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你,這件事就不能等到回家再想了。」他情不自禁的親吻她。
他昨天早上臨時有事去了香港一趟,今天早上十點才回來,所以已經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親吻、擁抱到她了,感覺好想她。
「喂,這裡是公司耶!」施映蝶微微地掙扎著提醒他。
「這裡是總裁室,沒有我的允許沒人敢亂闖進來。」他說著想再度傾身吻她,卻被她用雙手擋了下來。
「可是沒人敢闖進來不代表沒人敢在背後蜚短流長的說八卦呀!你不要把我嘴巴上的口紅弄掉啦,否則待會兒我走出去,一定會被說得很難聽。」她試圖對他曉以大義。
「真煩,難道我想親我老婆都不行嗎?」殷羿有些氣憤。
「問題在於沒人知道我是你老婆呀!」
「很好,那我現在就召告大家你是我老婆。」他說著立刻拿起桌面上的電話作勢要打。
「喂,別鬧了啦!」她趕忙將他手上的話筒掛回原位,提醒他,「別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幫我保密的。」
「那你就不要連—點福利都不給我。」
「什麼福利?」
「這個福利。」不管她的抗議,他立刻低頭給了她一記火熱又狂野的熱吻,吻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你……」施映蝶喘著息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你這樣要我待會兒怎麼走出這個辦公室啦?」她摸了下自己的嘴唇,上頭的口紅果然都被他吃光了。
「用雙腳走出去呀!」嘗到了甜頭,殷羿滿足的咧嘴笑。
「一點都不好笑。」她忍不住白他一眼。「你幾點回來的,香港那邊的事都處理好了?」
「嗯,一個多小時前回來的。」
「你好忙喔,我們倆結婚都還不到一個月,你就已經出國兩次了,而且兩次都是毫無預警的,以後我該不會經常要過這種獨守空閨的日子吧?」
「怎麼了?一個人在家寂寞嗎?想我嗎?那我下次出差帶你一起去。」
「別鬧了。」她失笑的搖頭道,「你到底找我做什麼啦?」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從抽屜裡拿了個設計精美的小紙盒放進她手中。「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她好奇的問道。
「打開來看看。」他鼓勵的抬了抬下顎。
施映蝶低頭將盒蓋打開,只見一條設計簡潔優雅的鑽石項鏈靜靜地躺在紙盒中,散發著璀璨光華。
「好漂亮。」她不由自主的低聲讚美。
「我幫你戴上。」殷羿微笑道。
「現在嗎?」她猶豫的看著他。
「不然呢?」
「你先幫我保管,晚上再幫我戴上好不好?今天晚上,」她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性感迷人,「它將會是我身上唯一的裝飾喔!」
想像那畫面,他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液。
「這話是你說的喔!」他啞聲道。
「嗯。」她臉色微紅,輕輕地點了下頭。
第五章
早該知道能夠成為一間跨國企業的總裁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相對的也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好說話。
施映蝶之所以會使出美人計將他送的項鏈留在回家後再戴,目的就是為了不引發同事們對她產生不必要的猜忌與懷疑,結果呢,殷羿卻還大大方方的帶她出門去吃午餐,雖然理由用得很正當,說是學長請學妹吃飯,但是那些女同事們哪會管理由正不正當呀?
他真的是太不懂女人了。
堅持不與他一起走進公司大門,她出了電梯後,就朝反方向走進女生廁所去整理儀容,卻好死不死的碰到了排外部隊的主力攻擊手。真是有夠倒楣的!
「喲,咱們的學妹和學長吃飯回來啦!」李珍儀嘲諷的開口。
畢竟是前輩,不應聲也不行,施映蝶只好以規矩、乖巧的態度應道:「是,剛回來,副理。」
「你這是在炫耀嗎?」李珍儀頓時拔高聲。
她瞬間閉緊了嘴巴。早知道剛剛就把她當成一個透明人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哪裡露出任何一絲炫耀的表情來了?莫名其妙!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她現在自以為有總裁學長可以當靠山,哪會甩我們呀。」陳宜君從隔間的廁所內走出來,用著尖酸的語氣說。
她也在?該不會那個「臭老」的汪妹妹也在現場吧?施映蝶心中的疑惑才成形,另外一間廁所的門就被打開,汪彩玉帶著嫉妒與嘲諷的面容走了出來。
「她當然是在炫耀,畢竟公司除了尾牙之外,誰有這個本事可以和總裁一起吃飯呀?大概只有不知廉恥、不守婦道,結了婚卻還四處魅惑男人的狐狸精才有這本事。」汪彩玉諷刺。
好大一頂帽子!只可惜她的頭太小了,這頂大帽子一點也不適合她。施映蝶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決定不理她們。
「你們看到沒?狐狸精的尾巴翹起來了。」陳宜君裝模作樣的大聲嚷嚷。
施映蝶抽了張紙巾擦手,轉身準備走人,只見眼前人影一晃,出口立刻被汪彩玉微胖的身體給擋住。
「請問可以借過一下嗎?」她開口道。
「你到底用了什麼賤招讓總裁請你吃飯的?」李珍儀憤怒的質問著。
總裁一直都是大家只敢遠觀的偶像,施映蝶她憑什麼在進公司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讓總裁召見還請吃了頓午飯,她憑什麼?就憑她楚楚可憐的外表和那一口矯揉造作的嬌嗲嗓音嗎?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如果我說沒有,你相不相信?副理。」回頭看著她,施映蝶回答得不疾不徐。
「白癡才會相信!」陳宜君冷哼。
「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那你們又何必問我呢?可以直接去問總裁呀,他說的話,我想你們應該就會相信吧?」
「你是在譏諷我們連和總裁面對面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陳宜君尖聲道。
「我沒有。」
「你明明就有!」她大聲的指控。
施映蝶猛然吸了一口氣。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不想再多說什麼,也懶得再和這三個番婆客氣,她用力的從汪彩玉身旁擠到廁所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