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嗆辣女傭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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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聽著母親虛弱的聲音,玲瓏的內心充滿了不捨與心疼,又怎敢告訴母親,她投靠在舊情人之下,增添母親憂愁。

  「我自有打算,玲瓏,你好好做事,把錢存下,你和叮噹都該繼續升學的。」丁母不捨得拿女兒的血汗錢去治病,依舊固執的不願聽從安排。

  「媽……」

  「好了,別說了,媽知道你很孝順。唉!太晚了,媽累了,想睡了。」丁母聽夠也聽煩了大女兒的嘮叨,是以不願多談。

  她心疼女兒,覺得女兒實在太傻了,為了她這條不值錢的老命,竟放棄自己大好前程,看在她這個做母親的眼裡,實在是很心疼。

  「那你早點休息吧!媽,再見。」收了線後,玲瓏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一時之間,內心充滿了悲慼。

  對於固執的母親,玲瓏實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但那是她最敬愛的母親,她怎麼可能放鬆心情,坐視不理?因而,無論如何,她都要賺很多的錢,讓母親放心去醫院做手術。

  母親的癌症,讓她有了非留下不可的理由,要知道,她已經找了一個月的工作了,是以,她非常迫切的需要這一份工作。

  就像小室拓哉說的,他都不怕她咬他了,她又何必懼怕他的報復?

  回頭想想,他根本不夠資格懲罰她,就算她真的已成了別人的妻子,他也不該殘忍對她,更不能報復於她。

  但她卻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做……

  思及此,懊悔幾乎擊潰玲瓏,一顆心就彷彿被撕裂了般,令她痛不欲生,頓時,淚雨淹沒她那張蒼白憂鬱,卻依然柔美動人的臉,她不勝淒苦的低泣起來。

  良久,她抬起濕潤的臉兒,迷濛的視線落在樓梯口。

  為什麼要哭?為什麼這麼沒用?他是她的舊情人又怎麼樣?

  她可以試著忽略至今還深深愛著他的事實,是,她當然可以的,絕對可以辦得到

  當清晨第一道曙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時,玲瓏慢慢甦醒過來了。

  只不過,她沒立刻就下床,還懶洋洋的窩在暖呼呼又軟綿綿的床上,直到賴夠了床,才睜開了眼,沒想到,才看到窗邊的流蘇窗簾,陌生的環境便讓她猛然躍起身來。

  她忽然憶起今天是她正式上工的第一天,匆匆梳洗完畢,換上乾淨的休閒服後,她自化妝台上取走昨晚擬到很晚的生活作息表,折成四方型,收入口袋中,旋即步出臥房,下樓,步入廚房,打開冰箱,翻找著食材,最後她決定做總匯三明治。

  待她做好早餐,披著睡袍的小室拓哉正巧步入餐廳,準備用餐。

  玲瓏把三明治放進餐盤裡,抬頭迎視即使穿著輕鬆,卻依舊散發出濃濃男人味的他。

  只看那麼一眼,玲瓏便臉紅耳熱,她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忙把牛奶放進微波爐裡加熱。

  「不錯嘛!比江姊能幹多了,我一起床就有早餐吃了。」小室拓哉很意外今天可以不用坐在餐廳前等餐,可見江姊不認老都不行了,動作愈來愈慢,及不上玲瓏的手腳俐落。

  「因為我一點都不希望你遲到。」玲瓏把溫好的牛奶和三明治,一併送到他面前。

  「三明治?」小室拓哉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他並不喜歡吃三明治。

  「沒錯,三明治,我在裡頭加了你愛吃的肉。」玲瓏力持鎮定的笑瞇了眼。小室拓哉拔起穿過三明治的牙籤,輕輕鬆鬆就把三明治給分屍。

  「天……這是什麼?」掀開第一層吐司,他找到了三片番茄,也找到了一堆被剝得細細碎碎的綠色玩意兒,以及一絲絲長得好像草一樣的東西,他實在分辨不出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小黃瓜和苜蓿芽。」玲瓏笑窩更深了。

  「苜蓿芽……你這女人,居然要我吃草……」有沒有搞錯?他又不是一頭牛,思及此,他震怒的抗議:「難道江姊沒告訴你,我是肉食性動物?」

  「我知道你從不吃水果、青菜。」玲瓏的臉上繼續維持著笑容,「但是,人的健康關鍵就在於營養攝取的均衡完整,因此,從今天開始,你在飲食上要達到均衡。」

  「丁玲瓏,你什麼時候成了太平洋警察?管太寬了吧!」小室拓哉忍無可忍的打斷她的絮絮叨叨,瞇起的黑眸進出一道精光。

  丁玲瓏把手疊放在胸前,瞇起的眼兒進出一道凶狠,「我是為你好,快吃!而且要全部吃完!」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從來就不吃草,你拿去餵牛,並立刻替我重做一份早餐。」小室拓哉簡直快瘋了。

  有沒有搞錯?他雇的是女傭,可不是一個管家婆。

  「你要吃就吃,不吃就拉倒,別指望我會重做一份給你。」玲瓏把分了屍的三明治又重新組合起來,然後凶巴巴的指著三明治道:「你最好吃光它,否則你就得餓到中午。」

  「你以為你擺凶,我就會乖乖聽你的話?還是認為我蠢到不會自己出門去買早餐?」她的脾氣真夠嗆的,實在令他難以忍受。

  「我不敢指望你會聽我的話,但我敢保證,你不吃我做的早餐,就休想離開這棟別墅一步。」她不知死活的撂狠話。

  「那就來試試看好了!」他走不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話!

  話落,他健美頎長的身子離開座位,倒想看看她要怎麼阻止他離開這棟別墅。

  她抿直了水嫩嫩的紅唇,伸出纖細的手指,取起擱在餐桌上的牛奶,慢慢的端起,白嫩的掌心猛地向外一翻,溫熱的牛奶立刻朝男人俊死人不償命的臉龐潑去--

  「該死!」小室拓哉的怒吼聲宛如平地一聲雷,在偌大的別墅裡轟隆隆的炸開來,他鷙猛的眼中跳躍著兩簇懾人的怒光,狠狠地射入她的瞳孔裡。

  「你這該死的女人,竟敢用牛奶潑我!?」他咬牙切齒的咒罵,額上青筋猛跳。

  這個態度囂張的女人,不但藐視他的存在,甚至還對他做出這般無禮的舉動!她千萬別天真的以為她是他的舊情人,而他還有心動的感覺,他就會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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