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去取得她的家長認可。」朱凱認真的說。
韋克辦得到的,他也辦得到,他絕對不把夏潔交給任何人。
「除非我願意退讓,否則你永遠沒機會。」想不到朱凱居然真的相信,韋克得意極了。
他說的都是事實,朱凱無可反駁,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韋克在眼前,他會用眼神把他殺死一千次。
「但是你放心,對於那樣的女人,我也不會善待,你的憤怒就由我來執行吧,我絕對會令你滿意。」說出這種話,令韋克感到很痛快。
恨他吧!恨他吧!恨愈多,愛就愈多,他們就愈密不可分。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絕對會殺了你。」朱凱咬著牙,握拳的雙手在顫抖,憤恨在胸口燃燒。
「來呀,我露出胸口等你,麻煩你看準一點。」韋克的語氣很挑釁,實際上是萬般陶醉。
自古有多少人能死在愛人的劍下?死在愛人的劍下,又是多麼浪漫悲愴的畫面?他把自己想像成拿破侖時代浪漫多情的劍士。
「我會的,你最好等……」朱凱還沒說完,就聽到病房內小松鼠急躁跑動的聲音,他無心再與韋克交談,丟下手機,立即跑進病房。
「夏潔!」朱凱看見小松鼠的前腳在夏潔胸前的棉被上撥動,然後,夏潔臉上的肌肉在顫動,手指也在動,接著,她的眼睛張開了。
「夏潔!還好嗎?感覺怎樣?有沒有哪裡特別不舒服?」朱凱緊緊捉住她的手,愈問聲音愈哽咽。
她醒了,她終於醒了!朱凱熱淚盈眶。
「我怎麼會迷路到醫院裡來?你是哪位?」夏潔迷茫的表情中,閃爍著不安。
「我是朱凱。」朱凱趕緊回答,「沒事了,別擔心,我在這裡保護妳。」被遺忘的感覺很糟糕,但她的迷茫和不安更令他心疼。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嗎?」夏潔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安心笑容。
「嗯,比妳所想像的更好。」朱凱毫不猶豫的回答。
「真的呵。」夏潔的病容有些慘澹,「小松鼠是你的嗎?好可愛。」
小松鼠在她視線所及之處探頭采腦,好像在試探夏潔要不要跟牠玩。
「是妳的。」朱凱把小松鼠拎到她手上。
「真的是我的?太好了!小松鼠你好,我是夏潔。」夏潔高興的跟小松鼠玩起來。
啊,她想起來了,她跟小松鼠早就是很好的朋友了。
朱凱看夏潔玩得那麼開心,腦海中想起韋克剛剛在電話裡說的話,暗暗發誓要盡一切力量守護她的笑容。
「我為什麼在醫院?為什麼躺在病床上?」玩了一陣子,夏潔才想到這問題。
「妳受傷了,從二樓跌下來,跌斷了手和肋骨。」朱凱說,「不過妳放心,全羅馬最好的醫生已經幫妳接好了,現在只要靜心休養就好。」
「我跌斷手跟肋骨?」夏潔驚叫起來。
「別緊張,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復原的很順利。」朱凱連忙安撫。
「你有沒有幫我拍照?」夏潔冷不防的問。
「拍照?」朱凱愣住,拍照做什麼?
「對啊,我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你要幫我拍照留念啊。」夏潔理所當然的回答。
「難道妳不擔心妳的身體,也不問怎麼發生的?」朱凱啼笑皆非,他真是空緊張一場啊!
「都已經發生了,問也沒用,擔心也沒用,當然是拍照重要。」夏潔理直氣壯的回答。
「好、好、好,明天帶妳的數位相機來幫妳拍照留念。」朱凱笑著回答。
「你說的喔,要記得帶來。」夏潔叮嚀完後,自行進入夢鄉。
朱凱替她拉好棉被,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睡臉,懸掛多時的心終於放下。
病房外,韋克還在手機那頭自編自導自演。
「朱凱,我知道你討厭拐彎抹角,我也就直話直說了。第一,雖然我的未婚妻因懷有你的孩子而流產住院,但我一點都不在意,我已經派人在醫院附近注意,你不可能再把她帶走。
第二,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人,近日我會去把她要回來。
第三,有什麼甜言蜜語,就趁現在快說,出院後我會馬上和她結婚,婚後也不許你們再見面。
第四,至於她對我不貞這件事,我會連同這筆帳,在婚後算清楚……」
*** *** ***
夏潔醒了,所有人都很高興,這其中包括蒂沃利莊園的管家、傭人、小松鼠,當然還有金正喜。
「走開,不歡迎妳進來。」所有人都排擠金正喜,不肯讓她進病房。
「我已經知錯了,請你們原諒我。」金正喜死命的向每個人央求。
無論如何她都要進病房,否則演不成對愛堅貞、為情犧牲的角色。
「妳不用知錯,只要離開這裡就好。」朱凱將她擋在門口。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只要一次就好。」金正喜跪在地上請求。
「朱凱來了是不是?朱凱、朱凱。」夏潔在病房內聽見朱凱的聲音,開心的喊,小松鼠也快快跑出來,跳到朱凱肩上,但一看到金正喜,牠一副想衝上去咬她的姿態。
「是的,我來了……」朱凱的聲音很遲疑,他沒聽錯嗎?是夏潔在呼喚他?
「你在和誰講話?」夏潔在病房內問。
「夏潔,是我,金正喜,我想進來照顧妳,可以嗎?」金正喜趁機朝裡面喊。
「好啊。」這個名字很熟悉,應該是她認識的人吧!
「不好。」朱凱替夏潔拒絕。
「好啦,讓她進來嘛,這樣我也多個伴啊。」夏潔又說。
「妳已經有我們這些伴了。」朱凱回著。
有他、管家、僕人,還不夠嗎?
「沒關係嘛。」夏潔開始替金正喜求情,「也許她做錯過什麼,但我們中國人有句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所以就原諒她吧。」
「她害妳變成這樣,我沒把她撕成碎片已經算仁慈,她還想靠近妳?想都別想!」朱凱可是恨金正喜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