不多時,她已俐落的立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遠眺著前方寬大的宅院。
「想不到這神門還挺大的。」
她的唇邊掛著抹淺淺的笑意,順手摘了片樹葉在手上把玩,足尖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像極了只頑皮的小黑貓。
突地,唇邊的笑迅速掠去,她一個翻身飛轉,以極為俐落的速度躍至那方屋簷上,就像個最完美的舞者般,悄無聲息的落地。站定後,她敏銳的注視著四周,在確定未驚動任何人後,立刻翻人前院,以精蜒點水之姿越過重重樓宇。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練守紗眨了眨一雙如星子般的瞳眸,眼底盛滿躍躍欲試的好奇,想闖闖這在江湖上極富盛名的神門。
「可是怎麼一點戒備也沒有?」
她轉轉骨碌碌的大眼,悄無聲息的遊走在長廊間,納悶的輕哺著,殊不知一切的寂靜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般,只為了等待在最適當的時機爆發。
很快的,那股詫異便讓練守紗給拋在腦後,她先是鎮密的記下神門各處宅院的分佈,以及所有對外的出口,以便將來進行殲滅的行動。
「功成身退。」仔細的在腦子裡記牢後,她忍不住得意的綻出了笑容。
就在她翻上屋簷想離開時,卻赫然發現屋簷上已不知在何時出現了數名男子,那模樣好似已等了她許久似的。
直到瞧出他那藏在笑臉底下的殘佞,她才發現他表面的和善全是偽裝出來的。
「你是誰?為什麼擋住我的去路?」她強自鎮定,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