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她還是不信真有那種人存在。「可我在醫院裡怎聽說敵人都是很團結?」
「你知道誰是胡佛嗎?」男人突然壓低聲音說道。
「胡佛?不知道。」她猛力的搖頭,更加強表示自己不知那人是誰,一點假裝也沒有。
「他呀,就是出賣這傢伙的人,是黑組的副首領,不過聽說最近他與桑肯處得不是很好,有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所以……嗚,你!」男人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一直面對她的小女孩手勁居然如此大,更離譜的是她還拿了根該死的木棒朝自己的頭及頸子上狠命的敲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憐的他來不及細想,腦袋一陣天昏地暗,眼前居然有一大群的烏鴉嘎嘎叫的在頭上盤旋著,然後,他就在疼痛的折磨下很快的沉沉昏睡。
東方嬙呆愣在那裡動也動不了,生平第一次出手傷人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有此蠻力,讓一個比她高上一個半頭以上的男人倒在地上。
桑肯在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後便立即破門而人,雖然他早就從撞及地面的聲音中判別出倒下的會是裡頭的看守人,但他卻沒料想到Sare那個小女人會是用木棒將人給打昏。
「Sare,把木棒給我。」他想笑又不敢笑的朝她伸出手來,而他不敢笑的原因是她的力氣著實大得恐怖,看來他還是得小心點較好,以免得罪到她的話,怎麼死的都還含冤莫白。
「嘎,我真的揍他了?」她還愣在那兒且腦袋混沌未明,在見到他時還不知自己剛剛做了啥事。
「當然,Sare,你很棒。」桑肯安慰的說道,他一邊還小步小步的移近她的身邊。
「我……殺人了?」呆呆的望著被自己狠命敲打的人一眼,只見那人動也不動一下的躺在那兒彷彿斷了氣般,東方嬙忍不住朝最壞的方面想去。
「沒有,他只是昏過去罷了。」小心翼翼的將她摟進懷中,他柔聲的安慰道。
「真的?」乖乖的被他擁人懷中,原本以為自己殺人的她終於可以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肯,快走,再不離開這裡就來不及了。」一旁的
順高早已扛起受了重傷的維諾,當他聽到小桌子上的無線電傳來呼叫聲音時,他知道再不離開這裡的話,他們不但會救不出維諾,甚至連自己也都會賠上性命。
「Sare?」他低頭詢問。
東方嬙還是看了一眼「被害者」後才緩緩點頭。
「別擔心,他沒事的。」知道她的憂心,他只能再次的向她保證以讓她能心安。
她不說話,桑肯便朝順高的方向點了點頭後幫順高斷後,他手裡緊緊握住她的手不放,就這樣半推半拉的將她帶離現場。
而那個可憐的看守人在他們一行四人搭上吉普車後便醒過來,當男人忿忿的發現俘虜不見的同時,罵出不絕於耳的咒罵聲。
因為他知道人是在他手裡丟掉的,那麼他就得拿命來還。誰教他是生在這裡,在這見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言,唯有自己才是真的。
第七章
「我說過他沒事的。」東方嬙頭痛的面對桑肯一再的逼問,她的答案也是一再的復誦著,連內容都沒更動過。
她坐在床沿向上瞥去,只見他挫敗的神情顯而易見。
「別懷疑我的功力,否則就另請高明。」她沒好氣的補充這句話後,拍拍屁股又拉拉衣裳的站起身來。
「我們帶他回來都過了十幾個鐘頭,為何他還是沒睜開眼睛過半次?」他焦急的問。不是他想輕蔑她的醫術,而是當他見到的還是呼吸沉重且昏迷不醒的維諾時,忍不住的想要懷疑她是不是所謂的「蒙古大夫」。
「拜託點,幫幫忙好嗎?」她歎了一口氣,真受不了他這種要命的「病患家屬」,她這個醫師可真的著實不好當吶!
她無奈的再說一次,「你的好友有將近三天沒有進食,更只有喝少少甚至沒喝上半點水,再加上被人毆打凌虐,先生,一個正常人如果像他這樣還能夠撐到有人救他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他還能夠活下來?我是『小小』且不學無術的小醫師,如果我賠上這條命來保證他會活下來的話,你是否能夠好心的幫幫忙,別再來煩我、吵我?」
她嘮嘮叨叨一長串的話,實在是自己的精神快被他們那群人給逼瘋掉,還有這是個什麼爛地方,連瓶葡萄糖也沒有,教她只能拿運動飲料來死馬當活馬醫了。
「Sare,對不起,不是我要逼你,而是……」桑肯不知該怎麼表達出維諾對他的重要,好讓她釋懷。
「沒關係,我曉得。」一手擋掉他想說的話,其實她也不過發發牢騷而已,誰教她早就把救人給當作生平的使命。「如果今天換成是我的家人,我相信我也會有和你相同的緊張。」她親親他的臉後說道。
「你有家人?」他詫異的問。不是他懷疑她說的話,而是既然她有自己的親人,那為何她還會願意到這兒來。
「我又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怎會沒有親人。」她啞然失笑的說道。
「我的意思是……」他不想解釋但見胡佛轉進房間,他只好把到口的話吞進肚子裡等以後再問她。
「胡佛。」桑肯的聲音不帶半點感情,算是打招呼過了。
但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當她聽到胡佛的名字時,她全身忍不住的發顫與僵直。
「怎麼,咱們的大英雄還沒清醒過來呀?」胡佛賊不溜丟的眼沒有朝維諾望去,反而是直直的看往東方嬙。
東方嬙觀了桑肯一眼後才開口回話,「維諾的傷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好的。」
「唷,大美人開口嘍。」胡佛故意奸笑道,「嘖,沒想到近看之下你不但人美,說話兒的聲音也怪甜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那副急色鬼的模樣不必別人揣測,連個瞎子都聽得出他的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