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急忙解釋:"剛才哭過,嗓子有些不舒服。"見蘇放仍然懷疑,她幽幽歎息:"打開紗幔吧!不過我將不會再說出任何一句話。"意思很明白,如果要知道原委,就得依她的方法。
不明所以地,蘇放自然的順從她。他後退兩步,灼灼目光不曾離開幔中的人影,彷彿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兩人就這麼隔著紗幔對望,蘇放心底隱約有個念頭慢慢成形,因為太過離奇,反倒不敢相信。
時間就這麼定格,任憑思緒百轉千回。
許久許久,女子終於打破魔咒,"一杯酒,一個問題,好嗎?"
"酒?"蘇放緩緩點頭。
女子輕笑聲音清脆宛如天籟,"請莊主遞碧芳酒給我。"
蘇放拿起桌上如假包換的碧芳酒,將手伸入紗幔。
女子輕執瓶口,無意間觸及他的指尖,電光石火間,蘇放覺得發麻的指尖準確無誤地傳達重要的訊息,直奔心臟!
是她!是她!是她!
如狂潮般的喜悅侵入他的四肢百骸,蘇放欣喜欲狂的想要衝進紗幔裡,驗證心底的想法。
然而,畢竟只是"想",他知道,幸福值得等待,只要它不曾離去。
四周靜謐的只有女子倒酒的聲音,她揚起酒杯對蘇放示意之後一飲而盡。
蘇放跟著以口就瓶,灌入一大口即墨老酒。
"你……"
"你……"
兩人都笑了。
蘇放伸出手,"你先問。"
"為什麼離開?"
"因為不相信我深愛的女人竟會短命。"蘇放雲淡風輕的說。
"為什麼離開?"該他問。
"我以為這樣最好。"女人回答,"但是我錯了。"她以為自己的犧牲能換來蘇放的安全,事實證明,她的男人強壯的不需要她的保護。
她的話消弭了所有的憤怒。只要她平安,他寬大的不想去翻開所有的陳年爛帳。
然而,該計較的還是得計較。
蘇放接著又灌下一大口酒,"你用這種方式找我?"雖然有效,但只要一想到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蜜蜂,借比試之名來覬覦她的美貌,他就忍不住生氣!
李管事的腦袋只配做搜購穀物的簡單工作,他要讓他千山萬水疲於奔波、徹底反省個夠!
門外的李管事突然直打冷顫。決定了!既然莊主已經回來,他還是速速躲回酒窖比較安全。最好莊主夫人能絆住他一年半載,時間久到讓莊主忘記他做的一切。
杜微輕笑,"我是第一次出來,梅姐姐根本捨不得我拋頭露面。"
梅姐姐是移花接木那位嗎?蘇放笑開了,他感謝她。
見杜微又要斟酒,蘇放眉端鎖個老緊。"我們這輩子都得隔著這片礙事的紗幔嗎?"他迫不及待的想見見他的親親娘子,可不想隔片累贅的紗幔溫吞的聊天!
杜微笑了,見蘇放似要動怒,忙安撫著:"閉上眼睛。"
蘇放照做。
他敏銳的感覺她來到面前,準確無誤地印上暌違已久的紅唇。
蘇放狂猛地輾轉吸吮,狠狠地訴說他的想念與渴望。
杜微溫馴的獻上小舌,任他恣意吸吮。天!她好想念他!
耳畔傳來迎春小小的疑問--
"他們還要親多久啊?不會沒氣嗎?"
"不知道,不過我們恐怕得避開了。"梅九娘的聲音滿是笑意。
"為什麼?"迎春抗議,"我還沒看夠耶!"
"接下來的戲太過激烈,兒童不宜。"梅九娘不大不小的調侃聲,傳進杜微耳裡。
她想制止在雪白胸前鑽動的蘇放,卻無能為力,天曉得她同樣渴望啊!
"哇!蘇莊主為什麼要脫小姐的衣服啊?"
梅九娘哈哈大笑地拖開喳呼的迎春。
"慾求不滿的男人是隻野獸,生人匆近。"
"野獸?生人勿近?"忠心的迎春又要回頭,"不行!我得去救小姐!"
"免啦!妹子是用來填飽野獸的食物!"
"可是……"
廳外一切歸於平靜,只有滿室的縱情繾綣,春色洋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