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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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他真的很像是自己的一部份,像是身上DNA所延展出去的一部份,讓他有種錯覺,以為帝諾真的是他的小孩。

  「爹地,你怎麼了?」帝諾眨了眨眼,不懂他為什麼直瞪著自己。

  「我可以親你嗎?」該死,為什麼他白嫩的臉皮看起來就像是棉花糖似的,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

  他不會真有戀童癖吧?

  帝諾看著他,趕忙跳下床。「等你洗完臉再說。」話落,一溜煙地跑了。

  連伯凱只能瞪著他的背影生悶氣。啐,虧他爹地、爹地地喊得親暱,說要親一口就跑得跟飛的一樣!

  爬了爬鬈曲亂翹的發,他走進浴室裡,突地大叫一聲,又飛竄到外頭。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倏地跑進翁書雅的房裡。

  翁書雅羞得低下眼。「那是帝諾弄的。」

  「帝諾?不對,唇印不符!」他整張臉全都是滿滿的大紅色口紅印,就連脖子、胸、還有嘴上……可惡,他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對……「你為什麼親我?」

  該死,他好開心。

  他開心得快要飛上天了,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啊?!

  「是帝諾跟我玩懲罰遊戲,輸的就要服從命令,所以他要我……」她總共輸了六十一次,所以她親了他六十一下。

  「媽咪很奸詐,才親了六十下。」帝諾從門外跳進來,看著連伯凱滿臉的口紅印,咯咯笑著。

  「才一下你也要跟我計較,你到底是誰的兒子?」翁書雅又羞又惱,滿臉通紅。

  「我是爹地和媽咪的兒子啊。」帝諾笑得很甜。

  「你這小子!」連伯凱不禁也笑得開懷。

  「好了,動作快,我要去遊樂園玩。」他催促。

  「是,遵命!」

  *** *** ***

  「嗯……」

  「先過來這邊坐著吧。」

  連伯凱很窩囊地任由著翁書雅將他架到長椅上坐下,臉色嚴重發白,而且還直想要吐。

  該死,那種玩意兒是誰發明的?

  媽的,到底是好玩在哪裡啊?轉得他的頭都快要暈了,心臟像是要被他吐到口外一樣。

  「爹地,我還要玩。」帝諾在旁跳著。

  第一次到遊樂園玩,他顯得非常好動。

  「我不玩了。」去他的男人面子,還是什麼自尊來著,大爺說不玩就是不玩。

  「爹地,你說要陪我玩的。」帝諾委屈的噘著嘴。

  「可是我不知道這麼難玩啊。」他沒好氣地吼。

  他今年三十有二,還是第一次踏進遊樂園,哪裡會知道那些遊戲器材那麼沒人性?

  一下子垂直降落,一下子又晃得他五臟六腑大移位,再玩下去,小鬼就準備替他送終吧。

  「爹地!」

  「帝諾乖,爹地不舒服,你不要吵他,你先去玩碰碰車好不好?我跟爹地在這邊看。」她指著後頭的碰碰車。

  儘管帝諾百般不願意,但瞧見爹地發青的臉色,也只好乖乖聽話。

  「總裁,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去幫帝諾。」交代了一聲,她隨即帶著兒子往後頭走。

  連伯凱難受地橫倚在長椅背上,看著她的身影,和她臉上甜柔的笑意,愈看愈是順眼,尤其是她的唇,更是教他回味無窮。

  緩緩斂下眼,他不由自問,這種感覺就算不是愛,也八九不離十了吧。

  他是單親家庭,母親總是在外忙碌,所以他從沒有過什麼家族出遊的經驗,雖說這裡很不好玩,但是他卻很享受和他們一起出遊的感覺。

  總覺得那女人和小鬼能夠填補他心底那莫名的空洞。

  如果他們可以永遠都陪在他身邊,不知道該有多好。

  忖著,耳朵靈敏地自吵雜聲中聽見翁書雅的聲音,他順著聲音來源探去,竟瞧見有兩個男人抓著她的手臂。

  他不由分說地彈跳起身,幾個大步就來到他們面前。

  「你們在幹什麼?」儘管身體不適,但那雙大眼還是相當具有殺傷力。

  「有伴就早說嘛。」兩個男子這才悻悻然地離開。

  人一走,連伯凱臉還是很臭。「你在幹麼?」

  「我想說你不舒服,所以來買飲料。」她秀出手上的兩杯熱飲。

  「你買什麼飲料?」他抓著她再走回長椅,拉她坐下,自然的往她腿上一躺。「我不想喝飲料,只想躺一下。」

  拜託,他暈得要死,哪喝得下什麼東西?

  「哦。」她輕撫著他鬆軟的發。「對不起,我以為你喝點熱飲會覺得舒服一點。」

  嘖,他又不是氣她買飲料,他是在氣她不會拒絕!「下次要是再有人搭訕,要是我碰巧不在旁邊,你就用意大利語跟他交談,保證他絕對走人,懂不懂?」

  「我沒想到呢!」這一招應該可以派上用場。

  「你沒想到的事可多的哩。」他咕噥。

  「嗯?」

  看著她俯下的粉顏,連伯凱突地勾唇。「怎麼沒有搽大紅色的口紅?」

  翁書雅聞言,粉顏頓時漲得很紅。「對不起,帝諾很喜歡惡作劇,真的是很抱歉。」

  「你幹麼對不起?我有說我討厭嗎?」沒有吧?「只是,麻煩下次在我清醒的時候親,好嗎?」

  「咦?」她眨了眨大眼。

  看她一臉呆傻,他索性開門見山道:「喂,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嗄?」她訝異得瞠目結舌。

  「吻我。」

  她把眼睛瞠得又圓又大。

  「再瞠下去,眼睛就要破了。」他沒好氣地說:「你要是想跟我交往,就吻我。但先說好,我不當替身的,更不允許你擅自把當年拐騙你的敗類跟我重疊在一塊,知道嗎?」

  外表再怎麼相似,內涵可是百分之百有別,拿敗類跟他比較,他會翻臉的。

  翁書雅好半晌說不出話來,澄澈的眸底蓄滿了淚。

  「淚腺又潰堤了?」他歎口氣。

  打第一眼看見她,他就知道,那絕對不是淚腺失控,如今謎底早已揭曉,只因他像極了當年對她始亂終棄的男人。

  「不是。」她笑了。

  「是喜極而泣嘍?」連伯凱斜挑眉。「那麼,是不是該給我一點……」大拇指和食指在唇上彈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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