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雪珍珠迷惘的目送哥哥離開,悲傷痛苦的心情悄悄被狂熱的慾望所取代!
得到龍翔鳳——當今的太子、未來的帝王……多麼瘋狂的說法、多麼自私的念頭?然而她的心卻蠢蠢欲動著!
只是,得到的具體意思是什麼?
雪珍珠百思不得其解,毫無睡意,推開門想追上兄長問個徹底,門一開,卻見侍女仍守在外。
「你還不去睡嗎?」雪珍珠抹了抹臉上未干的淚痕,不自在的看著侍女。
「太子殿下擔心你,臨走前吩咐我在此守夜。」
「哦……」雪珍珠忍不住看向隔壁燈火已暗的門窗,龍翔鳳還關心她嗎?即使有了新人,仍會在意她這個舊人?「對了,有件事我想請教你。」
熱心的侍女一向與誰都談得來,見雪珍珠滿面疑惑,立即友好的笑道:「說吧!」
「那個……」她有些難以啟齒的咬著唇,期期艾艾了半天,一反平時的爽朗,以極其羞澀的、非常小聲的聲音問:「這個……一個姑娘要如何去得到一名男子呢?」
「得到?」
「嗯……」她不奢望龍翔鳳對她朝思暮想,只希望等她離開後,他也會清楚的記得她,記得無人可取代她。
「那個……」侍女發現雪珍珠神態很是拘謹,納悶道:「問句冒犯的話,你和太子殿下是否尚未……」
「尚未什麼?」雪珍珠回以迷茫的表情。
侍女不得不附向她耳邊,悄聲描述男女之間的香艷情事;雪珍珠不等侍女講完就先大為羞恥的喊道:「沒成婚的男女,怎麼能做這種事情?」
「在宮裡可不一樣,主子隨時可以找看上眼的下人……」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還沒對雪珍珠下手?還真能忍啊!「唉!難怪太子會去找別的女子,應該是慾求不滿。」
「你都說些什麼呀?」
「沒沒沒。」侍女驚訝依舊,「原來太子一直沒有對你……是你不肯嗎?看不出你還是個貞節烈女?」
雪珍珠又氣又笑,「你們皇宮裡的人還真奇怪,莫非是權勢比自己高的,都可以任他糟蹋了?」
「這就是我們的命。」侍女無可奈何的歎道:「你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心,只怕也得交出你自己的,否則,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麼要把心給你?」
「你說的『得到』,就是要做那種事情!?」雪珍珠覺得侍女的意見和哥哥的意思可能不太一樣,卻不由得對侍女所說的情境大為動心……
與心愛的男子相擁、相依偎、一起安睡、一起迎接每一天的晨曦,這些本是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可她整個腦於都在幻想著與龍翔鳳相守的畫面了。
侍女看著雪珍珠的臉色,發現她心動了,再勸告道:「雖然這麼做有損名節,但為了得到心愛的男人,宮裡的女子都是不擇手段的……除非,除非你討厭太子殿下碰你?」
雪珍珠一愣,回憶著龍翔鳳對她的親吻、撫摸……只有舒暢與激情,不曾厭惡過,思緒到此,她的俏臉塗滿胭脂似的紅成一片。
「你喜歡嗎?」侍女又問。
跟雪珍珠在一起,不會感覺到利害關係,令人能夠安心的暢談。
「……我不知道。」雪珍珠含糊的答,她怎能說喜歡龍翔鳳親她、摸她,那不是表示她很淫蕩嗎?
「你若是喜歡太子殿下,就去把他的心從別的女人身上勾回來。」說著,侍女拍拍雪珍珠的肩膀,「你等一會兒,我拿樣東西給你。」
拿什麼?雪珍珠沒來得及問,侍女就匆忙跑開,像是去做什麼了不起的大事那麼興奮。
過了片刻,侍女回來,手中不知道拿著什麼,領雪珍珠進屋。
「喏,你觀摩觀摩。」藉著紅燭,年輕的侍女攤開手裡的東西。
雪珍珠湊過去一看,雙目圓睜,「這些是……」
傳說中的春宮圖,以及艷情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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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幽香入鼻,麻痺了神志,龍翔鳳聞到雪珍珠獨有的氣息,因此費力的睜開酸澀的雙眼。
她帶著猜疑的神情,朦朧的晃進他的眸中。
「你?」定了定睛,不是在作夢,龍翔鳳清醒了。「怎麼跑過來了?」
室內燦如白晝。
他轉眼環顧,燈火密佈,而他的床榻上竟放滿了無數的鮮花,沾著水珠,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這些是……」一瞬間,他以為自己不是在東宮,而是被雪珍珠帶到仙界花圃裡。
「我知道你喜歡花,這些都送給你,提早祝賀你又多長我一歲了。」雪珍珠靦腆的笑,心無芥蒂,發現他找到替代之人的悲憤情緒統統散去。
龍翔鳳手一動,想支起身,卻又發現自己的手腳被布條綁在床榻四角。
他動彈不得,納悶的看著神清氣爽的雪珍珠。「為什麼綁著我?」
「我很生氣……」她笑得很甜,與她的言語極不和諧。
龍翔鳳心跳一快,她的眉眼之間縈繞著女兒家的嬌態,竟是出奇的美,雖然此時此刻的情況太古怪,他還是忍不住動了情。
「這世間真不公平。」雪珍珠站在床邊,彎腰俯視著他,指尖一探,沒入他烏黑的髮絲裡纏繞著。「你是皇帝的兒子,做什麼都可以;我是一介平民,就只能任你擺佈。」
「珍珠……」現在是誰在擺佈誰?
「你找到那個姑娘後,就不需要我了,你會忘了我對不對?」她無意識的爬上床榻,手上滿是淡淡的血痕,那是去御花園偷摘花朵的傷痕。
龍翔鳳觀察著雪珍珠略微泛紅的眼眶,彷彿看見了比嫉妒更致命的心傷正在啃噬著她。
她以為他移情別戀了?為此她掉了多少眼淚?
「你笑什麼?」雪珍珠見到他的俊顏沒有顯露出一點內疚,反而展現出勝利的笑,她轉悲為怒。「你是在蔑視我嗎?即使我出身不高貴,我也是有自尊的,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