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李珍儀懷疑的驚愕道。
「總裁夫人,也就是映蝶。」
李珍儀在一瞬間踉嗆的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施映蝶真是總裁夫人。
她有些心虛的看向殷羿,只見他自始至終都用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峻神情緊盯著她,絲毫沒有想要糾正姜巧荺\\\所說的話。難道說最近公司傳言施映蝶就是總裁夫人的事是真的?她不相信,這怎麼可能?!
「總、總裁,施映蝶她真的是你的、你的……」她說不出夫人這兩個字。
「你有意見嗎?」殷羿冷冷地看著她。
李珍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晃了晃,一張臉蒼白得像雪。大勢已去四個字驀然出現在腦中,讓她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會議室裡的事你有什麼話要說?」他凝地問道,表情冷酷無情。
她搖搖頭,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所以你是承認了?」
她點點頭。
「很好。」殷羿倏然冷笑出聲,「李珍儀、汪彩玉,你們被解雇了。」
第八章
從電話中聽姜巧荺\\\跟她說李珍儀和汪彩玉都已被公司解雇的時候,施映蝶的心情很複雜,雖說她們罪有應得,可又覺得這處罰好像太重了點,因為若不是她的出現,她們倆在公司應該能夠發展得不錯,尤其是已經做到副理的李珍儀。
可是話說回來,一切又都是她們咎由自取的結果,如果她們嫉妒心沒那麼重,不那麼愛仗勢欺人,又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的話,也許今天就不會落到連工作都丟掉的下場。
其實說來說去,最可憐無辜的人還是她才對,因為她根本什麼事都沒做,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厭惡、排斥、貼上一堆子虛烏有、亂七八糟的標籤,最後還被害得體無完膚,差點沒被毀容。
沒錯,她才是整個事件裡最可憐、最無辜、最值得同情的人,可是……唉,說她是婦人之仁也好,她就是覺得良心不安,覺得對她們的處罰好像太重了。
她不自覺的輕歎一口氣,才歎完氣,便聽見大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轉頭看向大門的方向,剛好看見殷羿推門而入。
「你回來啦!」
「怎麼了?」大概是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有氣無力的,他關上門放下手上的公事包後,立刻走到她身邊一臉關心的問道。
「我聽說你把李珍儀和汪彩玉兩個人都解雇了?」她看著他說。
「姜巧荺\\\跟你說的?」
「有必要這麼做嗎?」她不解。
「你覺得沒必要嗎?」
「我覺得沒必要。」她搖搖頭。
「她們把你推下樓梯,甚至於還想—走了之棄你於不顧,這樣你還覺得沒必要嗎?」殷羿忍不住微微地瞇起雙眼,緊盯著她。
「但是她們畢竟沒有這樣做不是嗎?」她最後還是選擇幫她們求情。
「如果她們敢這樣做的話,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們?」殷羿倏然冷聲道。
施映蝶輕皺了下眉頭,再接再厲的試圖想改變他的決定。
「可是說真的,這次的事件也不能全怪她們,我也要負點責任,是我自己迷迷糊糊的沒有注意到後面就是樓梯,才會不小心掉下去的。」
「如果她們沒找你麻煩,你會去那裡嗎?」
他一句話就堵得她啞口無言。
「是這樣說沒錯啦!」她蹙起了眉頭道,「可是若真要追根究底的話,還不是我沒有把身份公開的關係,才會發生這種事,如果我把身份公開了,她們就不敢處處找我麻煩,所以……」
「所以你想說什麼?想叫我不要解雇她們嗎?」他冷聲打斷她的話。
「可以嗎?」施映蝶帶著希望的眼神看著他,輕聲問道。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為什麼?」她皺著眉緊盯著他,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其實我的傷也不重,只是肩膀脫臼了而已——」
「肩膀脫臼了而已?這樣還不嚴重嗎?難道你非要摔得頭破血流,甚至一命嗚呼才叫做嚴重嗎?」殷羿再也忍不住的朝她低聲咆哮,緊繃的下顎說明了他有多憤怒。這是他第一次朝她發火。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見情況有點兒不對,趕緊改口道。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他咄咄逼人的質問她,「你總是想到你自己,你有沒有替我想過?你知不知道當我聽見摔下樓梯的人是你的時候,我有多驚恐、害怕?而你現在竟然還要我放過她們!」
「對不起,我——」
「你是應該要跟我對不起!」他怒不可遏的打斷她,一臉的不諒解,「你為什麼要騙我?」
她忍不住呆愣了一下,眼神滿是不解的看著他。
「我?騙你?!」
「你上次在會議室裡跌倒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場意外,而是李珍儀故意絆倒你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他氣憤的為她的疑惑解答。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李珍儀說的嗎?」她驚訝的看著他,忍不住瑟縮了下。
「為什麼要騙我?」他目不轉睛的緊盯著她,再次問道,「她們老早以前就在傷害你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非要弄得渾身是傷、紙包不住火之後,才讓我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一切?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難道我不是你老公,不是能夠保護你免於受傷害的人嗎?你告訴我呀!」
說到激動處,殷羿忍不住用力的拙住她的肩膀,完全忘了她有傷在身。
「好痛!」施映蝶頓時痛呼出聲,一張臉瞬間剛白。
殷羿渾身一僵,立刻像被火燙到般的迅速將手縮回,臉上神情是既懊惱又生氣,他自責卻又說不出該氣自己還是氣她。他看著她,下一秒卻驀然起身轉身就往大門外走去。
「老公,你要去哪兒?」施映蝶急忙叫道。
他沒有回頭,拉開大門就走了出去。
「砰!」
大門被重重關上,感覺就像是重擊在她心裡一樣。她說不出那種心被重擊的感覺,不是痛,只是有點慌、有點亂,好像有什麼松落,又好像有什麼跟著那巨大的震動如漣漪迅速地散至她週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