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上周之前,他還生活在沈悶、嚴肅、一成不變的日子裡,一瞬間,像被人打開了開關,他的世界到處充滿幽默。
他皺著眉回想,一切似乎是由黎夏桐開始的。聽到她在朋友面前大放厥詞,討論該如何整治怪異性癖的男友,就像在他體內埋下一顆「笑彈」。
直到現在,每每想起,都讓他忍不住笑出來。
他笑著搖頭,跨步進入他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在他辦公桌下那渾圓性感的臀部,和修長光滑的雙腿。
從她的背影和剛剛秘書告知的,羅青彥直覺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應該就是黎夏桐。他不知她在做什麼,很可能是在撿什麼東西,可是,此時此刻他無法探究原因,因為他完全被眼前這幕活色生香的景象震懾住了。
他瞇著眼,細細品味她渾圓姣好的曲線,優美纖細的腰肢,和因為趴在地上使黑色短裙向上縮而露出更多的長腿。
一團火熱迅速襲向胯間。羅青彥驚訝地發現,他竟然在瞬間就對黎夏桐產生反應。自從高中初解人事以後,他雖非箇中高手,但也逐漸能控制自己的反應,像今天這樣,只看見女人的臀部和長腿就有反應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他感覺熟悉的熱流在下體和腰間奔竄,理智告訴他這種情況太荒誕,但他的身體卻不這麼認為。
難道是因為他太久沒和女人親近的關係?他皺眉研究起自己。自從一年前女友離開他後,他的確沒有再交女朋友,有的只是幾段露水姻緣,但後來又覺得麻煩而作罷。他不喜歡和沒有感情的女人發生關係,那種純粹只有性慾的關係,常讓他在一夜之後感到空虛。
任憑大腦解釋自己可能衝動的原因,卻無法平息胯間高漲的證據。他懊惱地瞪著她誘人的臀部。
都怪她沒事擺那麼誘人的姿勢,害他心猿意馬。他心浮氣躁地用力咳了一聲。
夏桐嚇一跳,一頭撞上桌子。
「哎唷!」
她捧著頭慢慢往後退。羅青彥站在她面前,雙手插在口袋裡握成拳。他皺著眉,居高臨下望著她,表情嚴厲,瞳眸冷酷。
剛剛看見她撞到時,他差點衝上前去扶她,幸好他及時恢復理智,才沒做出奇怪的事。只是,現在俯視她坐在地上,裙子又向上挪動幾分,羅青彥的眉擰得更緊。
「你沒事吧?」他的聲音冷硬得幾乎像是從嘴縫裡進出來的。
「嗯……」夏桐只是揉著痛處,不怎麼認真地應著。
「你都幾歲了?怎麼還那麼不小心?」
她終於抬頭,哀怨地睞他一眼。「還真謝謝你的『關心』!」
羅青彥聽得出她話中的嘲諷,又蹙起眉頭。「你還要賴在地上多久?」
夏桐雙瞳噴火。她從沒見過如此沒有同情心的人,而且還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一般人見到女生撞到了,通常會跑來關心兩句、扶她站起來吧?
但他竟然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她眼前,連手也不伸。和上回比起來,他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了,難道這人如此「公私分明」,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就不能對她伸出援手?
羅青彥也覺得自己很奇怪。幹麼變得這麼生疏?還表現得那麼糟糕,她一定很氣,也很奇怪他的反應。
都怪辛棣!還有老爹!要不是他們莫名其妙的一番話,也不會讓他突然對黎夏桐另眼相看。
他悶聲不響地坐人沙發。夏桐狐疑地盯著他,緩緩坐在另一張沙發上。
他到底在發什麼火啊?明明是他出聲害她撞到頭,痛得差點飆淚;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罵她不小心,也不肯伸手扶她,還指責她賴在地上不起來,她都沒生氣了,他倒是先發起脾氣來了。
算了、算了,和這種人計較,簡直浪費力氣。夏桐自我安慰地想。還是先把正事辦完,趕快回去,免得他的陰陽怪氣影響到她。
夏桐彎腰傾身想抽出茶几上的文件,不料,羅青彥卻狠狠地抽了一口氣。她不解地抬起頭來,正好看見他一臉驚恐、瞪大雙眼地直盯著她。
他又怎麼了?看他的模樣好像心臟病發。夏桐皺起眉毛。不會吧?他這麼年輕就有心臟病?
「你、你為什麼不扣扣子?」
他說話的口氣好像她不只沒扣扣子,還全身光溜溜地在外面亂逛似的。
儘管不懂他的反應為何那麼誇張,但他盯著她胸部的熱烈目光,讓她不好意思地臉紅起來。
她趕緊抓攏襯衫前襟。「我的扣子掉了,剛剛就是在找扣子,才會被你嚇到。」
羅青彥聽完她的解釋,非但沒有消除臉上的緊張,反而讓他的想像力迅速地飛馳。他雙眼迸射出灼熱的渴望,似乎想穿透她的手、她的襯衫,盡覽她胸前的風光。
雖然不懂他眼神中的濃灼代表什麼,但夏桐隱約知道那絕不是此時此刻該有的情緒。
她不安地舔舔唇,想開口問他為何盯著她瞧,但羅青彥突然呻吟一聲。夏桐被他嚇到了,她跳起來走到他身邊,關切地搜尋造成他不適的原因。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幽雅的女性香味隨著她的靠近向他襲來,更加撩撥他已然高漲的情慾。他咬緊牙關,暗暗又呻吟了一聲。
天啊!上帝在跟他開玩笑嗎?他覺得自己從前彷彿戴著眼罩生活,如今眼罩已被剝除,讓他真實清楚地看清週遭的一切,尤其是他一直以為毫無魅力的黎夏桐。
他抬頭瞪她,卻無意間跌入她不小心敞開的領口。他屏氣凝神地貪看她胸前柔美的景色,跨間腫脹的慾望開始泛起疼痛。
他伸手抓住她想碰觸他的手,將她推回原位,竭盡所能地擠出聲音。
「我沒事,只是胃疼。你坐著,我去拿藥。」
夏桐狐疑地看著他動作僵硬地走到辦公桌後坐下,拉出抽屜,取出一個白色藥瓶。他倒出兩顆藥丸放入口中,伸手端起杯子,一等他吞下藥丸後,便坐在原處,似乎沒有想回到沙發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