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各家小報的八卦消息不斷,狗仔鎮日守在宅邸外極盡挖掘之能事,甚至連歐文和艾琳之前長達九年的情事與艾蜜麗的存在都挖了出來,可真是沸沸揚揚的熱鬧了好一陣子。
至於蘿莎琳在知曉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後,真是既氣憤又心痛,以著優雅的貴族風範足足大罵了羅伯特三天三夜,徵詢歐文意見確定沒有異議後,打算告那個喪盡天良的男人告到一輩子都得關在監獄裡養頭虱。
不過正所謂否極泰來,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後,喜事自然就來了。在蘿莎琳強烈要求下,雖然早已經註冊結婚,但歐文和艾琳還是得在教堂公開辦一次莊嚴肅穆的婚禮。
這下,整個英國名流社交圈都動了起來,光是邀請函就不知送出幾百封,眼看陣仗如此之大,艾琳可緊張了,連忙下了十二道金牌把死黨兼經紀人沈於貞給招到英國來當伴娘,一方面除了幫忙打理自己外,一方面也需要有個好友在身邊舒緩自己侷促不安的心情。
日子在忙碌的準備中一天天過去,很快的,終於到了婚禮那天的到來。
新娘休息室內,沈於貞看著好友身披白紗的嬌美模樣,忍不住自怨自艾了起來。「唉……我這是造什麼孽喔?沒事幫你接了部在英國拍外景的戲,結果就此痛失一棵搖錢樹。」痛心疾首猛搖頭,心知好友大概從此定居英國,難再演戲了。
唉……叫她去艷遇,結果竟然去艷回一個沒死成的初戀男人,未免也太厲害了。
忍不住笑了出來,清楚好友嘴巴念歸念,其實心底很為她開心,艾琳俏皮地眨了眨眼,悄俏透露一些訊息。「其實我和歐文有談過,偶爾戲癮發作時,我還是可以回台灣拍戲,只是拍戲期限不能超過兩個月。」
「是嗎?等你真的戲癮發作時再來告訴我吧!」懷疑斜睨一眼,沈於貞想到什麼似的補充說道:「對了!前陣子你接拍的那出偶像戲現在在台灣正準備上檔,幾個主要演員忙著造勢宣傳,很不幸的是,你的名字也上榜了!」
「上榜?上什麼榜?」艾琳一整個莫名其妙。
「上了緋聞榜!」同情地瞅她一眼,沈於貞語帶竊笑。「聽說男女主角鬧緋聞,連你也扯上了。」
「關我什麼事啊?」
「關!怎麼不關?」沈於貞唇角偷偷上揚。「聽說男女主角原本打得火熱,後來有第三者介入,那個第三者也有參與演出。」
嘴角一陣抽搐,艾琳不抱任何希望的問道:「那個第三者該不會是我吧?」
「賓果!」掌聲鼓勵。
「我拍完那一個禮拜的戲後就離開劇組,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台灣,這樣緋聞也能扯上我?」有這麼倒楣的嗎?真是好黑暗的演藝圈啊!
「造勢!造勢!沒有事,哪能造,對吧?」製作單位最會用緋聞這一招來宣傳了,沒有的事也會被說得活靈活現。
翻了個白眼,艾琳咕噥。「幸好我現在人在英國!」不然又要被一堆狗仔記者跟蹤了。
哈哈大笑,還沒來得及回話,一道粉白的小小身影突然飛奔進新娘休息室,撲進新娘的白紗禮服裡。
「媽咪,你今天好美麗!」小臉因興奮而紅撲撲,艾蜜麗今天擔任父母親婚禮的小花童,自然也裝扮得可愛又美麗。
「謝謝!蜜蜜也好漂亮。」艾琳笑開了臉,道謝的同時也不忘讚美一下小花童。
從母親懷中起身,艾蜜麗卻突然走到沈於貞面前,一臉認真看著她。「貞媽咪,傑森叔叔要我把這個還給你。」話落,緊握在手心的珍珠耳墜送回乾媽手中。
乍見到那枚珍珠耳墜,就見向來冷靜自持的沈於貞突然漲紅了臉,又羞又憤的緊握拳頭仰天咆哮詛咒,「傑森·諾威,你去死吧!」
驚聞怒吼,艾琳看傻了眼……呃……死黨來英國陪她的這幾天,和歐文的好友摩擦出什麼「激烈」情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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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休息室
當好友頂著臉上紅通通的巴掌印大剌剌進來時,歐文似笑非笑打趣,「怎麼這年頭當伴郎流行化這種妝不成?」
斜睨新郎倌一眼,傑森咧嘴粲笑。「這是光榮的戰利。」
「是嗎?」忍不住又看一眼,歐文有趣評論。「對方賞給你的戰利很豐厚。」力道十成十,完全不打折。
「可不是!」顯然被打得很樂,傑森點頭猛贊同好友論點。
「又是哪個倒楣小姐被你給相中了?」他得記得幫對方默哀一下。
「你老婆的好友、今天的伴娘!」以唱歌劇的誇張方式報出對方身份,傑森期待著與那個台灣來的女人再次交手。
「……」一陣無語,歐文頭痛了。
唉……希望他和艾琳別被拖下水才好,他們還想過一段沒人打擾的新婚生活啊!
終曲
新婚夜,女人沉沉的睡在男人懷裡,突然之間,像似作噩夢般,她猛地翻身坐起,用力把身邊的老公搖醒。
「怎麼了?」有點被嚇醒。
「我問你,你家族的傳統該不會死後骨灰得灑在英吉利海峽吧?」非常認真詢問。
半夜怎麼突然問起這種問題?
男人愣了下,見她認真異常的表情,當下也很認真回答,「不是!我們漢密爾頓家有家族墓園,死後都葬在那兒。」
「那就好!」吁了口氣,她躺下繼續睡覺。
呵……還好不是真的要把骨灰灑在英吉利海峽,不然她一定翻臉!就算要灑,她的骨灰也要灑在台灣海峽啊!
瞪著她繼續翻身熟睡的臉,這下換男人睡不著了,百思不得其解……為何她想到骨灰要灑到英吉利海峽?
才剛結婚就想到死……唉,好無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