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思緒的韓宕,驀地發出呻吟。
「你這個小壞蛋,還故意逗我——」韓宕一把將琉衣抱高,和她四目相對。看得出他眼裡的慾念,琉衣一下臉紅了。
他腳勾住她腿,用他亢奮的男性輕輕磨蹭她大腿。
「你明知道我多想要你,我不讓你碰,是擔心我會控制不住,你不知道我忍得多痛苦。」
「對不起嘛,因為我也想要你……」這念頭可是支撐她返回人世的強大力量,曾經一腳進了鬼門關的琉衣,在聽見韓宕聲音之後,驀地想起她這輩子,還沒跟她深愛的男人做過一場貨真價實的愛——她不甘願啊!
「想到還得等上半年——」
「傻丫頭。」韓宕看著她,忍不住又衝動地吻了她。明明說要克制自己,但是——
「我好想、好想要你——」韓宕耳語,陣陣熱氣吹人琉衣耳際,琉衣渾身酥軟 地發抖著。「但是現在不行,再過一陣子,為了我們的將來。」
這些話啊,還真不知是要說給她聽,還是用來提醒他自己。
察覺到這一點的琉衣忍不住笑了。她捧著他下顎,軟聲說:「到時,我要你愛我,一整夜都不停。」
「你分明是在挑戰我的自制力——」韓宕露出苦惱的表情。
琉衣在他懷中扭著身體撒嬌,韓宕則是深歎了口氣,再度將她摟進懷裡。
「韓宕,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對吧?」
「對。」
「還要一起去很多國家?」
「對。」
「還要跟陳媽學會廚藝喂胖你?」
「對。」
「還要跟你其他幾個好哥兒們見面?」
「對。」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直到睡意襲腦,但不管琉衣問他什麼,韓宕通通都答應。
「我發現,你真的很愛我,對吧?」
這個問題,讓已經合上眼睛昏昏欲睡的韓宕驀地張開眼睛。他斜眸朝琉衣看了一眼,她其實早睡了,這會兒,她是在說夢話。
韓宕微笑,隨即在她額上印上一個輕吻,然後伸手和她手緊緊交握。
「這點無庸置疑,你知道我多愛你。」
*** *** ***
在韓宕愛情與廚師食補的通力合作下,不過半年時間,琉衣不但補回了失掉的體重,整個人的神采氣色,也比先前未開刀時要變得光彩耀人。在葛諾的複診下,確定她開刀的心臟已然可以承受長途飛行,韓宕與琉衣終於回到闊別已久的台灣。
潘瑟親自開車載著陳媽與陳伯過來接機,一見臉頰變得紅撲撲的琉衣,陳媽當場掉下眼淚。「小姐,我看看我看看……噢噢,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好了陳媽,別哭了。」琉衣拿出手帕幫陳媽擦眼淚。
陳伯伸手與韓宕道謝。現在在兩個老人家眼中,韓宕地位可比天神,不但治好了琉衣心臟病,還讓她變得如此快樂,神采飛揚。
潘瑟將一行四人載到北縣的鶯歌,韓宕先前訂下的房子早已裝潢完畢,所有傢俱什物都已安置妥當。四人抵達家門,才剛把行李卸下來,潘瑟便拉著韓宕到旁邊,悄聲說了些話。
韓宕皺起眉頭。「一定得現在?」
潘瑟點頭。「事態緊急。」
韓宕不耐地大吐了口氣。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才剛下飛機回家,屁股還沒坐熱,幾個人就忙著找他去開會,真是他X的圈圈叉。
「給我三分鐘。」韓宕撇開潘瑟,走到房間找琉衣,她正打開行李箱,分類整理帶回來的東西。
他低頭朝她臉頰一親。「對不起,我得馬上到會所一趟,聿凱他們幾個說有緊急事件,非要我過去處理不行。」
「我知道了。」琉衣摸摸韓宕臉頰,可以從他表情看出他多不情願離開。「去吧,路上小心。」
「你也是,累了就休息,我處理完事馬上回來。」
一個多小時車程,韓宕與潘瑟抵達陽明山麓的「五方會所」,銀色休旅車才剛開進大門,便看見中屋的總管一瞼緊張地朝他倆跑來。
「會長,有您的電話,是服侍琉衣小姐的陳媽。」
韓宕急忙接趄。「我是韓宕——」
只聽見電話那頭的陳媽焦急地說:「韓先生,不好了,小姐被壞人綁架了。」
「怎麼可能?」韓宕心頭一沉。
「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你出門,小姐就說要去院子那邊的燒窯看一下,結果去好久沒回來,所以我就開始找,但是裡裡外外就是沒看到小姐。我剛去門口,結果在信箱裡面發現一個空白信封,裡面有張宇條寫說『谷琉衣在我們手上』,然後就是一個地址——」
「念出來。」
陳媽說:「幽雅路十八號。」
這地址好耳熟——韓宕心想。
「怎麼辦、怎麼辦?」陳媽哭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把琉衣帶回來的。」韓宕鐵青著臉將電話還給總管。
潘瑟忍不住關心地問:「怎麼回事?」
韓宕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逼,此刻他心早已飛到幽雅路十八號去,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竟闖進他們家綁走琉衣,真是可惡至極!
「今天的會議我沒辦法參加,該怎麼處理你們就看著辦吧,」
韓宕要潘瑟下車,潘瑟卻搖頭表示他要隨行。「兩個人多個照應。」
「也好。」韓宕點點頭。
潘瑟打電話要他副手調查幽雅路十八號是什麼地方,得到的答案竟是北投的春天酒店。聽到這個答案,韓宕反應和潘瑟一樣,都為之一愣。
韓宕想到的是——該不會是哪個黑道大老,想用琉衣當條件,逼他點頭同意什麼提案……
如果是這樣——韓宕捏緊拳頭,他一定會叫他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 *** ***
春天酒店——
「漂亮極了!」向采蘋後退一步欣賞,忍不住讚歎。向采蘋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適合穿白色禮服的人,象牙白色的古董嫁裳套在琉衣身上,感覺就像天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