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來為你洗浴了。」一群侍女打開她的門,推了大浴桶和梳洗用具走進房內。
她懶懶地看著「洗澡大隊」又來了,爬起身,跪坐在床上,很想跟她們溝通,好讓她們代她傳話,告訴她們的主子,她可以自己洗澡,不需要大隊人馬來伺候。
「我要自己洗。」她比了個「洗刷刷」的手勢;她們納悶地看了好一會兒,交頭接耳不知說啥,最後她失敗了,她們仍動手為她寬衣解帶,將她拉向浴桶。
她無奈地泡進裡頭,仰天長歎,唉!
最痛苦的是,待會兒她得要伺候那個色狼國王,唉唉唉!
經過一番折騰,她終於可以出浴,她害怕又會被五花大綁,只好安分地坐在梳妝台前讓她們裝飾她,心底是一團亂……
可是今晚,她們並沒有綁她,教她氣惱的是她們這回沒有給她任何衣服,連一件薄紗也沒有,而且清走了浴桶後還一併帶走所有蠟燭,關上門後,房裡陷入黑暗中。
「壞……壞透了……」她無助地坐著。房裡沒有燈,暗到她覺得自己像瞎子,她小心地起身,摸索著床沿,她記得赫士爵曾在床頭按一個開關,侍女很快就來了,那很可能是一個電鈴,顯示這裡是有電器設備,說不定也有照明燈的開關,她摸索到床頭卻只有一個按鈕,其餘什麼也沒有。
她咬著唇,沮喪地坐在床上,不能逃,沒有自由,還得乖乖等著被「寵幸」,現在連一盞蠟燭也不給她,連雜誌都不能看,她真的好苦惱!
今晚她一定要跟那個蠻王說清楚,他不能這麼對她,她來自文明的世界,她有思想、有感情,她要自由,她有權選擇自己所愛的人,而他不是,他一定要放了她!
她枯坐著等候,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她背脊都快僵了,仍沒看見蠻王的影子,她體力不支地倒在枕頭上,仍打起精神處於備戰狀態,雙眼朝門口的方向看……
好半天的,一點動靜也沒有,她仍是等無人,黑暗中,她開始感到昏昏欲睡,她懷疑他是不會來了……
眼皮悄悄地合了下來,她怕萬一他突然闖進來,強睜開眼,等等等,又沒等到,睡意已漸朦朧,警戒心一點一滴地鬆散,終於,她撐不住地睡著了……
赫士爵進到黛兒的「囚房」時已是深夜,他剛結束和薩爾的牌局,但他似乎來晚了,他的小俘虜已經呼呼大睡。她趴在枕頭上,小臉純潔的像個嬰兒,一雙玉腿還垂在地上,他的目光瞬過她玲瓏有致的身子,繫著性感銀鏈的腰肢,弧度優美的曲線……他為她血脈債張。
從她的睡姿判斷,她一定是等著他,等到睡著的吧!真可惜,他錯過她了。
他關上門走向床沿,傾身輕握住她的足踝放到床上,好讓她睡得更安穩些,不料這一動驚醒了她。
「別……碰我……」黛兒一醒來就清楚地感覺到過分親暱的觸碰,黑暗中她卻什麼也看不見,嚇得朝他亂踢一通。
「野貓醒了!還是睡著的樣子看來可口些。」
這低沉迷人的阿拉伯話教她更慌,她更是死命地踢,床都被她踢得震動了。「走開走開……」
赫士爵本來是一番好意,想把她移上床就走人,她卻如此「熱情」的挑釁,索性就當她是在邀請,更是緊扣住她的足踝,強悍地將她的美腿分開來,單膝欺進她的雙腿間,強壯的體魄覆在她嬌嫩的身子上,十指交纏住她的,將她的玉臂制伏在她頭頂上,酷唇魔魅地拂過她的頰。
「是不是等太久,火氣才那麼大?」
黛兒怒沖沖地別開燥熱的雙頰,拚命扭動身子和雙手,拒絕和他親密地糾纏,但他的手勁卻更強悍,胸膛堅硬得像山壁,擠在她雙腿間的巨物更形碩大……
她臉酡紅,心驚跳,他灼人的吻隨即烙在她的頸項間,挑起她最纖敏的女性感官,惹她心亂如麻,她閃避,他吻得更是瘋狂而激烈……
「放了我……我並不愛你啊!」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而他的唇轉移陣地,吻上她柔媚的雙峰,老練的技巧讓她峰頂上幼嫩的兩朵小花瞬間變得堅挺。痛苦和快慰同時交織在她的心問,身子隨著他的吻滾燙,輾轉間他放開了她的手,炙熱的唇漸往小腹游移,落在她雙腿間隱密的柔絲中,火舌探訪沾染花津的蜜蕊,侵入花瓣中,往深處欺進……
她心如驚濤駭浪,害怕自己將沉溺,被他的愛慾吞噬,紛亂中,她想起藏在枕下的小刀,那是她自救的唯一工具,顫抖的手探入枕下摸索,握住那冰涼的觸覺,抽出,起身揮向他……
她失算了,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強而有力的大手擄住她,強大的力道像要掐碎她,刀子也被他奪走了。
僵持中,她聽見他詭異的笑聲。
「想殺我並不容易……」赫士爵把她甩回床上,不懷好意地把冰冷的刀柄抵在她的小腹上,警告她。「別以為我會被情慾醺心,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中。」
絲絲顫慄從她的小腹傳導至全身,她並不是畏懼他,怕的是失身於他,勝過失去性命。
「不管你聽懂不懂……你必須知道,我心底已經有喜愛的人了……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可以為所欲為的奪走我的身體。」她嘶啞地吼叫,但他卻毫無反應,她不放棄地說:「我坦白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赫士爵……你一定認識他,他把我當供品交給你,並不是我自願的,他真的很壞,但他一直是我心底暗戀的人,我的心永遠有他……即使你佔有我的身體,我的心仍會愛著他,你懂嗎?我愛他,好愛、好愛……」
她心在抽搐,淚水盈滿她的眼,無聲地流著,第一次把心中的感情說出來,竟是心酸又無奈,畢竟赫士爵絕不會領情,即便是知道了,一定也不屑一顧,而她還是說給一個聽不懂的人聽,好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