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晨悠從容的迎上她噴火的雙眸,似笑非笑。
「你已經答應你大哥要留下來陪我吃飯了,如果你現在轉身離開,也就代表你大哥失信於人,試問,一個失信於人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在商業界立足?你又如何對得起你大哥?」
季天雨當場被堵得啞口無言。
「我、我……」
「沒話說了?」
季天雨深吸了口氣,勉強抑下滿腹的怒火。「要我陪你吃飯是吧?可以,你想到哪裡吃飯,我們現在就去。」拿大哥的地位與名聲壓她,他真夠種,簡直是活膩了?
「快呀!你要到哪裡吃飯,快決定!」她沉著臉催促。
「你說你吃飽了?」他不答反問。
「吃飽了。」她不耐煩的吼,美麗的水眸閃爍著兩簇怒火。
「我吃飽沒吃飽關你什麼事?反正你趕快決定要到哪裡吃飯,陪你吃完飯,我也可以離開這裡了。」
他彷彿沒被她的火氣沾染到,俊帥的臉上仍是一派優閒。
「我突然決定不吃飯了。」
季天雨一聽,雙眼登時一亮。「不吃飯了?那太好了,我可以走了。」
才走沒幾步,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我不吃飯,卻想找個地方喝茶、聊天。」
季天雨當場煞住腳步,怒火沖天的轉過身瞪著他。
「敢情你是故意的?」故意這樣耍弄她。
他濃眉一挑。「你要不願意可以馬上離開。」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好人也是他,壞人也是他,他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齷齪又混蛋!
「那走吧?」
「走去哪兒?」』她忍著怒氣問。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沒得選擇的季天雨,只得板著一張臭臉跟著他走進地下室停車場。
一個小時後,季天雨一臉錯愕的站在人來往的「漁人碼頭」
街道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段晨悠居然帶她來漁人碼頭?
忍無可忍的,她咬牙憤怒地咆哮:「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只有情人才會來的地方,而你、你居然帶我來這裡?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段晨悠有些好笑的瞅著她,發現她個兒嬌小,脾氣一點也不小。
「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為什麼沒有?」她臭著臉叫,紅嫩的臉蛋美得驚人。「你說想找個地方喝茶聊天,可卻帶我來這種地方,這裡是情侶最常來的,我們兩個又不是情侶,我為什麼要跟你來這裡?」這個混蛋分明是想佔她便宜!
「誰說這裡只有情侶才能來?」他從容不迫的說。「我根本沒想那麼多,只是聽朋友提起過,說這裡很不錯,剛好今天有這個機會,所以才想過來看看,你不用如此介意。」
「我介意?」她簡直不如該憤怒還是該覺得好笑。『喂,請你搞清楚,我可還是冰清玉潔的女孩子,當然不能隨便跟男人來這裡。」一臉嘲諷的將他從頭打量到尾。「更何況還是你這種男人,我當然要介意、要小心了,誰教你色慾薰心嘛!」
段晨悠失笑。「誰告訴你我色慾薰心的?」
季天雨瞟了他一眼,鄙夷的甩開頭去。
「不用別人告訴我,我自己有眼睛會看,而且你本來就色慾薰心,如果你不是色慾薰心的話,怎麼會跟那個波霸黏得那麼緊?每個人一看就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匪淺,而且她還老是像只八爪魚似的纏在你身上,要說你們沒關係,誰會相信啊!」
她激動的反應讓他深邃的眸底掠過了抹奇異的光芒。
「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季天雨虛偽的笑著。「可以上床的朋友嘛!」
他打量她良久,噙著笑下結論。「你真的非常的介意莉娜。」這句話是肯定句而非問句。
季天雨臉色一紅,羞得簡直無地自容。
「你不要亂說!」她惱羞成怒的吼。「誰介意那個ECup了?她算哪根蔥哪根蒜啊?我季天雨會會介意她?你不要笑死人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是嗎?」
見他擺明了一副不信的表情,季天雨又氣又懊惱的猛跺腳。
「你你你……」她火冒三丈的漲紅著一張臉。「廢話少說,你不是要找個地方喝茶聊天嗎?那就快點,我的時間非常寶貴,沒時間在這裡跟你瞎耗,如果你不想喝茶了,那更好,我們就在這裡解散。」
他好笑的揶揄她:「解散?你當我們是小學生遠足嗎?」
季天雨鐵青著臉,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你到底喝不喝茶?」
「當然喝。不過……」
季天雨猛地停下腳步。「不過怎麼樣?你的問題實在很多耶!拜託你有話一次講完好不好?一句話總要分個兩、三段,抱一歉,我性子急,請你配合我一下。」
他愣了一下,立刻大笑出聲。「你真的非常可愛。」
被他火熱的眸子一瞅,季天雨差點沒骨氣的腿軟。
「你不是說不過嗎?不過什麼?」她尷尬的轉過身走在前頭。
他微瞇起眼,噙著笑欣賞著她優美的身影。
「我想先散步。」
「散步?」她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先生,不是我要潑你冷水,大部份的人都是晚上才來漁人碼頭的,因為晚上才能欣賞到美麗的河邊風光以及週遭的景致,現在是白天,河不美、房子也不美,如果你堅持的話,今天便注定是要敗興而歸的。」
他唇邊含笑,灼熱的鷹眸沒離開過她柔美的身影。
「我倒不覺得。」
「嘎?」季天雨終於納悶的回過頭望著他。「你不覺得?可是這裡晚上的景致的確是比白天好啊!」
火眸一瞬也不瞬的盯住她。「我覺得現在比較好。」
「為什麼?」她困惑的問。
「因為有你。」
聽到他的回答,她尷尬得羞紅了一張臉。
「你、你不要胡說。」
她急急想轉身,卻被他拉住。
「你以為我為什麼堅持要你陪我吃這頓飯?」
她咬唇,小臉上有著遲疑。「因為你說,答應了的事不能失信於人。」
「不。」
「不?」她更困惑了。「那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