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狩愛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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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一見到他,阿勇連忙說:「少爺!不好了!雲小姐昏倒了!」

  「什麼!?」

  徐御征聞言一衝,馬上來到文玨雲的房裡。只見張嫂拚命在不省人事的她鼻前抹清涼膏,還用力的在人中、肩頭揉按。

  徐御征萬分不捨的接過虛軟的她,「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阿雪抽抽噎噎的說:「我也不知道,我進來時就發現小姐昏倒在床上,連被都沒蓋。我一摸她的手發現體溫很高,就趕快叫阿勇去請醫生來。」

  徐御征還沒開口,阿勇就急著說:「我剛剛跑到老醫師那裡,醫師娘說他昨天晚上出診還沒回來……」

  一聽到這裡,徐御征二話不說地連被抱起文玨雲,「阿勇,你去開車,我們到醫院,快點!」

  在車上,她蒼白的臉色刺痛了徐御征的心,他戒慎恐懼地撫上細緻完美的臉龐,低語著:「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千萬不要有事啊!」

  如果他沒有撇下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徐御征對著昏迷不醒的她說:「快點醒過來,我不再追問你的身世.只要你趕緊醒來,我不會再不理你了!」

  清晨的車輛很少,很快的就到了醫院。

  徐御征拒絕讓阿勇接手。「你先把車停好,我帶她去找醫生。」

  這是他的寶貝,他要自己護衛!

  把文玨雲放在病床上,徐御征坐在旁邊握著她的手,目光依舊牢牢的鎖著她不敢移開。

  護士來量血壓、測溫度,一看,驚訝的說:「文小姐?」

  徐御征抬起頭來,不解的說:「你認錯了,她不姓文。」

  護士仔細的端洋,「怎麼可能?她是文小姐,文玨雲小姐長得那麼漂亮,我看一次就記住了。雖然隔了五年,但是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徐御征還想再問,看到醫生剛好進來便閉上嘴。

  「文小姐?」年輕醫生發出跟護士一樣的驚呼。

  徐御征眉頭緊鎖,卻先問最重要的問題:「她要緊嗎?」

  醫生審視一番之後說:「有些發燒,待會打上點滴,休息一下就會投事了。」

  「她為什麼一直昏迷?」

  「可能受到刺激或者太累了吧!」醫生聳聳肩,「應該沒有大礙。」

  徐御征起身跟醫生握手,「謝謝!」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醫生在寫完病例之後,就走出病房了。

  徐御征默默看著護士幫她打上點滴,在護士要出去之前他問:

  「你能告訴我怎麼會認識……文小姐的嗎?」真可笑!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她連名字都是假的!

  護士不疑有他的全說出來:「喔!是這樣的,五年前文小姐的父母親先後在本院過世。你知道嗎?真是太玄了!原本是文先生先過世的,沒想到在我們要送文先生進太平間時,文太太居然心臟病發,就這麼跟著過去了。」

  好熟悉的情節!徐御征問:「文先生?」

  「文檜呀!」多嘴的護士沒察覺他渾身一震,兀自接著說:「雖然說人死為大,但說起他啊,實在悲哀!當了一輩子的區長,說多風光就有多風光,沒想到一改朝換代就什麼都沒了!平常待人又不好,落得身後連親戚朋友都沒有人願意出面辦理後事,後來還是院長慈悲,讓他們能夠入土為安。」

  他知道!文檜的報應他比誰都知道得清楚,也明白文檜是因為看到接收官員裡有他的名字,才會嚇得一病不起,但是,跟她又有什麼瓜葛?

  他眼裡閃過一抹傷痛,「那文小姐是……」

  護士聊得興起繼續說:「文玨雲小姐是文先生的女兒呀!聽說從小就出外了,所以在文先生、文太太他們過世後,來不及趕回來。」

  「喔!我想起來了,她回來那天恰好趕上出殯,在跟院方結清賬後,又馬上飛回去考試了。」

  「咦?文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為文家沒有人了,她畢業後會留在國外等嫁人呢!」

  護士的話,一字一句像一枝枝的箭射進心裡。這就是真相?

  護士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美女,即使昏迷還是美的不可思議,像這位先生一樣,人長得帥,連生氣都好有個性。

  生氣?後知後覺的護土終於發現徐御征臉上的陰晴不定,嘿笑幾聲。

  「先生,沒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請按鈴。」見徐御征一臉冷凝直盯著文玨雲瞧,護士趕緊一溜煙退場。

  直到雙眼緊閉的她微微蹙眉,徐御征才發現自己用力握著她的手掌,力量之大在她白皙的手腕留下一圈箍痕。

  她的笑靨以及祠堂裡牌位的畫面,不斷地在他腦海裡交錯著,還有他那難產的母親……

  真相揭曉,昔日的甜蜜架構在謊言之上,所以她始終無法交代身世。

  徐御征將臉埋進雙手裡,拒絕再想起兩人相處時的美好。她是文檜的女兒,已經截斷了一切可能!

  為什麼要騙他?

  他一遍遍的自問,得到的答案都只有一個——為了贖罪。

  文檜欠下的,不是他們區區三條人命可以償得了的!

  好恨哪!恨文檜害他家破人亡,恨她偏偏是文檜的女兒。

  文玨雲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他覆在臉上的手掌,她虛弱的說:「御征?」

  徐御征抬起頭,望著病榻上渾然不知的她,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你覺得舒服些了嗎?『文小姐』。」

  一聲「文小姐」震得文玨雲呆若木雞。他知道了?天!他全都知道了?!

  「還是說謊久了,你已經忘了自己的真實姓名?」

  他眼裡的鄙夷抽光了體內的溫度,一股寒意迅速佔據整個軀體,文玨雲掙扎的坐起,而他冷眼看著她困難的移動,不肯伸出援手。

  該來的還是來了!

  坐穩之後,文玨雲坦誠說出:「我是文玨雲,文檜的女兒。」

  親耳聽到她說出口的震撼,不下於剛聽到時,徐御征深呼吸再深呼吸。

  所有的辭彙都已空白,只有眼底的傷慟撻伐著她的心。

  「我很抱歉——」文玨雲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卻被他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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