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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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他的興趣完全被撩起了!江禹握著壘球的手抵著下頷,矍鑠的視線在她身上打旦裡!!

  直視向他的眸子清靈透亮,沒有任何閃躲畏懼,細緻的小臉因運動染上兩抹嫣紅,娟秀的五官柔媚中帶有不容忽視的執著,體育服包裹著玲瓏軟馥的少女身軀,藍色短褲露出修長無瑕的雙腿,千篇一律的無害服裝,卻反而誘人遐想。

  怎麼?這種好學生隨處可見,又有什麼好稀罕的?江禹輕蔑一笑,將脫韁的心神斂回。「憑什麼?球又沒寫你的名字。」

  藍綺屏有些不敢置信。只不過球剛好落在他身旁,沒必要就這樣佔為己有吧?

  「可是它上面印有體育組的字樣,我們上完課要歸還的。」要是沒把球撿回去,康樂絕對會砍了她。

  原來是上體育課,和他蹺課待在這裡的理由完全不一樣。

  江禹雙臂枕於腦後,朝後方的樹幹倚去。「說球丟了不就成了?我老頭捐的錢夠學校組織整個球隊了。」他掏出煙點燃,輕輕吐了個煙圈,微瞇的眼底有種情緒一閃而過。

  藍綺屏跪坐,雙手絞扭,遲疑著該怎麼開口。眼前的他,和那天屋頂的他在腦海中重疊。雖然他說得傲然跋扈,但……他不快樂。

  「我覺得……有很多事,是錢買不到的。如果你不快樂,還有很多其他的方式可以讓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他銳利的視線凍得凝在喉頭。

  「你什麼意思?」江禹眸色變得深奧難測,表情冷凜。「誰跟你說我不快樂?」

  慘了呀,她是不是踩到地雷了?那瞬間冰寒的語調凍得她全身發冷,藍綺屏忐忑,偷覷他一眼,冷板的表情嚇得她趕緊調回視線。

  「說啊。」音調不曾微揚,卻讓四周氣溫頓時下降數度。

  屋頂上的身影又浮現腦海,想到那畫面,她的心就沒來由地揪緊。藍綺屏咬唇,決定豁出去了——

  「沒有人說。你不快樂,卻沒有人知道。」她深吸口氣,直直迎視他的目光。「所以你很寂寞。」

  江禹沒有動靜,只是挾著煙送到唇畔抽著,視線越過她落在遠方,四周滿是將人凌遲的沉默。須臾,他笑了,卻笑得讓她心驚,心陡然漏跳一拍。

  「原來品學兼優久了,會讓人自命為心靈導師,想拯救無可救藥的頑劣份子。」將球放在草地,江禹蹲跪,緩緩朝她接近。

  他、他想幹麼?藍綺屏想後退,反被他扣住腳踝,用力一扯,整個人平躺草地。俏臉一紅,她雙肘撐地想要起身,卻被他驀然俯低的臉嚇得趕緊平躺回去,她的退讓反而讓他更加逼近,近到她的視界除了他之外,容不下任何事物。

  「學……學長?」她囁嚅,唇辦不敢掀動太大幅度,怕不小心會刷過他的。她伸手使力抵住他的胸膛,想拉出一些距離。「我只想拿球,我還要回去上課……」

  江禹攫住她的手腕,輕易困在她身體兩側。「既然你覺得我不快樂,就讓你看看我平常排遣寂寞的方式,怎麼樣?」他低笑,醇厚的嗓音在她耳邊縈繞。

  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貼近,讓藍綺屏緊張得不知所措,透過衣料熨貼的體溫比夏日高溫更將體內血液焚燒,但有種莫名的情緒卻凌越了所有的慌亂羞怯,佔據她的心思。

  「這樣真的會讓你快樂嗎?」他的笑聲,讓她覺得好空好空。若雜亂的男女關係真能讓他排遣寂寞,他抽煙的模樣也不會那麼孤寂了。

  為什麼她的話,總像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入他隱於深處的情緒?望進她清澈的眼神,江禹覺得自己彷彿再無所遁形。

  貼近的柔軟膚觸,所引起的不是火熱慾望,而是深沉的怒意,像是被人揭露內心的惱怒!

  那她呢?她的弱點是什麼?打架嚇不了她,壓制她也看似無動於衷,為什麼偏就只有他被攻得節節敗退?他受夠了!

  「是不行,你這種澀果子根本滿足不了我。」江禹倏地鬆開對她的桎梏,翻坐起身,臉上的笑容冰冷又滿是惡意。他掏出手機,按下號碼,接通後說道:「十分鐘後側門見。」

  藍綺屏坐起,隱約聽到手機另一端傳來女孩的嬌嗔媚語,她輕咬下唇,沉默地看著他。

  「……沒關係,我找別人。」冷語一吐,原本還玩著欲迎還拒把戲的對方立刻答應。「那好,別遲到。」

  結束通話,江禹站起,一回頭,見她仍望著他,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內心的激動已壓抑得平靜無波。

  「如果你想嘗試這種快樂,我倒是可以委屈教導一下。」視線輕佻地溜了她一眼,江禹將手上香煙彈開,頭也不回地離去。

  凝視他離去的方向,隔了會兒,藍綺屏撿起煙蒂,模仿他的姿勢用手指挾著,看煙霧繚繞而升。

  抽著煙,他想著什麼?看著煙霧,他體會到什麼?

  她輕歎口氣,將煙在地上捻熄,直至看不到一點星火,才拾起壘球,轉身離開。

  ☆☆☆

  粗重的喘息聲在房間裡迴盪,地毯上散落制服,旅館內絲質床單包裹床上交纏的赤裸身影,交織出曖昧艷色的畫面。

  「禹……輕點……」女孩雙腿纏住他勁瘦的腰,隨著他的衝刺激烈搖擺,滿臉潮紅,不斷嬌聲呻吟。「不行了……」

  汗濕的發貼在額上,更顯性感,江禹用力挺進,在她到達高潮時,放任自己也一起攀上巔峰。

  女孩虛軟地躺在床上,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手朝他攬去,卻只抱住滿懷的空氣。她臉色一變,翻坐起身,看到方纔還壓在她身上的江禹已下床,將用過的保險套朝垃圾桶一扔,逕自朝浴室走去。

  關上門,江禹扭開水龍頭,強勁的水柱自蓮蓬頭衝下,雙手抵牆,任由水流自他頭頂、身上流洩而過。

  他以為逃離那雙眼,就可以躲開被剖析的狼狽慌亂,沒想到,那光芒卻猶如鬼魅般緊隨不離,即使身體依循本能將所有慾望全數發洩,腦海中浮現的,依然是她的眼神,和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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