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侵犯了你,你卻還願意為我犧牲。」她高興的踮起腳尖,親了親他下垂的臉。
周圍一群站在屋外的隨從,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聽到雪珍珠最後一句話,紛紛驚叫出聲——
「難不成那個傳說中縱橫御花園,順便到東宮玷污太子的採花大盜,就是這位姑娘?」
「你們圍在這裡做什麼?」龍翔鳳冷目一掃,瞪著製造雜音的下人。
大伙僵在冰雪中,冷汗涔涔,吶吶的答道——
「看星星。」
「賞月!」
「大白天的,當我傻了?滾!」
雪珍珠失聲而笑,破壞龍翔鳳怒吼的戾氣。
她不理會別人怎麼看,努力的環抱著心愛的男子,她知道她不是一廂情願的,她喜歡的人儘管心高氣傲、橫行霸道,也不會輕易表露喜好,但他切切實實愛護著她。
這已是上天賜予她最美好的收穫。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夜已深,眾人睡去。屋外,風雪也止息了。
龍翔鳳提著燈,應約來到稀疏的山林。
林中,雪殷長身玉立,冷淡的望著他。「我在山下還有事要忙,等會兒就得離開。」
「放心去吧!珍珠我會照顧。」永不再見最好。
「你會帶她下山,回你娘親家?」得到龍翔鳳頷首,雪殷又問:「明媒正娶?」
「當然,其中方式,我自有安排。」他不會讓自己所愛的女子受到委屈。
「你不怕與我們雪家糾纏不休,落人話柄?」
雪家犯下的滅族大罪,世人並末遺忘。
儘管龍翔鳳與皇后一派的勢力,抹去了雪家人的存在,以犧牲他太子地位的代價,緩和了敵對派的攻擊,但只要龍翔鳳繼續與他們兄妹有來往,就隨時有危險!
「縱使你不是皇子,你娘親家也算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但我妹妹自幼是在山裡長大,她不懂任何規炬,你的天地並不適合她。」
「我會保護她。」龍翔鳳鄭重道:「朝廷之中有人知道你們還活著,然而至今沒人騷擾你,沒人知道她的下落,這已足夠證明我有力量保護你們。」
雪殷從未見過哪個男子,寧可放棄名利地位,也要保護自己的人。
龍翔鳳做到了!
或許皇家誅殺他們雪家的仇,正落到龍翔鳳頭上,要由他來償還。
「信你一次。」雪殷決定將妹妹交給這個男人。「假如她過得不快樂,我會再帶她離開的!」
龍翔鳳但笑不語,抽出一張紙,遞給雪殷。
「這是什麼?」雪殷順便取過他手中的燈,照著紙張一看。
「幾位祖輩的皇陵。」位置與機關都詳細記載於紙上。
雪殷不可置信的瞪著龍翔鳳,「你知道你把這個給我的意義代表什麼?」
「三七分帳。」代表了很多的財寶。
雪殷撫了撫額,他沒聽錯吧?「你雖被貶為庶人,可你身上依然有皇家的血脈。」
「算了吧!我和那些祖宗們見也沒見過面。」既然沒感情,就不必手下留情了。「而且他們說不定重新投胎做人去了,留著那麼多財寶在陵墓裡做什麼?白白腐爛嗎?」
「五五分,你只給地圖,去挖掘的人是我。」
「四六,收集地圖有多困難,哥哥你是行家,應該明白。」
「誰是你哥哥……」
「再說,你知道我娘親家有多少人口?最近天災不斷,收成不好,要維持家族開銷,需要花費許多財力,哥哥你也想讓珍珠過好日子吧?」
「……為什麼你這種人會被選為太子?」
「因為當時,其他弟弟尚未出生。」
「……」
龍翔鳳深深歎息。「如今弟弟們長大了,我被拋棄了,果然宮廷裡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我這麼多年的青春,全埋葬在深宮大院……」
他很生氣,所以在這次鬥爭中害他失去皇位的人,在未來漫長的歲月裡,他絕對不會忘記有空沒空報復,回饋的!
雪殷開始後悔把妹妹交給眼前的男人……「喂!你不要教壞我家珍珠!」
「放心吧!哥哥,她只會比我更邪惡。」
「……」
尾聲
清晨,許久不見的陽光終於從天邊的濃雲堆裡探出頭。
雪珍珠跟著龍翔鳳送走姨娘,踏向他為兩人建築的家園。
「昨天你是不是和我哥哥說了什麼?」坐在車廂內,雪珍珠與龍翔鳳親密依偎著。「他留了張信給我,說你人品不好,教我不能學你的一些行為作風。」
「唉!殷兄對我有著很大的誤解。」
雪珍珠聯想到什麼似的追問:「你的家人呢?他們會喜歡我嗎?萬一他們對我也有誤解,那要怎麼辦呀?」
「哈!真難得,你也會怕?」
「我才不怕!」她倔強的嘟了嘟嘴,「我只是想,雖然我人品好、相貌佳……」
「說重點。」
「哦!重點就是,也許他們見過比我好的姑娘,覺得我不如人家。」嫌棄她,說她配不上龍翔鳳……假如他的家人如此對她,她要怎麼做?
「真難得你會這麼沒自信。」
「哼!我只是突然想到,強中更有強中手。」
龍翔鳳溫厚的手掌輕揉過她憂煩的腦袋,有意無意的取笑,「你只要說一件事,我保證全天下的女子都會自歎弗如,從此對你肅然起敬,不敢掠奪你的鋒芒。」
「啥事?」
「你強暴前任太子的經過。」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念念不忘、斤斤計較……」
「你不計較,那換你來讓我強暴看看?」
「今晚咩?」
「……不要一副很期待的表情好不好?」他真拿她沒辦法,苦笑著,擁住她柔軟的身子,暗暗立誓,無論家人對她有何評價,他都會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翔鳳,你這裡放了什麼?」貼著他的胸口,以臉輕輕摩挲了一會兒,感覺到異樣的雪珍珠伸手一探。
「你自己看。」龍翔鳳微微笑。
雪珍珠取出一張畫紙,臉色一暗,以為又是他姊姊的圖像,本想塞回去,眼一瞟,卻見他笑得古怪,禁不住打開畫紙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