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也太……」七天!沃威已經知道東方嬙是被桑肯帶走的,那就算傾他之力要找到東方嬙,別說是七天,就算七十天他都覺得困難。
「這是要與不要的問題而已,這樣吧,我看你平日也是滿辛苦的情況下,我告訴你惟一的線索好了。」肥胖軍官像是施捨般的說:「被她救走的人是反叛軍桑肯的副將之一維諾,所以我想你和你們紅十字會的人該有更明確的地方可以找到我要的人了吧?」
基本上他講了也是白講,多費唇舌而已。沃威自己早就知道人是誰帶走的,只是礙於如果他們貿然的殺進去我人也難免會多傷、多死幾條寶貴的性命,所以他才會決定在非不得已的情況下就讓東方嬙順其自然的回來,至於其他的人,那就不是他的管轄範圍,他也不用理會太多。
「我該謝謝你們嘍?」向來有冷面笑匠之稱的沃威,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鞠躬。
「當然,光是一個紅十字會的人投靠敵軍就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你想該孝敬的人在哪,我也不必多說吧!」肥胖軍官廢話一串,無非是狗官想要錢的種種理由說辭罷了?
「你的大恩大德我沃威十分的感動,但我還是有個冒昧的問題想請問長官,你的人真的與我隊上的人打過照面嗎?」沃威想要探探肥胖軍官的底牌在哪裡,這樣一來他也比較好下手,也才知道該如何處理。
「是我碰到的,本來我還以為她是你們派出來要檢查人質的醫師,沒想到,哼!她不但騙了我,還把我毆打成傷!」男人邊說,邊把頭上裡好的紗布秀給沃威看。
「她有表明身份嗎?」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白癡嗎?她還拿了你們紅十字會專屆醫師的名牌讓我檢查過咧。」
「看到的是什麼名字?」沃威相信只要不是東方嬙的名字,一切都好辦。
「sare,我記得是Sare。」男人可是十分肯定的說。
沃威沒話好說,既然對方連東方嬙的名字都曉得了,那女孩十之八九不會是別人,鐵定是她沒錯。
「長官,關於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七天的時間恐怕太過於匆促,所以我想……可否再寬限些時日? 」
沃威知道五天後,桑肯所屬的反叛軍會發起一波比起上回爆炸事件更加嚴重的恐怖行動,他本想利用那時再與桑肯碰頭,並藉機帶回東方嬙,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必須提早行動,先找到桑肯才行了。
「十天,不能再多了。」肥胖軍官乍見到照片上東方嬙誘人的面容,因此也想利用此次的行動將她佔為已有。
「謝謝長官。」沃威知道這代表塞爾維亞政府軍最大的寬限日,他如果再討價還價下去,對他或是對東方牆來說都不利,所以他也只能認命的點頭同意。
他告退離開這間令人窒息的房間,腳步是那麼的沉重。
第八章
「肯,你不能一意孤行的留下她,從紅十字會及聯合國那裡得來的消息,他們非要把sare給要回去不可。」順高剛從外頭探索情報回來,他透過關係得知沃威找東方嬙找得很急。
「給我一個可以放了她的好理由。」東方嬙已經睡著,所以坐在破牆上的桑肯可以不必擔心他說的話會被她聽到。
「你該知道沃威是誰吧?他已經在情報網上放話要我們交出sare,否則就要跟我們計較帶走維諾的事。」順高的口氣不但憂心,他更怕火爆性子的桑肯會說什麼都不讓她離去。
「放屁,他要我放我就放嗎?他以為他是誰?或者他以為我是誰!」桑肯暴躁不已的說。他只要一想到sare終有一天會離他而去,他的心情就十分不爽快。
「她不是屬於我們這種世界的女孩。」順高早就看出她不凡的家世背景,他認為她有濟世的心,但她總有一天會想要離開這種是非之處。「你們不可能會有好的將來。」
順高苦口婆心的話終究無法入桑肯的耳,正所謂忠言逆耳的道理每個人都懂,卻難以令人接受。
桑肯的眼危險的半瞇,他想起在救維諾時順高與sare有說有笑的畫面。
「連你也想要跟我爭奪她?」他握緊拳頭的問。
桑肯語氣中的脅嚇順高豈會聽不出?他連忙澄清說:「她是你的人,關於這點我不會不明白,但我說的話全是為了她更為了你好,女人是禍水,若你要成大事就必須放棄某些東西才行。」
「你再說一次叫我放棄的話,小心別怪我不客氣!」危險的氣息籠罩小小的地方,桑肯受夠四周的人紛紛要他交出東方嬙的「建言」了。
「她來自台灣的某個大家族。」順高還是說了,「她只和紅十字會簽約五年,五年的時間一到她就會回到美國的工作崗位;而這五年的時間如今也只剩下一個月。」
「我管她離回美國的時間是一個且或是一天、兩天,總之,她是我的人,我是不會放她走的。」桑肯霍然的站起身,一個掉頭就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看她是不是還安然睡在她該待的地方。
「肯,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你啊!」順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苦苦的勸說道:「沃威說,如果sare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去,他可以保證恢復你原有的身份。」
桑肯原本也是周於聯合國秘密組織的一員,但他卻是那種見不得光的間諜,專門潛入敵方陣營,探查敵人秘密。剛開始他以自己的身份為榮,他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在拯救世上被恐怖組織迫害的人們,並將他們解救出來。
是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的任務十分的神聖,但直到某天他與順高知道所謂正義使者所做的,是極盡卑鄙下流的齷齦勾當後,他決心不再回去那種出賣自己靈魂的世界。
「他以為我希罕嗎?」冷笑一聲,桑肯不以為然的反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