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之玲,活在恐懼的陰影中,他居然還懷疑她對他的愛情,真是莽撞!
歐陽非理了理思緒後,緩緩的開口:「之玲因為對婚姻沒有安全感,不願承諾我對她的求婚,於是就找你來刺激我,讓我對她失望?!」對於關之玲的種種,他是又憐又疼。
「賓果!你答對了!不愧是麻省的高材生,領悟力果然夠高!」程遠開心的喊道。
歐陽非則是十足的懺然神情,他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不問明之玲對他的感覺,居然還自以為是的在面對小女生的崇拜時,暈陶陶的,他真是有夠差勁!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他突然手足無措。
「鮮花、鑽戒、甜言蜜語,必要時下跪也無妨!」程遠提醒他。
「謝謝。」
上帝關了一扇窗,必定會開另一扇門!這真理是永恆不變的!他相信。
*** *** ***
歐陽非手上握著一束大得不能再大的玫瑰花,有點不勝負荷的感覺。
「之玲!」他半頂著門,略略吃力的將身體塞進屋內,才緩緩將門又關了起來。
室內一片昏暗,只見幾支蠟燭的燭光。
「怎麼搞的?停電了嗎?」他低喃。
「歐陽非!」
關之玲慵懶且略具嬌嗔的聲音隱隱傳到他耳畔。
「之玲,是之玲嗎?」
「不是我,還會有誰呢?」
之玲的聲音仍是甜膩得可人!歐陽非循著聲音傳來之處,抬頭一望究竟……
天啊!這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的情景啊?!
關之玲那迷人又曼妙的身材,穿上若隱若現又引人遐想的粉紅蠶絲睡衣,他目瞪口呆,足足有半分鐘無法思考。
他發現他的血脈賁張、呼吸急促、心臟急速的怦眺,全身熱烘烘的,就連體內的荷爾蒙也蠢蠢欲動……
「這花是送給我的嗎?」關之玲靠近他問。
歐陽非點點頭,順勢將手中那把偌大的紅玫瑰花束遞給她,眼睛仍是受不了誘惑的直盯著她迷人的身材。
「好香的花啊!」關之玲嗅著玫瑰花道。
「你比較香。」歐陽非一臉的迷醉,他覺得她身上誘惑的香水味道比玫瑰花更香。
關之玲甜膩的略略靠近他,微微的笑了起來……
「之玲,你好美哦!」他迷炫的說。
「謝謝。」關之玲將雙手纏放在他的肩膀,臉頰更是湊近他的耳畔磨蹭。
「之玲,喔,之玲……」
他尋著她的唇,才蜻蜓點水似的點了一下,正準備大肆進攻,卻被她推開了……
「之玲?」他仍是蠢蠢欲動,心跳急速怦動著。
像是架了一把刀在他脖子上似的,關之玲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問:「你比較喜歡那個年輕的小妹還是我?」
「我當然是喜歡年輕的小妹妹啊!」歐陽非直率的回答。
「你『當然』是喜歡年輕的小妹妹!?」學著他說話的腔調,關之玲忿忿地加重「當然」那兩個字,雙手立刻離開他的臂膀,臉色轉為如十二月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之玲、之玲……」
「不要叫我!」她很生氣的別過臉!
程遠的曉以大義,再加上她自己不斷的心理建設,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放下身段,讓彼此都有進一步表白的機會,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答案,看樣子她費盡心思的安排,都是白費工夫了……
她很想把浪漫的燭光全部吹熄。
「之玲,你聽我說嘛!」歐陽非央求著,他再一次體會「禍從口出」的真正滋味了。
「誰理你!」關之玲將臉別了回來,怒道:「歐陽非!我鄭重告訴你,我們之間玩完了,徹底玩完了!請你搬家,我不要再見到你了!」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是容易口不擇言的,這點他很清楚,可是有些事情,還是得讓她明白。
「之玲,我會搬家,我當然會搬家……」歐陽非又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你?」關之玲又氣又惱。
他居然連一絲後悔與挽留的心都沒有,虧她還對他一往情深!真是氣死人了!她的臉色漲得猶如紅豬肝一般!
「之玲,我搬家,但是也要請你搬到我家!」他終於把後半段的話接著說完。
「你,你好壞哦!」關之玲被他的一席話逗得破涕為笑。
「我不壞也不能壞,我要是壞了,你怎麼辦呢?」歐陽非順勢將她攏進懷中,輕輕嗅著她迷人且帶著誘惑的香水味。
「你最壞了,壞透了,這麼重要的話也不早說!」她胡亂的嘟嚷。
望著她誘人的唇,歐陽非半命令的說。「不要說話!」
「幹麼?」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句,只是將熱唇緊緊的貼近她來不及闔上的唇。
這是他想了很久的吻,如今終於能夠滿足的得到,好舒服哦!
兩人半閉著眼睛,恣意的享受情人專屬的無聲愛語,歐陽非的手也開始不安分的輕輕在她身上滑動,他準備解開她的內在美……
「停,停下來!」關之玲出聲阻止。
歐陽非仍繼續,誰教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別鬧了!」她堅決的表示,並重重的推開了他。
「唉!」歐陽非無奈的歎好大一口氣,整個人也變得有氣無力。
「你還好吧?」關之玲怯怯的問。
歐陽非搖搖頭,「之玲,你知不知道在緊要的關頭喊停,對一個男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我不知道。」關之玲緩緩的理著衣裳。
「好,既然你不知道,就由我來告訴你!」
「嗯。」她點點頭,洗耳恭聽。
「在緊要的關頭喊停,對一個健康的男人而言,就好像是黃河決堤卻無處宜瀉似的,這會引起大災難的耶!」歐陽非抱怨的說。
「可是,人家對你仍有兩個疑問啊!」她還有話要說。
「你對我有兩個疑問,我對你有三個答案。」歐陽非低聲的道。
「什麼?」
「沒什麼,待會再告訴你。」
「喔。」她點點頭。
「你那兩個疑問究竟是什麼疑問啊?」他的眼睛仍貪婪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現在,他只希望她把疑問趕緊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