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級的吟哦聲不消幾秒鐘便馬上傳人她耳裡,她見到其他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甚至還非常喜歡這出當眾上演的活春宮來看,這種不要臉的勾當一定常常發生在眾人眼前才是。
她遮起害羞的眼,將視線轉移到殘破的街道上。在她又再度被強押下車之際,她決定在見到阿康的時候,一定要跟他提起這件可恥又可笑的事。
不過她也真佩服他們的本事,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居然還可以完事!呵呵,真不知到底誰是「快槍」高手,哪像她和阿康……
天啊,她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東方婞急忙止住自己飛快的思緒,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可以想到和阿康的「好事」,真是的。
她咒罵自己的念頭,在聽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時,頓然停住。抬起頭,她發誓在那一刻,她的眼淚與嬙的淚水同時滾出眼眶。
「嬙!」
「阿婞!」
兩人緊緊的擁抱住對方,兩張相同的臉再次嚇壞其餘的人,但她們忘我的情緒卻也讓旁人動容。眾人心想,生離死別大抵也是如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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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倆的婆娑淚眼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停止的一刻,反而有更加氾濫的趨勢。
「sare,哭久了對眼睛會不好。」桑肯一再替東方嬙抹掉眼淚,但擦拭的速度卻永遠不及淚水滾下的快速,所以他只能無奈的任隨它們一再滑落。
他剛剛也是經過一段時間後才習慣有兩個東方嬙在他眼前出現,一樣的臉、一樣的聲音,她們倆沒有一處不相同的地方,所以在緊擁東方嬙的同時,他的眼睛還是不停的掃瞄東方婞。
「我和幸已經有一年以上沒見面了,所以……」東方嬙既哭又笑的說著,對她而言,除了遇上桑肯是她最近的喜事外,就數幸來找她這件事讓她感動不已。
她沒想到婞會因為擔憂她而不遠千里的來看她,這種親情怎能不教她感動的落淚呢?
「我知道,但你忘了眼睛腫腫的像紅兔眼就不漂亮嘍。」他柔聲哄著,她果然聽話的收住磅礡落下的淚水。「姐妹相聚是快樂的事,瞧你們倆居然可以哭到忘了時間的存在。」
東方婞親眼目睹到桑肯寵愛東方嬙的款款深情,所以她相信沃威真的沒有騙她,嬙過得真的很好,因為嬙也找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肯,你可以幫我將幸帶回醫院嗎?」東方嬙要求道。對她而言,肯已經是她想跟的人,所以她暫時也不想回去那裡。
「當然可以。」桑肯輕撫她的下頷,凡是東方嬙所要求的,只要在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他一定辦得到。
「只是……」他吞吞吐吐的,因為他不敢更無法開口問她是否也想回去。因為經過了昨夜,一切都無法回到從前了。
「我想留下來陪你。」東方嬙對上他的眼,她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除非你不想要我。」
一陣動容,東方婞發誓自己的眼睛八成早就泛滿感動的淚光,她在嘴裡喃喃的感謝上蒼,它讓她們姐妹四
人都找到好的歸宿。
「你也可以和我們一起走吧,英薩吉先生。」她想都沒想的就直接抖出桑肯一直想隱瞞的事。
「婞,你說他是誰?」東方嬙要回聽到桑肯的姓氏,只是長時間待在塞拉那佛的她對於英薩吉的名號十分陌生。
「沒有,她只是恰巧知道我的姓氏罷了。」桑肯急忙的用眼神制止東方婞洩漏更多的秘密,她並不知道英薩吉這幾個字會害死他們。
「喔。」東方嬙不疑有他的接受他的說辭。
東方婞不是笨蛋呆瓜,她從桑肯的眼神裡知道剛才自己的輕率可能會害了他們,所以她便懺悔的低頭不語。
「聽我說,Sare。」他暫時將另一位東方小姐給晾在一邊,目前他只在乎屬於自己的東方嬙。「順高已經去瞭解有關雙方談判的事情,如果兩邊領袖的意見相同,那我們就可以順利的離開這裡。」
「要是失敗破裂的話呢?」小手輕搭上讓她心醉的俊顏,東方嬙打從心底明白的知道談判不可能會順利成功的。
「你回紅十字會,他們會保護你順利的離開塞拉耶佛。」捧住她的小臉,他也不願意見到最壞的事情發生。
「告訴我,你不會想要送我走?」東方嬙揪心的問道。她不相信他們最親密的關係都發生過了,他卻還有想要送走她的心。
「小寶貝,我不能見到你受到半點的傷害,所以在逼不得已的時候,你要聽話。」他知道距離順高回來報告的時刻巳不到一個鐘頭,他想好好的利用也許是最後的相聚,細細的記下她的容顏。
東方嬙猛然的搖頭,彷彿最後的時刻已經迫在眼前。
「我不會是你的負擔。」她相信他已經有最壞的打算,所以她開始哀求。
這時候順高提早回來,他凝重的神色已經告訴在場三人,事情沒有他們寄盼中的順利。
順高來回看著兩個東方嬙,雖然剛才在外頭他已耳聞此事,但乍見到的瞬間他還是有點吃驚。
「肯,該走了。」他最後把視線定在桑肯臉上,他曉得被桑肯摟住的東方嬙才是正牌的東方嬙。
「失敗?」彷彿是為了確定般,桑肯再問一次,但這句話是多問的,因為他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算到會來得這麼快而已。
「美軍透過聯合國官員宣佈,如果塞爾維亞方面不肯和談的話,將在七日內轟炸前南斯拉夫共和國所有的地方。」順高沉痛的說。
雖然他並不是這裡的人,但他幾乎已經把這兒當成第二個國家來看,順高沒想到自己逃離越南那個共產制度下的國家後,他連這裡也快待不下去了。
「順高,我一向視你為親兄弟,今天我把Sare托付給你,我希望你能夠平安的將她們姐妹送到沃威的手裡。」他突然改用意大利話對順高說道,因為他與東方嬙交談時都是用英語作為溝通的語言,所以他一直以為她並不會意大利文。