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兩兄妹很乖巧,沒有吵鬧,依然開心地收拾風箏的線,接受提早回家的決定。
「對不起,都是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事都做不好,才會害你受傷。」趕回台北的路上,花朵還是非常自責。
「別再這麼說,我會生氣喔。」他正色道:「我寧可自己受傷,也不願你受任何傷害,你懂嗎?」
「可是你的右手受傷了,還能畫畫嗎?」就她所知,他現在畫的這幅畫,是為了畫展用的,還沒畫好呢。
「我覺得應該只是扭傷,推拿一下,應該就沒事了。」他將左手放在她操控駕駛盤的手上。「我很高興能保護你,這點傷是值得的。」
「嗯……」她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被他這句話給惹了出來。他這不是存心害她哭嗎?她知道她的家人一直都很保護她,但他們的保護跟他的又有些不同,她相信他將她的安危放在他個人安全之上,害她的心又失控了。
這樣她怎麼可能不愛上他嘛。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你的肩膀還會痛嗎?」花朵送軍司回房間,替他貼上貼布後,不放心地再三詢問。
他們一下山就到秀蘭所說的那間診所,但是星期天休診,只好到藥房買貼布和噴劑,讓他暫時止痛。
「好多了。」這是他一貫的標準答案,就算肩痛有越來越嚴重的現象,他還是仍舊對她笑著,彷彿什麼事也沒有。
「你要不要睡個午覺?」她沒照顧人的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啊,可是我要你陪我睡。」他故意鬧她,不希望她一直陷在害他受傷的愧疚感裡頭。
「好。」
「喂,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她二話不說地答應,反而讓他嚇到了。
「沒關係,我想陪你睡。」否則她回去也會不放心地一直想。
「你回去吧,我沒事。」他揮動左手趕人,他可不想乘人之危要脅,這麼沒品的事,他做不出來。
她自動自發脫鞋,爬上床躺下,拍拍身旁的空位。「快點來睡吧。」
「你不怕我吃了你?」
「不怕。」就算他吃了她,她也不怕,因為她心甘情願。
「唉……偏偏這個時候,我卻動彈不得,真是可惱啊。」他跟著脫鞋上床,懊惱地嘟囔。
「你說什麼?」她小心地靠近他,右手輕輕放在他的胸上,以免碰痛他的肩膀。
兩人靠得這麼近,她的心跳理所當然又加速,但同時又有種讓人好安心的感覺,讓她的心跳慢慢回復正常速度。
說真的,打從第一眼見面,雖然他一臉兇惡,但她卻一點都不怕他,更何況是現在,她更是相信他絕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在他懷裡,她很放心。
「我說……」軟玉溫香自動送入懷,讓他稍解遺憾,伸出左手環住她的腰,為彼此調好一個最舒服的睡姿。「睡覺吧。」
他肩膀一動就痛,除了睡覺還能做什麼?
「好。」她果真乖乖閉上眼,像只小貓咪舒服地窩在他懷裡睡覺,一點防備都沒有,沒幾分鐘,她的呼吸變得細而綿長,表示真的已經睡熟了。
「喂……」軍司苦笑。美色當前,他怎麼也睡不著,但她卻可以呼呼大睡,這不就表示他一點誘惑力都沒有嗎?
能得到她充分的信任,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眼前粉嫩嫩的小臉,依然睡得安穩,濃密的眼睫毛動都不動,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怕。
他愛憐地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個吻,她是他最珍愛的寶貝。
第六章
花朵剛移植好幾株香檳玫瑰,將土填平,還來不及澆水,身體已經落入某人的懷抱,接下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熱吻,吻到她天昏地暗,喘不過氣來。
「你……你的肩膀……好一點了嗎?」今天一大早他就去秀蘭介紹的診所做推拿,醫生說有輕微挫傷,這幾天最好不要動到肩膀。
「好多了。」軍司繼續往她馨香的頸項進攻。
「可是醫生說……你的肩膀不能亂動……」
「所以你要乖乖站好讓我親。」他皮皮地說。「我這幾天什麼事也做不了,只好跟你玩親親嘍。」
他的自制力一向是他最自傲的優點,當年在學畫時,就算面對性感模特兒,他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冷靜作畫,但是這份自制力,卻是一碰到花朵就破功。
雖然她戴著草帽,穿著長袖上衣,全身像粽子一樣包得緊緊的,但他就是不受控制地受她吸引。
「你……」她羞得滿臉通紅,拚命扭動想擺脫他的「糾纏」。「別……這樣,小強他們馬上就來了。」
「來得正好,我剛好可以乘機教他怎樣把妹。」他全然沒將她的警告當一回事,繼續進攻,享受她的甜美滋味。
「別鬧了啦。」她閃到一旁,躲他遠遠地,以免又被纏上。
「好吧,我們來說正事。」他一臉正經地立正站好。
「真的?」看他難得正經的模樣,她也正襟危坐地洗耳恭聽。「什麼正事?」
軍司朝她眨眨眼。「我們去泡溫泉吧。」
*** *** ***
就因為軍司的一句話,幾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台東知本溫泉。
「陽明山跟北投也有溫泉,為什麼我們要到台東泡呢?」
搭上飛機,飛到台東機場,直到坐上計程車來到知本溫泉,花朵還是充滿疑惑。
就算醫生說他的肩膀需要泡溫泉才能好得快,也不用大老遠跑到知本泡吧?
若不是她聰明地來個先斬後奏,晚上再打電話回家報備,她那些保護過度的「護衛」,絕對不會批准她外宿。
還好她在「花屋」有放備用衣物,否則連換洗衣物都沒得準備。
「醫生說台東知本溫泉的水質對治療神經痛比較有效,他建議我去那裡泡。」他面不改色地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