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中」的紅燈熄滅時,朱凱、金正喜,和管家、傭人全衝上去。
「醫生……」
「好好靜養一陣子應該會痊癒,輕微的腦震盪也沒有什麼大礙。」醫生的聲音和表情都很疲憊。
「謝謝你。」每個人都對醫生十二萬分的感激。
接著,夏潔被護士推出來,床頭吊著點滴、手上裹著石膏,整個人蒼白得像紙。
「夏潔,夏潔。」朱凱心疼極了,跟在病床邊,一聲聲的呼喚她。
可惡、可惡,那個該死的傢伙竟把她害成這樣!他銳眼掃過金正喜,她嚇得腳軟癱在地上。
「不是我,是她自己和松鼠玩,不小心掉下來的,不……是……我……」在朱凱凌厲的銳眼中,金正喜愈說愈心虛。
「滾,不要再讓我看到妳!」再多看她一眼,他極有可能失手掐死她。
不久前,他才用電話警告她別去碰夏潔,之後就接到管家打來的電話,她如此不把他當一回事,居然還敢在他面前出現……
「不,不要趕我走。」金正喜拉住朱凱的腳,「我……我照顧她,我可以照顧她。」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無論用什麼方法,她都要留下來。
「不需要!」朱凱用威厲的口吻回絕,並踢開她,「別再讓我看到妳。」
管家和傭人都看到她如何把夏潔推下樓,她還想狡辯……她該跪下來感謝他留她活到現在,而不是死皮賴臉地想再碰他最重要的人。
夏潔對他的重要性超過他所想像,當他得知她重傷,他似乎聽見心碎的聲音,感覺到靈魂被抽走。
那瞬間,他真正體悟到夏潔對他有多重要,沒有她,他的靈魂找不到容身之處;沒有她,他的人生失去意義。
「凱……朱凱!」金正喜狼狽地在地上爬,「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什麼我都願意做,請給我一次機會。」
朱凱沒有再理她,管家、傭人也不屑理她。
「朱凱!」金正喜做垂死掙扎,「不然你給我當場向她道歉的機會,我要好好向她說句抱歉,告訴她我知道錯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要感動朱凱,求他答應讓她留下來。
「我說不用了!」朱凱回頭狂吼,整個走廊都在震動。
金正喜終於絕望的癱在地板上。
難道她就這樣輸了?輸給一個不起眼的笨蛋?讓人家說她比笨蛋還不如?
不,她不承認這件事,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一定有辦法逆轉情勢的。
既然她是別人的未婚妻,就該認分的回去,不該來跟她搶畢奇奧尼少奶奶的寶座。
她露出一抹冷笑,找出手機,按下最近電視上不斷出現的尋找未婚妻號碼——
「你好,我知道韋克的未婚妻在哪裡。」
哼,她就不信她還能佔著朱凱,登上畢奇奧尼少奶奶的寶座。
*** *** ***
韋克是貝魯克家族的第五代傳人,跟前幾代一樣,他的仇人是畢奇奧尼家族。
歷代以來,他們以超越畢奇奧尼家族為目標,以追殺他們為職志,到韋克這一代,這些只是他的興趣。
他最大的目標是——朱凱·畢奇奧尼。
從十歲第一眼看到他起,他的心就被他出眾的儀表、迷人的五官所擄,時時在意他的一舉一動,刻刻想一親芳澤。
十二歲時,他派殺手送上他最喜歡的動物——毒蛇,向他表明初衷,誰知他竟然把牠們晾起來,曬成蛇干。
十五歲時,他派手下送上他最新研發的東西——毒玫瑰,誰知他把它們做成玫瑰脆餅送回來,害他自己中毒。
十七歲時,他送他一顆價值連城的鑽石,要求浪漫的約會,結果回給他的是,暗藏在裡面的毒針和鑽石碎片。
二十歲時,朱凱開始與女人公開交往,他護火攻心,正式派人追殺。此舉出人意料的嚇跑了他身邊的女人,他也就延用至今。
殺朱凱並不是主要目的,把他追到懷裡來,才是他終極目標。
啊,俊美神秘、才能卓越、氣度優雅的朱凱,何時才能屬於他?為了他,他已經病相思十多年了。
先說好,他並不是同性戀,女人也是一個換過一個,只是他內心愛慕完美無缺的朱凱·畢奇奧尼,比起那些覬覦他外表或財富的膚淺女人,他的愛顯得真摯且珍貴。
「總裁,這個女人號稱知道夏潔小姐的下落。」
就在韋克為朱凱心心唸唸時,年輕的特助雙手捧著紅色絲絨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具無線電話,優雅的走進來。
韋克的辦公室就像埃及法老王的寢宮,極盡唯美、華麗、浪漫之能事,處處可見絲絨布幔、綠寶石流蘇、翎毛扇。
這裡是貝魯克家族的最高機密,除了他的貼身特助外,誰也不准進來。
「拿過來。」韋克從辦公室盡頭,那個豪華富麗的大床內,撩起一邊帷幔,伸出手來。
那大床宛如古代帝王的睡床,整座床以金銀鑄造而成,四周懸掛著金銀錦緞的帷幔,床的周圍還排放著鮮艷的紅玫瑰。
「是。」特助小心翼翼地將電話捧到床邊的桌上,先撩起帷幔東好,再恭敬地將電話雙手奉到韋克面前。
韋克穿著柔軟的絲絨睡衣,慵懶地半臥在床上。
「我是韋克。」韋克接過電話,以冷淡的嗓音說著。
「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在哪裡。」電話那頭的人,正是金正喜。
「我也知道,在朱凱·畢奇奧尼那裡。」
「朱凱早就回來了,夏潔正在醫院裡。」她急促的說,好像怕韋克不相信。
「哦?」韋克回得冷淡。
記得那天女同事們向他報告朱凱帶走他的員工時,他大為光火,認為那個員工簡直無恥到極點,但一聽她們對外號稱那女子是他的未婚妻時,他覺得這是上天為了回報他的癡心,所賜予他的機會——能直接和朱凱接觸。
「我會處理的。」當時,他是這麼回應她們。
「那就請董事長救回夏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