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引起他的懷疑,她只好說:「並沒有改變呀!我當然還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夠嫁人豪門,但我不希望讓總裁以為我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不擇手段?有這麼嚴重嗎?其實如果對象是你這麼美麗的女人,就算是在你身上撒下大把銀子又有何妨?」紀仲堯盯著她,欣賞著她的美以及她眼底掠過的一絲忐忑。
原本要她到「道楓集團」來上班,除了打亂她上司的卑劣計謀之外,也不排除伺機反過來利用她套問出一些「艾格瑪集團」的事情。不過現在他忽然覺得,如果能更進一步讓她成為「自己人」,豈不是更好?
畢竟她既然是「艾格瑪集團」的人,對公司肯定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若是她成了和「道楓集團」同一陣線的人,他能得到的重要情報就更多,也就更有辦法對付耍小手段破壞他們和「周氏集團」合作關係的罪魁禍首了。
「怎麼樣?要跟我睡一間嗎?」他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原本挑起她下巴的指尖,轉而摩挲她柔嫩的臉頰,刻意要挑逗撩撥她。
紀仲堯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很清楚女人們通常很難逃過他的刻意誘引。果不其然,駱沁歡的心跳無法控制地加速狂跳,雙頰的熱度也隨之飆升。
坦白說,她實在不是談情說愛的能手,過去她的情史也簡單到可以用「貧瘠」兩個字來形容。除了學生時代一段維持了三年的純純之愛以外,就完全沒有其他值得歌頌的豐功偉業了。
這樣的「感情菜鳥」,怎麼可能會是這個魅力無窮的男人的對手?看來她得時時提醒自己必須小心提防,免得自己招架不住他有意無意的撩撥,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他,那豈不是糟了嗎?
「我……我想……這樣的進展實在有點太快了,我可不希望在公司裡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雖然有總裁你罩著我,但是暗箭傷人,而且我不喜歡在暗地裡成為人家批評談論的對象。」
她那副羞紅了臉,尷尬無措的模樣讓她多了幾分嬌俏迷人的魅力,紀仲堯發現自己有點移不開目光了。
過去他身邊的女人們總是千方百計想要上他的床,開口婉拒他的這倒是頭一遭,是她真的還沒準備好,還是她對他還心存戒備?
不管原因是什麼,他不想強迫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她。
「好吧!這件事就再說吧!上班了一天,你應該有些累了,我看還是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一提到洗澡,他們兩人同時想到一個大問題。
她是下了班之後就直接坐上了他的車,身邊哪有可供換洗的衣物?可是總不能要她不洗澡吧?那她可受不了。
紀仲堯說道:「我先拿一套乾淨的睡衣給你,今天晚上將就一下,明天再去張羅換洗的衣服。」
他轉身進臥房,拿出一套乾淨的睡衣給她。
「我看你乾脆就睡我隔壁的房間吧!那是間套房,裡頭有完整的衛浴設備,這樣對你比較方便。」
「好,謝謝。」
駱沁歡立刻接受了這個提議,因為她可不想穿著他的睡衣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能夠躲進套房裡不出來是最好不過了。
「不用客氣,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就好好地洗個澡,安心地上床睡覺,我不會半夜去『偷襲』你的。」
聽出他話中明顯的涵義,駱沁歡好不容易降溫的雙頰又再度熱了起來,她不自在地轉身匆匆躲進房裡,免得他又說出什麼驚人之語來。
第四章
駱沁歡低頭瞥了眼自己的模樣,眉心幾乎快打結了,
「我這個樣子出門,會不會很醜、很奇怪啊?」
此刻的她,依舊穿著昨晚他借給她的一套純棉睡衣,寬大的襯衫上衣穿在她身上簡直像布袋一樣,過長的袖口甚至必須折上兩折,長度才剛好。
至於褲子情況更慘,太過寬鬆的褲腰,讓她必須找來一條皮帶綁住,免得走沒兩步整件褲子就往下溜,害她春光外洩,而褲管的情況和袖子差不多,必須要捲起來才不會害她踩到絆倒。
她這個模樣,看起來簡直像是小娃兒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顯得有些突兀與滑稽,而除了看起來怪異之外,她還無法避免地一直意識到自己正穿著紀仲堯的衣服,那感覺好像……好像兩人之間多了幾分曖昧的氣氛。
唉,如果可以選擇,她也不希望這樣呀!
昨天她洗澡時,順手洗好了自己的貼身內衣褲,並拿好幾條毛巾盡量吸乾了水分,再加上一整夜的風乾,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全干可以穿上了。
問題是,內衣褲這種質料比較輕薄的衣物還能自己手洗,但上班穿的套裝可沒辦法了,而偏偏她又不能溜回家去拿衣服,這下可就令她傷透了腦筋。
「不會啊!怎麼會很醜?」紀仲堯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雖然穿上大了好幾個尺碼的衣服,讓她看起來確實有些奇怪,但天生麗質的她跟「丑」這個字恐怕一輩子也不會連上關係。
不僅如此,見她穿著自己的衣物,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他的女人,而兩人之間已有了親密關係似的,那讓他的心裡莫名地湧上一種微妙的情緒,對於她的感覺,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起了些許的化學變化。
「可是這個模樣,要我怎麼上街去見人呢?」駱沁歡有些苦惱。
「要不就回去你住的地方拿衣服吧?」
「不,不要,我不想回去見到房東的兒子那個討厭鬼。」駱沁歡立刻反對,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自己的住處曝光。
一想到纏著她的傢伙,紀仲堯皺起了眉頭。
「再不然,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我去幫你拿吧!如果遇見那個傢伙,我會幫你提出嚴正的警告,叫他別再死纏爛打。」
駱沁歡趕緊搖頭,說道:「如果他說得聽的話,我現在也不會這麼苦惱了,更何況,你能用什麼身份去警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