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什麼也沒有回答,已經開始打盹。
「我明明有和朱凱在教堂結婚的印象,沒有和玫瑰男訂婚的印象,為什麼他會說是我忘了呢?是他說錯了,還是我患了失憶症?」夏潔對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照這樣下去,如果玫瑰男硬要我當他的妻子,我該怎麼辦?人家明明想當朱凱妻子的。」
夏潔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沒有這樣過,只知道好煩惱、好煩惱。
*** *** ***
朱凱第二天早上來醫院時,在客廳遇到護士,親切的護士紅著臉,用細細的聲音把夏潔的情況向他報告,一旁的夏潔看得很不是滋味,她討厭只對她好的朱凱跟別的女生講話。
自願照顧夏潔的金正喜也很眼紅,但她根本沒有約束朱凱的權利,也沒有轉移他注意力的資格。
「朱凱,我肚子餓了。」他們實在談得太久了,夏潔藉此把朱凱叫過來。
「來了,來了。」朱凱沒再和護士多聊,匆匆跑過來,「抱歉,護士講太多了。」
那是愛慕他的表現,朱凱再熟悉不過,只是,以往非常享受這種情況的自己,現在只關心夏潔會不會餓壞。
「來,這是管家一早起來替妳熬的濃湯。」朱凱替夏潔吹涼,舀一匙雞茸玉米濃湯到她嘴邊。
慢著,她剛剛說了什麼?朱凱?她第二次不用他介紹,就喊出他的名字!
難道……難道她記人的能力變強了?
金正喜看朱凱對夏潔寵愛有加、呵護備至,心裡直叨念著:韋克那傢伙為什麼還不快把夏潔帶走?
「我其實還不餓,只是不喜歡你跟別的女生說話而已。」真話哽在喉頭不吐不快,夏潔老實招來。
「那表示……妳在吃醋?」她為他吃醋,朱凱高興極了。
「大概吧,昨天我想了整夜,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感覺比較自然,你也一直在身邊照顧我,跟那個玫瑰男比起來,你應該是真心的。」奇怪,她只是老實說出心中的話而已,為什麼心跳加速、全身發熱?
「妳再說一遍,說妳昨天……」朱凱不敢置信的將耳朵貼近,難道她好了?記得住他了?
「昨天你和玫瑰男突然那麼說,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那是很令人煩惱的耶,他們都沒想過這種結果嗎?
「夏潔!」朱凱放下碗和湯匙,用力抱緊了她,「前天呢?前天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因為輕微腦震盪,使她的記憶系統復原了?
上帝!噢,上帝,感謝您所展現的奇跡!
「前天?管家送早餐來,說你去開會,不過沒多久你就回來了,還帶了一堆水果。大前天,你一直在講電話,講很久很久,直到小松鼠去咬你。」
「妳好了,妳真的好了!」她全都記得了,朱凱欣喜欲狂。
「我以前很不好嗎?為什麼你這麼高興?」夏潔難得露出煩惱的表情。她以前不是這樣嗎?
「過去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妳會一直記得我,記得屬於我倆的記憶。」朱凱激動的親吻她的唇,心裡的感激無以復加。
朱凱輕啄她的嘴,直到她回應他的熱情,直到她找到習慣的方式。
金正喜可不喜歡看情敵得意,早早閃出去打電話叫韋克快來。
「朱凱……」夏潔被吻得全身燥熱、呻吟連連,一觸到他,她就想起他們以何種方式擁抱彼此,以何種熱情分享人類最親密的接觸。
「嗯?」朱凱很想幫彼此寬衣解帶,但顧慮她的傷勢,只好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來回摩挲。
「我……慾火焚身……」這句話脫口而出,她記得他愛聽她這麼說。
啊,好羞人,太羞人了。
「我故意的……」他惡質的說。
「討厭……」他怎麼這麼壞?為什麼他摸她時總是那麼舒服,舒服到讓她發出奇怪的聲音?
「我幫妳,不要太激烈。」
「嗯……」夏潔不斷地喘息,當他的手伸入衣服內,她的身子不禁一顫一顫地抖動。
「妳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朱凱感覺到她的身體為他準備好了。
夏潔無言以對,只是用一雙美目瞅著他。
「放心,我會讓妳解放的。」朱凱讓她輕躺在床上,傾身吻她,手指趁勢滑進她的體內,慢慢滿足她。
當朱凱放開她時,她已汗流浹背,全身無力地在床上喘息。
「那你……」她可以為他做點什麼嗎?
「沒關係,我自己想辦法,妳該換件衣服。」朱凱從衣櫃裡找出換洗衣服給她換上。
「嗯。」換好衣服躺在床上,夏潔真的困極了。
「好好睡個覺,快點好起來。」朱凱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
他們早就屬於彼此了,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牽著她的手一起度過。
*** *** ***
韋克再次到病房是在兩天後,這兩天,畢奇奧尼財團反擊得他措手不及、無暇他顧。
朱凱不愧是他愛上的人,一心二用之餘還能交出漂亮的成績單,史上除了他之外,恐怕沒有別人有這能耐了,他當然要趕快把他搶過來。
況且,聽金正喜那女人說,朱凱已經快被那個叫夏潔的東方女子搶走了。
他再次蒞臨夏潔的病房,同樣的排場,同樣的紅地毯、玫瑰花瓣。
看到韋克,金正喜暗喜在心裡,她的機會又來了,只要韋克和朱凱發生爭執,她就有變成女主角的機會。
「你又來做什麼?」朱凱沒好氣的問,很想再把他攆出去。
啊,他連生氣都俊得震撼人心。
「來看我親愛的未婚妻,難道還要得到你的允許?」韋克越過朱凱走到夏潔床邊時,故意撞了朱凱一下,心裡不斷歡呼:啊,太完美了,完美的骨架、完美的肌裡、完美的彈性、完美的體香!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必來看,請回。」朱凱下逐客令。
「那可真抱歉,我今天要把她帶走。」韋克冷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